“每到豐收時節,便是百姓最快樂的時候。”劉昊天突然感慨了一句。在三國時代,亦或者是在戰亂年代,只要能有口吃的能活下去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州牧大人說的不錯。若遇豐收時,吾等百姓自然高興,不過也只是在收割之前,收割之後卻都是諸多不願,百般愁苦。”胡安說道。
“這是為何?喜獲豐收還有什麽愁苦的呢?”劉昊天問道。
胡安還沒有答話,郭嘉便說道:“主公忘記官宦世家了嗎?”
聽郭嘉說完,劉昊天便瞬間明白過來,“是呀,豐收前喜,豐收後苦。這些糧食九CD要上繳給官宦世家,上繳給了朝廷,百姓依然是不顧溫飽。”
胡安不知道劉昊天為何會有如此感慨,但從言語中他聽出身邊的這位小州牧大人,心憂百姓,不似那些貪得無厭,搜刮民膏的官宦世家,便有些看好,遂試探著問了一句:“州牧大人難道有心減免賦稅?”
“哈哈,何止減免賦稅,有朝一日,吾定會讓糧食戶戶滿倉,不用在擔心沒有糧食吃的問題。”劉昊天笑道。
“真有那麽一天嗎?”胡安輕聲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的憧憬,還是在質問劉昊天。
閑聊間,胡安帶著劉昊天等人來到了城外田野之間。
走在田間小路上,胡安說道:“交州時雨季節較多,水源充足,多山地丘陵,是以水田為主,多種水稻,一年可有兩產,若是不上繳賦稅,則溫飽無憂,但若是上繳賦稅之後,則只能省吃儉用。”
“是呀,百姓辛苦勞作,縱使喜獲豐收,卻也難顧溫飽。”劉昊天看著在田野間忙碌收割的百姓說道。
正在劉昊天感歎之際,幾個農夫手拿著鐮刀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少年對著胡安說道:“汝這乞丐不在城中討錢買酒,來這田邊作甚?”
“阿天!”一旁的中年人頓時出聲喝止。
而後又對胡安言道:“胡兄怎的近日有閑心來著田野間尋樂?”
“田兄,吾哪有那份閑心,這不是州……”胡安正說著,劉昊天突然插話打斷道:“吾初來這廣信城,想尋一處好玩的地方,山水看膩了,想要看些其它的,這胡安便上前討賞,便帶吾來到了這田野之間,稻穗金黃,在風中起伏,如浪濤一般,真如畫卷吧美好,當真是不虛此行。”
胡安看出劉昊天不願意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便改口道:“是啊田兄,這不是這位公子想要遊玩,覺得這田野間新奇,便帶來看看,順便討些酒錢。”
“吾觀二位以兄弟相稱,難道二位彼此熟悉?”劉昊天問道。
“俺與胡兄,自小便是要好的玩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只因胡兄家中罹遭大難,才墮落如此。”中年人說道。
“吾一路上也聽胡安談起過往事,頗為同情。”劉昊天說道。
而在劉昊天說著,中年人則看著胡安,示意再問,你不是最恨這些官宦世家之人嗎,怎麽還將自己的過往告訴一個富貴公子?
胡安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中年人見狀也沒有為此多問。
劉昊天則繼續說道:“吾自幼錦衣玉食,不愁吃喝,雖聽聞家中食糧是壯中農戶所交賦稅,卻不知所交幾何,今日來到這田野間,對農事頗為感興趣,不知老大哥可願為吾敘說一二。”
“公子客氣,但有所知無不敢言。卻不知公子想要知道些什麽?”中年人問道。
“比如說,這產量如何,
又要交多少賦稅,家中糧食可夠吃?”劉昊天隨口說道。 “這畝產若是豐收之年可有四石,尋常之年也有兩三石產量。先前幾年是十五稅一,而經過黃巾之亂後,太守為回復民耕,現在是三十稅一。交完賦稅之後,家中糧食尚可糊口。”中年人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想來是這賦稅減輕,糧食能夠多留下一些。
“不知吾是否可以去老大哥田中看看這水稻長勢?”劉浩問道。
“自無不可。公子這邊走。”說著,便在前面引路,走出不願在一個低頭停下後,對劉昊天說道:“這一片地,便是吾所種,可以說吾這片田中的水稻是所有田中最好的。”
劉昊天觀察了一下所有田地,對比很明顯,一眼就可以辨別出來。 中年人所種的水稻,確實穗大粒多,比其它田中的要好些。
劉昊天俯身細細觀看其稻穗來,與後世的水稻對比起來,然後自言自語道:“這稻穗雖然比其它田中的要好些,但稻粒還不算大,不算飽滿,更是有不少乾癟的稻粒,若是稻粒能再飽滿些,相信畝產再翻一番也不無可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劉昊天說自己種的水稻不好,方才還在為自己驕傲的中年人,馬上有寫惱怒道:“公子生來錦衣玉食,懂什麽?這耕作之事,並不是地肥水好,就能有個好收成的,還要看天氣,若是快到豐收季節,時常下雨,也只是長得較好,根本不會結有谷粒。”
“抱歉,老大哥,吾並不懂的農事耕作,只是胡鄒罷了,想到若是谷粒能在飽滿一些,想必產量也就會增高,那樣豈不是賦稅後能夠吃的糧食更多一些。”劉昊天說道。
“小人無理冒犯,還請公子見諒。”中年人對於方才的言語衝撞道歉道,“公子希望,何嘗不是吾等所盼,只是吾等再盡心勞作,卻也還需看天吃飯。”
“會有這麽一天的。”劉昊天突然說了這麽一句,中年人聽得有些迷惑不解,也只是回道:“借公子吉言。”
“好了,老大哥還要勞作,吾就不多打擾了,去他出在轉轉。”劉昊天說道。
“公子慢走,田間地頭道路不平,還需小心走好。”中年人提醒道。
“多謝老大哥提醒。”劉昊天感謝道。
說著,劉昊天便率先向前走去。胡安與中年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作揖後隨劉昊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