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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217章 實現理想 是踩碎別人的理想
別看大野雄三長的牛高馬大四肢發達的樣子,便被他的外表所欺騙,誤以為他智商的養分都被肌肉掠奪而去,光長塊頭不長腦子了。

大野雄三是個聰明人,從看見了那兩個被他飽揍一頓的家夥之時,他便知道了,這些人是專程過來招他晦氣的。

當然,這種事情,打從他常年佔據著此間包廂開始,今日絕對不是首列。

自然,也有人對他放出更狠的話,比如要殺他全家男人睡他全家女人的話兒。

最終的結局,無不是反被倒轉過來,大野雄三幫忙他們完成了遺願,殺了他們的全家男人睡了他們全家的女人。

但是,面對夢同學,他居然清晰地感覺到了,昔日的自信,慢慢的消逝。

尤其,當這位青年那種淡然物外的眼神從他身上掠過之時,仿佛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迅速地抽離著他的勇氣和力量!這是一個可以嚴重威脅到他的危險人物!他內心暗暗警告著。

不過,他沒有退縮。

笑話,偉大的大和民族偉大的武士,會由於誰的威脅而退縮?那決計不是武士,那只是一個可憐的懦夫!

大野雄三雖果斷地否認自己是懦夫,卻也是謹慎起來了,他看了左右兩邊一起堵住門口的四人,笑道:“你們看見了沒有,人家佔著我們的位置可以愉快的吃喝,而我們只是站在一旁稍微遮擋住了人家的看美女視線,人家就要我們的性命。這事兒,你們是怎麽看待呢?”

“這簡單!”

他左邊一大漢大步跨出,行走之中,拔刀,直逼夢同學。

很快,他就到了距離夢同學五尺之內——刀鋒三尺,手臂二尺余,疊加起來,好像足夠的樣子,但前提是必須扣除掉雙手握刀的彎度折扣,如此一來,堪堪的五尺,是無法達到致命效果的。

所謂的血流五步,只不過是美麗的傳說而已。

他需要再跨出一步。

但是,這一步,他需要進入兩個人的戰鬥識別區:西村白狼和酒井安德。

也就是說,坐在夢同學下首的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二人由於還在專心吃喝,竹刀還是安睡在他們的腰間,他們跟夢同學一樣盤腿而坐,他們的手拿的都是筷子而不是刀,所以,他們危險區域去掉了三尺,只在二尺多一點的范圍之內。

大漢目光低垂,微微瞥了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一眼,迅速將他們的危險度數降到最低,他完全有信心,即便是走進了他們二人的攻擊區,他們也來之不及拔刀對他發動攻擊,反而,他長刀在手,已完全把他們掌控,隨時可以向他們發出致命的攻擊。

就在大漢微微猶豫那一步該是不該繼續邁出之時,他身後的幾個小夥伴眼神露出了不同的目光,而這所謂的不同,也僅僅只是大野雄三跟他們三人不同而已。

那三位,都是一臉的輕蔑和譏諷,他們的意義不言而喻的:一個手握武士刀的偉大武士,居然面對兩個手無寸鐵的還在吃喝的人顧忌而猶豫不決,那簡直是對偉大的武士極大之侮蔑!

看他們那滿臉的不忿和不滿,估計,若非大野雄三在旁,他們會把大漢拉出來,痛打一頓,然後,嚴厲的警告他,以後,別在人前說認識他們了。

而大野雄三的眼神卻分明顯得凝重,一個合格的武士,面對陌生之人,尤其是握刀在手的陌生人,是絕對不能容許他進入威脅到自己的距離的。

如果容許的話,只有一個理由:這個陌生人即便是握刀在手,也絕對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這一刻,他嘴唇微動卻隨即緊閉,那是他的私心完秒了他的善良——他想提醒夥伴,

卻更加想通過夥伴的犧牲換取更多有價值的信息!大漢終於還是再往前踏出了一步——同時,他雙手全身力道灌注,刀鋒掄起——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速度並不快,因為他要堤防酒井安德或西村白狼對他出手,好隨時應變轉向擊殺他們——事實證明,他的戰略沒有錯,率先動作的是酒井安德,他拿著筷子的手腕霍然猛抖,一道黑線爆射而起,目標是大漢的眼睛!大漢吐氣開聲,一聲“呀!”

刀速加倍,掄劈而下,他的理想很好,不僅要把那道黑線劈飛,同時更要把酒井安德的腦袋也一同劈落下來。

猛然,他感覺踏在前面的右腿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原來是酒井安德只是扔出了一根筷子,另外的一根他握在手上反手一遞,後發先至插入了他的小腿腓骨貫穿而出。

巨大的疼痛,幾乎讓他跪了下去,雖然他以極大的毅力支撐之下,依然要把他手上的動作完成,但是,他的刀勢已經發生了嚴重的傾斜,不過,值得寬慰的是,按照刀勢軌跡,沒有意外的話,傾斜的刀鋒可以劈砍到酒井安德的右肩,把他一隻手臂消滅掉!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西村白狼居然來了個神補刀——他右手一探,抓住了大漢後頭墊步的左腳足踝子,直接一抖一拉,把大漢整個高大神武的身軀連人帶刀直接拉扯的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額,這是生死搏鬥嗎?這麽兒戲,還能不能好好戰鬥了?

這還不止。西村白狼順手往後一拉,大漢的身體擦著地毯靜電使然而暴閃幾許耀眼的電光,幾乎是亮瞎了人們的眼睛啊,很美,讓人不敢直視。可是,當大漢的身體沿著地毯溜達到了西村白鹿的旁邊,便不再美了,西村白鹿轉過身來,左手按住他的腹部好像要給他的身體做檢查一般,右手握住一個瓷碟如刀豎起,手起刀落,嗯不對,是碟落,噗嗤一聲,深深切入大漢的腹部,隨手拔出碟子,扔在一旁,大漢腹部血液汩汩流淌,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無氣息,眼睛卻還是大大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三人當中,只有西村白鹿手上沾了些許血漬,他搖搖頭,多多少少有點不滿意,把沾血的手在大漢衣服擦乾淨,才轉回身去繼續吃喝。

從大漢跨出那最後一步,到他被切腹身亡,人們看見的,好像是酒井安德和西村兄弟三人的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表演,然後,然後大漢就倒地死去了。

奇的是,大漢死的慘狀如斯恐怖,偏偏,卻讓人生不起反感情緒,而是驚歎!

原來,殺人,不再是恐怖的手段,而是一種極高的藝術啊!

大野雄三瞳孔收縮,他知道了,他碰上硬釘子了。

可以把殺人的暴戾演繹成為藝術,這得需要具備多麽高強的武技和強大的團體凝聚力,集於一體組合而成的默契啊!

即便是驕傲如大野雄三,他相信在五人當中,他的威信無人可比,但是,設若,他要求他們幾人完成好像人家那種默契,卻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否則,剛才那大漢猶豫是否該踏出最後一步之時,他們的臉上就不會出現蔑視的表情了。大野雄三有了退意,畢竟,他的人生志向不在於此,跟一些硬釘子作以無謂的死拚,那簡直是浪費生命的消費。

可是,不想,站在他左邊的大漢咧嘴大罵:“八嘎,敢殺我們的人,宰了他們!”

這一刻,大野雄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笨蛋,我現在最想宰了你!

然而,那位大漢已經抽刀在手,其余兩個也不甘落後,拔出武士刀。

此時此刻,倘若,他大野雄三軟蛋了,威信勢必一落千丈,他的理想與志向也同時消亡。

須知,此際,大漢的身死已引起了騷亂了,歌舞演員花容失色倉惶逃去,兩邊的包廂客人也走了大半,不過,總是有著一些比較膽大的又喜歡圍觀熱鬧的人留落下來,嗑著瓜子觀賞著他們偉大武士大野雄三怎麽個大展神威,把那些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鄉巴佬血的教訓。

觀眾的期望值是極高的,如若大野雄三此時臨陣逃逸,砸破了他們心中的神話,那麽,不用懷疑,他還沒有逃出大門,他渾身上下必然會被潑滿湯湯水水。

戰鬥,往往是被無數外在的因素所推動而發生的!

多麽痛的領悟!

退無可退,無奈之下,大野雄三只能夠拔刀在手,遙指夢同學,冷冷道:“站起來,拔你的刀。”

夢同學看了他一眼,掠過一絲稱許。

不錯,真正的武士,戰鬥的模式應該是莊重的。而非像剛才那個大漢那樣突兀怎起,便對人發動殺手,那不僅有失武士的相互尊重,更偏頗有偷襲之嫌。

也正是這個原因,酒井安德和西村兄弟對他實施了殘酷的組合絕殺。

夢同學緩緩站了起來,一席人也齊刷刷站立,拔刀在手。

靠著門口這一排的四人是酒井安德,西村白狼西村白鹿兄弟和村上果仁。四人轉身凝神以對,冷冷的看著大野雄三他的三個小夥伴。

酒井安德古井無波之平靜,西村兄弟煞氣凌人之冷漠,村上果仁好戰分子之熾熱,宛如一座深不見底的煉獄,似乎稍微不慎墜落下去,將是萬劫不複。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了,那隱形卻如同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幾乎窒息。

夢同學淡淡道:“大野雄三先生是吧?”

大野雄三道:“是我,你待怎地?”

分明有點兒心虛啊。

夢同學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這麽打鬥起來,這座飯館自然會遭到破壞的,人家也是小本經營,我們都是有素質的武士,這麽做了,怕是不妥罷?”

大野雄三感覺表現大氣的機會來了,豪氣乾雲,大聲道:“即便是把這店給拆了,我照賠便是!”

夢同學幽幽道:“可是,如果大野先生不幸死了,那該怎麽辦,我們可都是窮人,賠不起啊!”

此言一出,不僅大野雄三楞了楞,連外面的嗑瓜子群眾也是一怔,幡然醒悟,原來,有時候,打架是要口袋揣著錢的,口袋沒錢,打架都不能愉快的打啊。

此時,大野雄三很大度道:“不要緊,如果我大野雄三死了,可以讓店家到西城長谷川家族府邸去取錢。”

夢同學道:“這樣啊,也不是不行,這樣吧,為了體現你的誠意,你先把我這桌酒菜買單了罷。”

“額?——”

大野雄三張口結舌,難以置信,道:“你說,你說,你們吃了這一桌酒菜的帳我先付了?”

他生氣了,幾乎要跳起來,大聲道:“憑什麽,你們吃的酒菜,要我買單?憑什麽?!”

酒井安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其余七個隊友終於知道了,難怪這個少年那麽大膽的拚命點酒菜,原來,他都知道,他們這頓海吃湖喝,是有人會給買單的!唉,怎麽沒人提示一下呢?

還有很多好菜來不及吃好吧,能不能遲點再開掐呢?

面對滿桌酒菜的四人,崗村一瓢、高崎尊一、黑田雄峻、村上果仁,忍不住目光低垂,盯著滿桌酒菜,想著,待會完了,必須把它們全部打包回去。

“憑什麽?”夢同學笑了一笑,慢悠悠道:“找打架的人,是不是你?”

大野雄三能說不是嗎?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人率先拿刀砍人,這是事實。

夢同學道:“當然,你也可以掉頭就走,這場架不打了,大家挑個黃道吉日再約個時間地點打一場,也行。”

掉頭就走?

今天不打了?

大野雄三也想啊,但是,他真的可以那樣做嗎?

絕對不可以。

他的人還死在這裡,如果就此拍拍屁股走人,他的顏面何在,他的威信何在?

當然,如果今天換上是敵對其他人,哪裡來那麽囉嗦,他一步衝上,打殺一場,管你店家多大的損失,他一毛錢也不會賠償,店家也斷然不敢拿他奈何,照樣大搖大擺的來,店家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

只有對上夢同學這硬茬子,才會被逼迫的那麽難堪。

他恨不得可以說一句:對不起,我帶的錢不夠,嗯,看樣子,我們今天打不成了,這個仇我記住了,稍待約個時間,決戰一場,我勢必把你碎屍萬段,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卻是不料,那位熱心的小夥伴突然從懷裡掏出一貫銅錢(編者按:元代時期,扶桑的貿易貨幣還是以使用宋幣為主)扔在地上,雄赳赳氣昂昂道:“這錢夠買單——啊!”

他忽然一聲慘叫,卻是胸膛心臟正中處冒出一截刀尖,倒了下去,仆地而絕。

大野雄三緩緩收回刀,沾著血漬的刀尖緩緩滴下一顆豔紅的血珠兒。

他的憤怒到了無以複加的忍不可忍的地步了!

狼般凶狠的敵人不可怕,最怕是豬般愚蠢的隊友。

這當真不是虛言。

這個豬隊友個人笨拙便也罷了,卻一而再的把大家往死裡坑,八嘎,我大野雄三跟你有仇嗎,我是殺了你的父母,還是和你老婆劈腿了啊!?

夢同學冷眼旁觀,好像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只是充滿憐憫的一聲惋歎,道:“大野雄三先生,你這是整哪門子呢,好好的一個兄弟,你不要了,吱一聲啊,我要啊。”

“閉嘴!”

大野雄三宛似一頭憤怒而咆哮的野獸,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自己在長谷川家族裡,雖然武技不凡,威望不低,但是,真正跟他交心在一起的,也就是這身邊四人。

現在倒好,一人死在別人手上,一人死於自己之手!

而另外二人,在他從死者的背上抽回刀之時,便退後遠離他去,駐足在五尺之外他們認為的安全區,皆以恐懼目光看著他。

顯然,他們是不會理解大野雄三為何無故向自己人下殺手的,也拒絕去理解。

一個對自己人下殺手的人,無論是什麽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理由。

從他們陌生的眼光裡,大野雄三看到的是,他多年的努力,期待搭上長谷川家族這棵大樹闖出自己一片世界的理想,瞬間分崩離析,化為泡沫。

一聲厲喝,他的身體如同一支疾箭射向夢同學。

只要把他殺死刀下,或許,顏面留住,至少,可以弘揚他的武技之神威,給以後的謀劃獲取一些資本。

夢同學拔刀。

迎風一刀斬!

伊賀派的絕技?!

大野雄三微微一愣,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怎麽一個中土之人,竟然會扶桑有名流派的絕技呢?

哢嚓!

破竹之聲!

大野雄三手上的竹刀被從中劈開兩半,同時眉心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雙手握著刀把的大野雄三還是一往無前的向前衝。

夢同學插刀回腰,側身一讓,大野雄三擦著他的衣服飛奔過去,然後,一頭撞在木板牆上,咚的一響把結實的木板撞破了一個洞口,他的腦袋鑽了過去,脖子卡在板上,尖利的木板刺兒把他的脖子割破,流血下來,在潔白的木板牆上顯得分外磣人。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掙扎的反應,可他的雙手,卻還是牢牢的握住刀柄。

這是他的頑強意志體現,還是武士的倔強精神最佳詮釋?

沒有人知道。

夢同學輕輕一歎,不發一言,默默的走出了包廂,走出了飯莊。

酒井安德忽然道:“夢,你好像不開心。”

夢同學道:“我常常在想,我是一個罪人——我經常把別人的理想和抱負都踐踏的粉身碎骨。”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酒井安德輕輕道,“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理想,而理想之所以可以實現,便是不斷踩碎了更多人的理想。”

夢同學想了想,終是同意了。

實現理想,便是踩碎別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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