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你才是極品呢!我揉著肚子,娘的,居然讓一個鬼妓強吻了,我真是太窩囊了!
“你便宜也佔了,現在總該帶我去見豹子哥了吧。”我理直氣壯的吼道。
“豹子哥,豹子哥!……他在床上的的功夫可不像頭豹子,跟隻小貓咪似的……”鬼妓又補了一個唇彩,理理裙角,這才帶著我走出女廁,剛出女廁大門,迎面撞來幾個會所裡的“公主”。
正是剛才看熱鬧的幾位,一看見我從女廁裡出來,有幾個女的直接扯開嗓子叫:“變態啊!變態!”然後就是啊啊啊的一通亂叫,把我整的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鬼妓霸道,直接脫了高跟鞋,那跟鞋估計有八厘米吧,細細長長的,對著那幾個女人的臉,上去一頓猛抽,把這些女人揍懵了,這時候包廂裡出來幾個男的。
這幾個男的就是那兩間豪華包的客人,這些“公主”就是他們叫的,這一看還怎麽得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上來就把這群女人護在身後,指著我跟鬼妓的鼻子罵:“從哪來的狗東西,敢動一下,老子要了你們的命!不去南城打聽打聽我朱得標的大名!在這撒野,膽兒肥!”
鬼妓把變形的高跟鞋扔在一邊,從挎包裡掏出一卷紅色人民幣,用打火機點著,在我嘴裡塞了一根香煙,然後用那卷看起來有一千多塊錢的紙幣為我點香煙,我兩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緊張的要命。
娘的,一根煙抽掉一千多塊錢!鬼妓是在強行給我裝‘逼啊。
“我犯不著去打聽什麽豬哥,在你們眼前的鴨哥名聲可比你響的多了!”鬼妓冷冷一笑,一隻胳膊搭在我肩頭,因為我完全不在狀態,什麽表情也做不出來,倒有點面癱老大的本色。
幾個大男人臉色一變,捋起袖子要過來跟我乾架,我這才把嘴裡的香煙拿出來,想出來說兩句話,這時候鬼妓對我一努嘴,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她大喊一聲:“艸,我可是豹子哥的女人,鴨哥更是豹子哥的兄弟,你們動一下試試!”
這一聲吼,直接把豹子哥門口的保鏢引過來了,這個朱得標慫死了,一看見豹子哥的手下,嚇的縮頭縮腦,連滾帶爬的給我們道歉滾回包廂裡去了。
瞧瞧,這就是有個大靠山的好處,光拿名頭出來嚇唬人就成,連動手都省了,我跟著鬼妓去了最左邊的包廂,一進門就看見豹子哥懷裡衣不遮體的女人在嬌‘喘。
豹子哥看都不看我,摟著鬼妓親了幾下,鬼妓兩條腿盤在沙發裡坐著,長長的頭髮遮住側臉,從我站著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裡面又吵鬧,什麽也聽不清,但是我猜的到她在跟豹子哥介紹我。
豹子哥把臉從鬼妓懷裡縮回去,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揚起來,對我笑道:“你在阿虎手下做事?”
我點頭哈腰的賠笑:“是的,一直跟虎哥混,早聽過豹子哥的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今晚碰巧遇上。”
“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豹子哥指著另一個沙發,示意我坐下說話,我不想坐,直覺告訴我,如果我真的聽命坐在沙發裡跟豹子哥談話,他肯定要把我暴揍一頓,然後扔出去,這種大哥最享受小弟對他們的敬仰,所以我執拗的站著,微微彎腰,看上去有點搖尾乞憐,的確,今晚我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借他的手殺了阿虎,當然姿態要做的足夠低。
包廂裡只有豹子哥一個男人,其余的都是服務的“公主”,料想這些公主都是乖巧懂事的,
知道什麽話可以對外說,什麽話要憋在肚子裡,所以我大膽的把阿虎做的孽事一股腦的全說了,另外還添油加醋捏造了一些阿虎不尊重豹子哥的事實。 豹子哥的臉始終隱在黑暗中,讓我看不清他是什麽態度,他聽見阿虎在販賣屍體,只是兩條腿換了一下位置,又疊著腿做一個翹腿的姿勢:“現在許東旭瘋了,大師也死了,你想怎麽說,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阿虎跟我有好幾年,你張小鴨算什麽東西!但是看在詩詩的面子上,今晚也不為難你,你坐吧,既然來了,好好玩一會。”
這次我如果不去坐,大哥就會不高興了,哪有小弟敢公然違抗大哥命令的,我屁顛屁顛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雖然豹子哥嘴裡對我不客氣,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真的不信任我,早把我扔出去喂狗了,哪裡能容的下我在這裡吃吃喝喝。
我屁股一挨到沙發,就倚過來一個女的,短發,模樣很英氣,跟平常喜歡留長頭髮的女人有點不同,聲音也有點硬朗,但是這種女漢子也有另一番滋味,她看起來不像是會所的“公主”,像學生,倚過來後,只是給我端了一杯酒,不跟其他女人似的纏人。
我剛喝了一口,就覺得眼睛有點發懵,她在一邊低聲給我解釋:“這酒濃度高,你一次就抿一小口得了。”但是我看她自己喝的時候,卻是一大杯一大杯的往肚裡倒,是酒神嗎?我看其他的“公主”也都個個能喝,跟不要命似的往肚子裡倒酒。
我悄悄拽著她的衣角,她往我身邊靠近了些,濃濃的酒氣和淡淡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有股特殊的氣味,我問她:“你才多大啊,就這麽能喝?喝酒多傷胃,照你們這種喝法不得了。”
她撲哧一笑壓低聲音,貼在我耳邊說道:“咱們這些人其實乾的就是酒水推銷員這一行當,包廂裡消費的酒水費越高,輪到發獎金的時候,我們領的薪水就越高,當然是個個要拚命喝酒,不僅我們自己喝,還要哄著客人喝。”
我想不到裡面還有這個門道,“哦,那你為什麽不哄著我喝?”
她笑:“我是怕你喝多了傷胃。”嘖嘖,這裡的女人真的會說話,雖然知道是假話,但是心裡還是挺樂呵的,看她又要喝一大杯酒,我趁機奪過去,悄悄倒在地板上,她看見了,裝模作樣的捶了我幾下:“你瘋了,豹子哥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壓低聲音,斜了一眼豹子哥,他正在跟女人親親我我的玩紙牌遊戲,哪裡顧的上咱們這點小把戲,我把她手裡拎著的一大瓶酒都給倒光了,她捂著嘴巴笑,突然往我懷裡一靠,我沒拒絕,更沒去抱她。
她說:“我叫藍藍,是大二的學生,學的美術專業,讀的是個爛學校,所以就出來乾這個了。”
藍藍身上風塵味不重,下海時間應該很短,果然她對我說:“到這個會所上了半年班,每晚的小費最低三百,但是這錢來的太容易,花的時候就不心疼,半年多下來,一毛錢都沒攢下來。剛你說的那個虎哥,他真是叩門,每次來隻想著佔便宜,從來不掏錢,最討人厭了!”
我靜靜的聽著藍藍在我耳朵邊輕聲細語的說話,她說的什麽,我沒興趣,燈光忽閃忽閃的,晃的我眼睛和腦袋疼,竟然有些犯瞌睡,直到藍藍焦急的晃著我:“鴨哥,鴨哥,豹子哥問你話呢。”
什麽?我趕緊回神,身板一挺,望向豹子哥那邊。
鬼妓窩在豹子哥懷裡一扭一扭,她好心給我重複道:“豹子哥問你阿虎的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在問我如何知道阿虎販賣屍體的事嗎?我大腦當機了一會,立馬給出了答案:“我親眼看見的。”
豹子哥問我:“你親眼看見什麽了?”
我說:“我親眼看見豹子哥跟下手做交易, 一手收錢一手交貨。”
豹子哥的身形突然從黑暗的視線中現出來,鷹鉤鼻,大方臉,黑黑的,模樣就像一個小老板,但是他一咧嘴,滿口都是鑲的黃金牙,看的我心裡直發虛:“告訴我他在跟誰做交易?名字,我要名字。”
老實說我根本沒預想到豹子哥會突然管我要名字,因為阿虎跟別人倒賣屍體的事全是我捏造的,那個跟阿虎做生意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陡然間豹子哥叫我給他一個具體的人名,我從哪去找啊。
腦筋轉的飛快,我想買屍體的人肯定不能是個平凡普通人,一般人買屍體沒用處,那人一定有個特殊點的身份,我腦海中翻遍了認識的人名——半山?他最有希望取得豹子哥的信任,因為半山是個道士,他買屍體有用,但是我一旦報出半山的名字,豹子哥定要做出一些迫害他的舉動……我於心不忍啊。
不如胡編一個人名給豹子哥?不行!我很快否認這個愚蠢的決定,豹子哥拿到人名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核實身份,如果查無此人,我等於是自己把自己往火焰山上推。
到底誰適合跟阿虎做生意呢?哦,對了,我認識的人中不是還有個草鞋道人嗎?就他吧,草鞋大哥,對不住了!
我一報出草鞋的名頭,豹子哥霍的一下子站起來,舉著一個煙灰缸對著一個女的腦袋上砸,那女的頭破血流,一時間包廂裡尖叫聲大起,我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麽禍,但是我知道那個草鞋絕對是闖了個不小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