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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見江湖》第617章 敲山震虎
“段兄請自便。”

 不久,段蛟與八爪魚前來道別。船上留下了兩名水賊,在船頭插了三枝大香,監督船家揚帆開航,不分晝夜全下放,沿途毫無擔擱,不但沒有水賊騷擾,連巡江的官兵也不加過問。

 第二天傍晚,船泊碼頭。

 旅客們這才心頭大石落地,前後艙的人紛紛向徐飛龍道謝,歡天喜地收拾一下登岸,徐飛龍到達埠頭的消息,立即不脛而走。

 而武昌的黑白兩道群雄,已經在昨晚得到了他到達武昌的消息。原來魚虎的快舟提前於昨晚趕到,連夜將書信派人送到洪山寺,洪山寺的僧人以為是他派人送來的,所以認為徐飛龍已經來了。

 徐飛龍最後登岸,船主率領著十余名船夫,捧鳳凰似的千思萬謝恭送他下船。

 兩名水賊在後面上岸,岸上早有兩名大漢挾了包裹候著,四人跟著徐飛龍進入西關,方上前招呼。為的人搶前數步,迎面攔在抱拳施禮,笑道:“小的寧昌,奉老大之命,恭候徐爺虎駕。”

 徐飛龍回了禮,笑問:“寧兄,段兄是否有所指教?”

 “小的奉命先來,稟告徐爺兩件事。其一,以徐爺的名義致送笑和尚的信,已經在昨晚遞交洪山寺知客僧,眼下城內外江湖人之間,謠言滿天飛,笑和尚今早曾經四出邀人助拳,明天有多少人應邀無法獲悉。其二,奉命將儀程一包送上,請徐爺查收。”

 說完,另一人將一個重甸甸的包裹奉上。

 徐飛龍含笑稱謝,伸手入包裹取出兩錠十兩重的黃金,塞入自己的包裹中,說道:“請轉告段、荊兩兄,多蒙相助,我深感盛情,容圖後報,謝謝,後會有期。”

 寧昌大急,惶然道:“老大送呈的包裹,有黃金三百兩,與一些衣物,徐爺不收下,小的如何回話?”

 徐飛龍呵呵一笑,說道:“本來兄弟連兩錠金子也不能收,只是惟恐段兄怪罪,不得不意思意思,恰好可給我救急。寧兄可轉告兄弟的意思,這些金銀其實也是賣命錢,是你們的血汗,雖則是不義之財,但得來不易,我受之有愧。據實回稟,段兄不會責怪你的。再見。”

 天色尚早,徐飛龍不進城。

 繞城到了望山門,再沿南湖向東繞,在望山門外的城南大街落腳,逕奔城東門。

 他來到一家東山客棧落店,此時城門已經閉,天色不早。

 店中客人甚多,店前的大燈籠出暗紅色的光芒,客人進進出出,右鄰的酒肆中厲害滿座。

 徐飛龍提著包裹,跨入了店門,櫃旁迎上一名中年店夥計,欠身含笑招呼道:“客官請進,來晚了些,但還有空鋪位,請進。”

 “我要上房。”徐飛龍信口答。

 “哦!有,有。客官請至櫃上交待,如果是遠到客官,尚請交待一聲。”

 徐飛龍到了櫃前,向櫃內的帳房說道:“要一間上房,我從嶽州來。”

 帳房翻開帳簿,向店夥計叫道:“西院甲進玄字號單間,領客人前往安頓。”

 店夥計一怔,說道:“師爺,玄字號午間便住進兩位……”

 “哦!我看錯了,是黃字號。”

 客棧的房號,常以天乾排列,間以千字文列號,但一般沒有天、地兩號。黃字號,其實也就是一個院子裡的第二間。

 店夥計應喏一聲,問道:“客官的行李,是否交櫃?”

 “不用了。”

 帳房又問:“請問客官尊姓大名?查房時好有個關照。”

 “徐飛龍。”徐飛龍簡捷地答。

 “折”的一聲響,帳房的筆無故而墜。

 店夥計也吃了一驚,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恰好接觸到他冷電四射的目光,不由打一冷戰,悚然轉徐飛龍顧。

 “你怎麽啦?”徐飛龍向臉上變色的帳房間。

 帳房啊了一聲,神魂入竅,手抖索著拾筆,不小心又將帳簿掃落櫃下,手忙腳亂的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小三,快領客官至上房安頓。快。”

 “貴店是否供膳食?”他又問。

 “供,供。但客官如需可口的酒菜,須至右鄰酒肆中吃東西。”

 “哦!謝謝。”

 店夥計小三趕忙伸手接過他的包裹,踉蹌向後走。

 西院共有三進上房,廊下燈光明亮,長凳上由有不少客人在聊天。天氣熱,不宜早睡。

 進入客房,店夥計挑高油燈,將包裹放在床上,不自然似乎畏縮的問:“徐爺是否將酒菜叫來房中……”

 “不必了,我要出去吃東西。”

 “澡堂在後面,徐爺請自便。”

 “謝謝關照。”

 店夥計匆匆走了,徐飛龍先打量四周,牆壁堅實,門窗牢固。一床,一幾,一凳,一桌。

 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銀錢各物,貴客自理。燈旁也貼了一張字條:滅燭小心。

 店夥計送來了一壺茶,一盆水,頗為周到。

 洗漱畢,徐飛龍出房帶上房門,突聽到鄰房有個女人的嬌嫩嗓音說道:“小姐,這就走麽?”

 “唔。”另一人答。

 “船家保證夜航安全,明早便可越過黃州。小姐,其實走6路要自在些,坐船夜間風險太大,到九江水6兩途相差不遠,不如走6路為上。”

 “好,走6路。”

 徐飛龍不再聽,舉步走了。

 玄字號鄰房不久房門大開,出來了兩位少女。白衣裙,佩劍,各提了一個包裹,看飾與衣裙,便知是一主一婢。

 赫然是雲瑩姑娘,她帶了一位侍女,竟在這種小店投宿。店夥計說她們是午間落店的,為何不在城內安頓?

 雲瑩領先而行,一面走一面向侍女低聲說道:“我們該早些動身的。”

 “其實,小姐並不需急於上路……”

 “胡說!墨少爺留下話,要我們趕往浙江會合,怎麽能不趕快些?”

 她們到店堂結帳,徐飛龍已經踏入酒肆的店。鬼使神差,雙方錯過了。

 酒肆中高朋滿座,燈火通明。當徐飛龍踏入店堂時,所有的目光都已經向徐飛龍集中。

 事先他在客棧中通名,利用洗漱的時光,已經給對方充裕的時間將消息傳出,客棧酒樓是傳播消息的最佳處所。

 徐飛龍到武昌尋仇的消息,整整在江湖人口中傳播了一天,經過有心人的好奇追蹤,卻毫無現,這時他出現在洪山的道旁客棧中,其受人注目的情景可想而知。

 店堂中十余付座位都已經客滿,他在百十雙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走向有第一張食桌。

 那兒,已經有六名客人,各自叫來飯菜吃東西。販夫走卒食物簡單、一小碟菜,一盆大米飯便解決問題,各吃各的互不侵犯,一桌中有六個人已經嫌有點擁擠。

 “咦!是他,這麽年青?”有人在背後低聲議論。

 “不象嘛!象個少年英俊書生,怎麽會是江洋大盜?”有人向同伴低聲質問。

 “老四,你找死,趕快閉上你的狗嘴,以免禍從口出。”另一人惶然低叫。

 徐飛龍靠近桌前,向在座的人掃了一眼。

 先是一位中年人開溜,端了自己的一份飯菜,溜到鄰桌去了。

 接著,其他五個人也惶然而走。

 徐飛龍淡淡一笑,拉張長凳坐下了。

 一名酒保已經匆匆趕到,慌亂地清理桌面,慌亂的問:“公子爺,請問該……該來些什……什麽酒菜?但……但請吩……吩咐。”

 “來三四味下酒菜,兩壺酒,下飯菜聽命送上。”

 “是,小……小的這就吩咐下去。”

 酒菜剛上妥,門外來了兩名青衣大漢,在門旁的一位中年人指點下,大踏步向他的桌旁走來,當面一站,為的人沉聲問:“你叫徐飛龍?”

 “不錯。”徐飛龍冷冷地答,舉杯就唇。

 大漢取出一面腰牌,亮了亮說道:“那就對了,閣下跟我走。”

 這兩位老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所亮出的腰牌,是巡捕衙門的公門中人印記。

 徐飛龍淡淡一笑,睥睨著對方問:“我為何要跟你走?”

 “你閣下的案犯了,府官大人要找你談談。”

 “什麽案犯了?”

 “這……南昌的案犯了。”

 “湖廣管到江西,你們管得是否太遠了些?你說吧,是什麽案,苦主是誰?”

 “廢話!你到衙門裡申訴去。”

 “那麽,你們未穿官服,有沒有拿人的簽押?”

 “行文海捕,不需提人簽押。”

 “如何能證明你們的公門中人身份?”

 “武昌城裡城外,誰不知我五爪鷹常謀的身份?”

 徐飛龍呵呵一笑,向壁角一付座位一名老漢招手叫道:“老伯,請過來一趟,勞駕。”

 老漢放下飯碗,惶然靠近問:“公子爺,有……有何貴乾?”

 “老伯認識這兩個人麽?”

 老漢怎麽會認識這兩位爺子輩人物?隻好惶然道:“抱……抱歉,小老兒不……不認識。”

 徐飛龍揮手示意請老漢離開,突然站起,臉色一沉,從懷中掏出一文銅錢亮了亮問:

 “閣下,你知道我的身份麽?”

 “你不是徐飛龍麽……”

 “我是皇親國戚,瞎了你的狗眼。”

 五爪鷹大怒,吼道:“你這廝……”

 “噗啪”兩聲暴響,五爪鷹挨了一劈掌與一耳光,向後急退。

 徐飛龍跟進,一腳將對方端倒在地,罵道:“該死的東西!”

 另一名大漢大驚,扭頭便跑。

 “你敢跑?”徐飛龍沉喝。

 大漢腿一軟,“砰”的一聲臥倒在地。

 店堂大亂,有人悄然開溜。

 徐飛龍一躍而起,迎門一攔,喝道:“誰也不許離開,坐下,不會有人受傷,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所有的客人包括店夥計在內,都嚇呆了,乖乖聽命。

 徐飛龍一把抓起大漢的髻,拖至桌旁丟下,再來背提起魂飛魄散的五爪鷹,提放在凳上一腳踏住小腹,一手控制對方的牙關,一手取過桌上的一碗辣醬,冷笑道:“有人每餐無椒不歡,但用口吃味道不錯,用鼻子灌那就不同了,你要不要試試?”

 五爪鷹驚得渾身都軟了,疼叫一聲道:“不!不!你……你……”

 “誰叫你來的?”

 “我……”

 “你這種人,看樣子不吃苦頭不會招……”

 “我說!我……”

 “誰叫你來的?”

 “在……我自作聰明,自……自己來的。”

 “你不吃些苦頭,是不會招的……”

 “住手!我句句是實,我與……與許爺的長公子許人傑是朋友,白天裡聽他提及你的事,暗中留了心,希望有機會替他分憂,因此不住在城外查訪,一時糊塗,請……請高抬貴手……”

 “哼!”

 “我如……如有半字虛言,任……任殺任剮死而無怨。”

 “哼!你們這些吃公門飯的人,倒真會假公濟私報私仇,那還叫人怎麽過?啊?”這事最讓他腦火了。

 “饒命……”

 “你們兩個賊骨頭,乖乖給我跪在店門外,等我酒足飯飽,叫你們走才能走,知道麽?”

 “這……”

 “不然我廢了你們,扭斷一腿一手,放你們逃生。”

 “我……我跪,我跪好了。”五爪鷹急叫。

 “滾出去跪下。 ”徐飛龍怒喊道,將五爪鷹信手丟出丈外。

 店中的人,眼睜睜注視著徐飛龍從容吃東西。吃完,徐飛龍結帳出店,向爬伏在店門的五爪鷹兩人陰森森的說道:“你這兩個不知自量的東西!明知南昌那些家夥們的下場,居然敢出頭逞英雄,卻又貪生怕死毫無骨氣,殺你汙我之手。饒你們的狗命,回去告訴許家,叫他置身事外,以免枉送性命。同時警告那些自不量力的人,我不許再有同樣情形生,再出面逞強的,殺無赦,寄下你們兩顆腦袋,給我快滾,滾得越遠越好,千萬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的嘴臉。”

 徐飛龍這一著殺雞警猴的妙棋,果然收到了預期的效果,南昌群雄被懲的事,江湖為之轟動一時,這次誰還敢出面自找麻煩?因此除了一些與笑和尚有過生命交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裹足不前。

 果然次日,洪山道上見不到一個江湖人。往來的人都是鄉民,江湖人已經在這條路上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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