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遊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如果根據民間意向綜合,至少過半數之人,把流氓的標簽牌子掛上他的脖子罷。
好吧,既然是流氓,就得對職業的尊重,所以,為了貫徹這種精神,夢同學在子夜時分,便到了“萬花樓”中,和柳琴姑娘進行了友好而親切的會談。
柳琴姑娘本來就生的柳眉桃腮美豔得宛似熟透桃子,讓人有狠狠一咬的衝動,此際,卻更是沒有矜持的坐在夢同學的大腿上面。
當然嘍,作為一名社會**工作者,站在道德製高點去加以指責,那是有失公允的,畢竟,人家大姑娘不偷不搶,更沒有作案犯科,刻意傷害誰,也就更沒有專心一致的去破壞誰的家庭。人家只是通過她的青春之燃燒,在換取價值之時,走了一條捷徑,采取了一種比較原始比較直接的方式而已,沒必要使用道德枷鎖強行套在人家的頭上,去呐喊道德的回歸。
說到底,活著,才是根本,即便是方式各異,但實質上,殊途同歸,無論活的多麽體面還是多麽齷齪,而最後的最後,還是為了活著而服務。
故此,夢同學從來沒有輕視過任何一個低層次方式活著的人。
他輕撫著柳琴姑娘的小手,很白也很滑膩,柔軟無骨一般。
姑娘的小手的確很美,卻也不用專家研究古董那般仔細研究罷?
柳琴姑娘很鬱悶,終於忍不住道:“爺,您不會是想今晚通宵達旦,就這樣研究妾身的小手罷?”
“有何不妥?”夢同學溫柔道,“這是一雙百年難遇的好手呀,足夠讓我癡醉一夜啦。”
柳琴姑娘道:“什麽百年難遇的,瞧爺您說的,都要把妾身開心的昏厥過去啦。其實啊,也就是一雙普普通通的,每個女人都擁有的一雙手而已。”
“不然,”夢同學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這雙手表面看去,白嫩白嫩的,實則骨節密度緊湊,沒有一定的使用專門技術修煉,是不可能形成這個樣子的。”
柳琴姑娘嬌軀猛地一僵。
夢同學繼續道:“而且,掌心勞宮穴白裡隱隱透著紅紗,如果一般人,估計會以為是朱砂掌,而實質上,卻是藏密不世神功‘大手印’,姑娘,我說的可對?”
柳琴姑娘嬌軀一顫,臉色瞬間蒼白。不過,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娥低垂,小鳥依人般埋在夢同學的懷裡,一隻手任由夢同學把玩著,另外一隻手還是貼在夢同學的腰背命門之處,是不是,只需她的玉手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夢同學的腎給生生震裂!
但是,她始終是沒有動!
夢同學終於放下她的小手,轉移陣地,撫摸著她的背,仿佛對情人一般柔情似水,柔聲道:“柳琴姑娘,你可以告訴我,貴‘百曉匯’現在的掌舵人是誰嗎?”
柳琴姑娘抬起臉來,仰望著他俊俏的臉孔,輕輕歎息,道:“三少是對我們產生了不信任嗎?”
夢同學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想組織更好的語言表達他的中心思想,緩緩道:“倘若,百曉生杜默若在世上的話,我自是不會任何猶豫,只是......”
柳琴姑娘聲音有些奇異,道:“這卻是何故?”
夢同學淡淡道:“因為,告訴你也是無妨,杜默若數月前,曾經在那個生慘案的村子帶走了一個孩子,然後,把那個孩子帶回了南疆,而經過杜默若各方面查探和尋找,最終,確認了,那孩子的父母和內子有極深淵源,是故,杜默若才會在回到中原之後,派人南下找我。”
柳琴姑娘微微一怔,道:“和三少的夫人有極深淵源?——呀,莫非是‘南疆滴血’於謙寶夫人?”
夢同學點點頭,輕輕吐出了口氣,臉色卻是分外之凝重,於謙寶打小受盡各種欺凌,親人原本就少,現在,如若她知悉她娘家最後的親人都消失於這個世上,不知她是何等悲戚。
或許,她的確曾經恨過他們,但是,究竟是血濃於水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血脈親情,卻是永遠烙在生命之中,不可磨滅的!
也正因如此,夢同學匆匆把妙玉師太的遺體入葬雁蕩山,便辭別諸位夫人,北上京城。
可是,事情之複雜,遠遠出了他的意外。
三年前的一場屠殺,似乎掀出了隱藏深處的很多東西,在黑幕之中,隱匿著一支巨大的黑手,操縱著某個可怕的陰謀。
至於,到底是什麽陰謀,他目前還不感興趣,讓他感興趣的,是,在杜默若死去之後,居然還有人接棒而上。
杜默若在三年前的曾經探察研究過慘案現場,且時隔數年又碰上當年唯一的幸存者,帶著孩子深入南疆,沿途之上,歷盡艱辛,由憐生愛,和孩子有了極深的感情,於是,生起了為孩子討還一個公道之心。
故而,杜默若由於對孩子的疼愛,引導了他人格升華,轉移過來,對唐崩的極大不滿,掀翻了友誼小船!
也就是說,杜默若的作為,實則是已經出了他人生的框架,在人性受到喚醒之時,把原本使用各種秘密套取利益的惡劣習慣給予了果斷的踩碎!
但是,“百曉匯”的宗旨便是為了竊取別人的秘密去兌換他們生存的資源,除卻杜默若之外,其他之人,是不可能那樣做的。
何況,明明知道他們的總舵主杜默若因此而亡,圍繞著現實主義的“百曉匯”,是不可能再有其他之人,那樣執著的堅持完成杜默若的遺願的。
可是,“百曉匯”卻偏偏向他,和木靈道、墨之理、高岩竹、洪進手等人不遺余力的傳遞著消息。
這是為什麽?
難道,這個世界變了,變得人人好俠?變得人人思想進步,素質提高?變得正義人間回歸了?
柳琴姑娘也是一呆,眼神掠過一絲迷惑。
不過,她苦笑了一下,道:“三少,你可以把妾身殺了,但是,這個問題,恕妾身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夢同學輕輕把她推開,站了起來,酒也沒心情喝了,一聲歎息,走了。
柳琴姑娘也是站了起來,望著夢同學的背影怔怔的,呆。
或許,三少有很多手段讓她開口實話實說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在轉身離去的刹那,讓她看見了,他眼角那一絲絲失望。
柳琴姑娘心裡居然隱隱生出一絲刺痛。
好像一對極之要好的朋友,當獲悉對方賭輸了欠下了一筆高利貸,自己明明可以幫助他還債,卻又擔心為他還債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的繼續賭,於是,硬起心腸,拒絕幫忙,看著他失望離去的愧疚。
她心裡安慰自己,我是為你好的。
持此種心態之人,無可厚非。
然而,她(他)卻是不知道,其朋友缺少了其最為關鍵的伸手,卻要陷得更深。面對債主的逼迫,他需要不斷向其他人借高利貸,拆東牆補西牆,最終,惡性循環,債台高築,欲罷不能,走向極端。
此時此刻,夢同學的心,與欠下一屁股債的賭徒沒有任何區別。
他剛剛出了“萬花樓”,便喚出阿大,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
阿大似乎微微一怔,卻也沒有疑問,點點頭,迅隱沒於黑夜之中。
這一夜,京城之內,血腥事件頻頻生。
“古義莊”的莊主羅莊主被格殺於水榭之畔。
“新興酒樓”的陳掌櫃死於茅廁裡面。
“新元茶肆”的杜老板死於廚房之中。
“古風閣”的閣主馬公子死於古琴旁邊。
......
當次日早上,這些消息一個連接著一個的傳到柳琴姑娘耳中時候,她的腳一軟,跪倒在地,眼淚撲簇簇而落......
然後,她立刻風風火火趕到“宏源商行”,準備狠狠的指著夢同學的鼻子痛罵一頓的時候,卻沒想到,夢同學惡人先告狀,淡淡道:“我現在,就宛如一個輸紅了眼睛的賭徒,在沒有任何翻盤資本的情況之下,要贏,就先得把威脅我的人全部放倒。你覺得,我的做法有錯嗎?”
絕對沒有錯!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當你提著把ak47走上賭場,輸掉底褲卻又沒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那麽,還用多費口舌嗎?乾脆端起槍,把賭桌上的人全部掃滅,這樣,是不是來的更加直接而輕松的從容擭取桌上所有財物?
柳琴姑娘無言以對。
她只能垂淚道:“我錯麽?”
夢同學道:“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
柳琴姑娘呆呆的:“那麽,究竟,是誰的錯?”
夢同學幽幽道:“我也想知道啊。”
柳琴姑娘痛苦道:“三少,你為何不把我也殺了?”
夢同學咬了一口包子,慢慢咽下,又喝了口茶,才慢裡斯條道:“當然是有理由的,你那麽聰明,怎麽會不懂呢?”
柳琴姑娘搖頭道:“我不懂。”
夢同學緩緩道:“我在等你,等你坦白,然後,從寬。”
柳琴姑娘淒然一笑,倒有些吸引眼球的淒美,輕輕道:“三少,我以前在江南做事的。”
夢同學沒說話,聽著。
柳琴姑娘果然接著道:“我知道三少的威名,雖然坊間都認為三少極為不堪,但是,卻一直是我最為佩服之人,萬分仰望,隻憾無緣識荊耳。”
可以得到一個美女的敬仰,無疑是男人最大的驕傲,但是,夢同學臉上偏偏沒有半點驕傲表情,反而有了一絲凝重。
柳琴姑娘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三少,但是,呵呵......”
“三少,您信命麽?”
“也許。”
“也許?”柳琴姑娘又是悲戚一笑,“連三少您自己都不敢確定是麽?這卻是不怪三少,因為,從前,我也不大相信,可是次任務,到了京城,才現了,有些東西,命中早已注定,即便是阻止,也無能為力的。”
夢同學看著她, 緩緩道:“柳琴姑娘,現在,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柳琴姑娘道:“如果,我要三少立刻離開京城,可以嗎?”
夢同學道:“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也不是不可以的。”
柳琴姑娘道:“我的理由只有一個,我不願意看見三少您身陷險境。”
夢同學沉吟著,道:“何故要立刻離開?”
柳琴姑娘道:“那是因為......”
“聖旨到!——”
門外忽然傳來太監的尖銳嗓子在傳喚。
柳琴姑娘臉色瞬間雪白。8 () 《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僅代表作者寂寞vs無罪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