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這話一說完,飯桌上有些安靜,見到我有些沮喪,小荷忙著遞了一張紙巾過來,開口說道:“你這是舍不得我嗎?我可一點看不出來你對我的感情有這麽深?”
“愛你在心口難開,你懂不懂?”這可是跟了我一兩年的女兒。事實上,自從知道她的存在,我始終都無法定位我和她的關系?
她是從我肚中出生的,很滑稽,一個男人生下了一個女鬼娃娃,但是生下她後,為了她,我睡過墓地,抓過鬼……我為她付出了,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在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但是我強加在她身上的思想和**,卻讓她長的跟荷花幾乎一模一樣,看著她的臉,我要怎麽才能平複自己那暴躁的心情呢。
難道我會一直和她扮演著父女的遊戲?我在照顧她的同時,心裡一直希望她快快長大,這份親情裡其實參雜著一絲禽獸的自私,我敢確定,以小荷這樣的成長速度,當她長大成年,只需要對我勾勾手指頭,我就會淪陷了。
我分不清自己想抱的是荷花,還是小荷,總之現在坐我左邊,沒有形象的吃著魷魚的女孩子已經徹底蠱惑了我,她讓我像一個發情的野獸,從在小院裡見到她的第一面,我就想把她摁在身下,肆意蹂躪,甚至於我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差點說成了:“交合。”還好我及時刹住車,但是我可沒忘記,這小荷以前一直記掛著成年的時候要結鬼丹呢。
“老祖,你把小荷帶走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們……”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小荷一腳,她眨巴著眼睛,很無辜的盯著我:“讓我們幹什麽?說呀。”
看她這幅表現,我有些後悔,隨即咳嗽幾聲,想把話題轉移,但是小荷卻莞爾一笑,不是很在意的說道:“白爺爺,他是想跟我交合了。”
“什麽!臭小子!”老祖可顧不上吃了,把美食一仍,揪著我的衣領就罵:“你禽獸不如啊!”
“別別,這事兒,是她以前一直在我耳邊嘮叨的,她自己強烈要求這樣做的,小荷,對不對?你快點說一句話呀。”
小荷點了點頭,笑道:“是呀,我丹田裡只有一個本命鬼丹,所以才想跟你交合,再結一個副鬼丹……”
沒等小荷說完,老祖手一擺:“你要鬼丹,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何必跟這小子交合!”
“小荷年紀小,一定是你在旁蠱惑她,好啊,在幽冥地界饒了你一次,這回,我可不會再放水了。”說著老祖捋起袖管,要直接動用武力修理我。
酒店經理提心吊膽,我們這桌突然來這麽一出,他心裡拿捏不穩,有個保安說了:“經理,這夥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來吃白食啊,你看他們現在吵鬧的厲害,等我們一上去,他們必定有人裝暈裝死,不但不用付飯錢,還要咱們陪醫藥費呢。”
但是任由我們打鬧也不行,旁邊還有吃飯的人呢,三三兩兩的注目著,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定了決心:“敢來咱們君越酒店吃白食還外加碰瓷,簡直是找死,兄弟們,上吧!把他們全拉到停車場,該怎麽修理,就怎麽修理。”
正當老祖揍的第二拳時,酒店的保安一擁而上,先把我們兩人分開,再有秩序的把我們幾個人請到了保安室。
一臉橫肉的保安隊隊長賊笑道:“你們這幫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人員齊備,分工挺明確呀,可惜你們碰錯地方了,抬頭看看這酒店的名字,今兒不讓你們白死。”
隊長手一揮,有幾個男保安掄著棍子就想打人,我心裡一急,手裡已經開始畫符咒了,卻讓老祖給攔下了:“道術是用來除魔降妖的,你平常如果亂用,到時候會遭天譴的,對你的壽命也有致命的打擊啊!”
老祖這番話,硬生生的把我畫的符咒給打亂了,我還沒有想到這裡頭有這麽個講究,眼見著棍子要打到了身上,江程大吼道:“誰吃白食了!咱們又不差錢!”邊吼,邊把口袋裡的現金給扔了出來。
用金葉子換來的現金大頭都存在了銀行卡裡,身上就留下了不到三千塊的現金,如今全讓江程給扔地上了。
“你們看,這不是有錢麽,現金不夠,可以刷卡啊,這年頭,誰還帶那麽多現金逛大街啊。兄弟們要是不嫌錢少,這些就當是小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江程這話音一落地,棍子也跟著停了。
隊長接過保安撿起來的那三千塊,錢迷似的沾著唾液數了兩遍:“看不出來,還是個闊氣的主,人要衣裝,佛靠金裝,你們幾位大爺要是真不差錢,倒騰幾件好衣服穿穿吧,帶他們去結帳吧。”
稀裡糊塗的又讓一群保安給壓到收銀台,經理本著臉,手裡拿著一張帳單,江程正要拿卡結帳,讓我攔下了。
“急什麽,咱們還沒吃完呢。”
“哎,我說你!”經理怒了,一對眼睛吊起來,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沒錢你裝什麽裝!咱們酒店的大老板是誰,你去南城市打聽打聽再來鬧!”
“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大老板是何方神聖。”
“呵,南城豹子哥,你沒聽過?”經理抖著眉毛,眉飛色舞,“以前還有個龍哥敢跟豹子哥對剛,現在龍哥已經葬身大海喂蝦魚了,整個南城市,咱們就隻認豹子哥了。”
我當著酒店背後的靠山是誰呢,這麽橫,原來是豹子哥罩著的地盤呀,看見經理這個樣子,我真想仰頭大笑兩聲。
“走走,咱們回去接著吃,一會我給豹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結帳。”
經理攔下我們幾人,不讓走,我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豹子哥,豹子哥那邊人聲嘈雜,聽著像是ktv包廂,旁邊竟是些女人盈盈擾擾的聲音。
“喂,豹子哥,我是張小鴨啊……”
“誰?”豹子哥的聲音聽著有點迷糊,估計喝了不少酒,但是下一刻,他猛的跳起來,“鴨子,不鴨哥,鴨王!聽說您在幽冥地界娶了聖女,當了羅刹王,哎呀!……”
豹子哥小道消息但是很靈通,知道我如今牛氣了,不敢對我指手畫腳,轉而低眉順眼的巴結我,我告訴他自己在君悅酒店遇上點麻煩,他撂了電話,說是五分鍾之後肯定趕過來。
耐心等候了不到五分鍾,門口一陣跑車急刹車的聲音,豹子哥形色匆匆的臉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隨之而來的,還有曾今的洗頭房老板林西,以及葛家三兄弟。
“鴨哥。”豹子哥低頭跟我行了一個禮,然後暴跳如雷的捶打著經理的腦袋瓜子:“以後,鴨哥來這裡消費,通通免費!”
經理的頭點的跟下雨的雨點似的,兩腿都發著軟,差點都給我跪下了。
“我想不到鴨哥還會回南城,以為你直接在總部享福了呢,嘿嘿。”豹子哥摸摸頭,諂媚的笑道,他把幽冥地界叫做總部,那裡的人馬才是金巫教的核心成員,他這個看起來笨笨的黑老大,其實都懂。
“這都是念在豹子哥從前提攜我的功勞上,特意回南城來帶你們一塊享福了。”我眼珠子一轉,心想這下子找風水大師的事兒也少不了他們幫忙,畢竟他們對南城非常熟悉,包括南城市一些厲害有本事的高人,他們肯定如數家珍,當下就跟豹子哥他們有說有笑的聊了幾句。
而老祖他們又回到座位上繼續吃去了,吃飽喝足後,豹子哥問我們有沒有後續打算。
“要不要去咱們家的洗腳城洗個腳,最近新來了幾個漂亮的小姑娘……”葛家三兄弟獻寶似的囔了起來。
“不去那種沒檔次的地方。”我眼珠子滴溜一下,轉到了半山身上,這家夥,快四十了吧,還是處男呢!今晚就讓你告別這苦逼的日子。
這麽一想,我就對豹子哥說:“壹號皇家會所如今還開著吧,請在五樓給咱們幾個開一個包廂。”說到壹號皇家會所,我的一個老鄉,大橋哥,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他從前在那裡做一個保安,今夜去那裡,如果他還在,叫上他,一塊包廂樂呵樂呵。
豹子哥的豪車借給我們幾個用,車子開到會所門口,有一個保安過來幫我們泊車,我拉住他問起了大橋哥的下落,這個新來的保安搔著頭髮說道:“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但是他早就被辭退了。”
“被辭退?”大橋哥可是一個辦事認真的老實人,他從前還是退伍兵,吃苦耐勞,怎麽會突然之間被辭退呢!
我又找到了人事經理,人事經理的話是這麽說的:“那個張大橋,品性很差,他滋事生非,不僅佔公主們的便宜,還偷客人的錢包,被發現後,還跟保安們大打出手!會所也是為了發展,才不得已把他給辭退的。”
我冷笑!大橋哥是那種,就算你騎在他脖子上撒尿,他都不會動手打人的那種人,怎麽可能會滋事生非!
再一打聽,人事經理透露到,大橋哥在被辭退前,跟南城市的一個老乞丐走的非常近……
老乞丐?大橋哥他到底是怎麽搭上這條線的?又是為的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