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彩葉之庭的事情,會結束的如此之突然。雖然鄭軻預料到睿山枝津也可以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但卻沒有料到,他竟然找到了財務部的人,直接將高橋間摁死。
上田武和高橋間一起去了警察局,睿山枝津也也急衝衝地離開,整個彩葉之庭竟然沒有主事的人。上田瑾勉為其難地將各個部門召集起來——雖然招聘了一些員工,但還沒有真正劃分職位——簡單地進行分工,所有的員工又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
鄭軻讓栗山仁等人準備食材,自己也趁機吃了一點東西。
就在這時,上田瑾走了過來。
“夫人好。”鄭軻出於禮貌,從作為站起,給上田瑾微微鞠了一躬,幅度不是很大。
上田瑾的反映卻超出了鄭軻的想象,她站在鄭軻面前,對著鄭軻深深地鞠了一躬。
“誒?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鄭軻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感謝也有,道歉也有……總之,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偏聽了高橋間的話,差點把彩葉之庭的恩人給趕出去。”上田瑾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可以坐這兒嗎?”
“啊?當然可以,請坐。”鄭軻拿起盤子,一旁的大石榛名趕緊跑了過來,將盤子端走。
“你和小武認識多長時間了。”上田瑾刻意找了一個話題。
“額……大概有快一年了吧?”鄭軻稍微想了一下,應該是去年四月底的時候,認識的上田武。
“真好,幸虧有你,要不然,小武和彩葉之庭可能就會有危機了。”上田瑾點了點頭。
“沒有,就算沒有我,武哥也能渡過難關。”鄭軻看著對面上田瑾,心中犯著嘀咕,不清楚上田瑾的意圖。
上田瑾也沒有再繞圈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實,我知道在剛才,我說的話確實非常過分,這是我的錯,我承認。只是我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你和小武的關系。”
“肯定不會,請您放心。”鄭軻說道。
“這就好。”上田瑾長出一口氣,“那……如果彩葉之庭以後再有什麽難處,能不能也請你幫忙照看一些。”
“如果有需要,我肯定幫忙,不過,睿山君和武哥簽訂了合同……有他在,彩葉之庭應該沒什麽大事。”鄭軻發自內心地說道。
“他是遠月十傑嗎?”上田瑾問道。
啊?
鄭軻眉頭跳動一下,“……他……”
我能說,他本來有機會成為十傑嗎?而且,好像還是自己搶走了他的位子……
“看,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上田瑾擺了擺手,一臉不屑。
鄭軻張了張嘴,如果睿山枝津也在這裡,估計要哭死了。
“其實,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與十傑只差一點兒距離。”鄭軻非常虔誠地說道,“而且開學之後,我估計也會很忙,可能沒時間去管這些。”
“那假期呢?假期總該有時間吧?”上田瑾臉色有些緊張。
鄭軻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不起,夫人,假期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這都是已經計劃好了的事。”
“這樣啊……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上田瑾微微點頭,站起了身。
這次談話,對於上田瑾來說,無疑非常失敗。
沒有得到鄭軻的承諾,說明以後鄭軻隨時有可能離開,這……有些不保險。如果能拉來十傑常駐,當然再好不過,但事情似乎並不如想象的那麽順利。
鄭軻可沒有時間想這些,十傑的任命典禮很快就要到了。他現在把廚房安排好,還要把賽事的企劃整理出來。這麽一想,事情還是蠻多的。
上田武回來的時候,大概在七八點左右,身體疲憊,但是精神卻非常亢奮,非要拉著鄭軻喝兩杯紅酒。鄭軻只能提醒上田武,他還沒有成年。
上田武瞪大眼睛,沉默半晌之後,才想起來這個事實,然後拍桌大笑起來。
就在上田武正準備吃飯的時候,睿山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上田武的對面。
“你幹什麽去了?”鄭軻問道。
“談生意。”
“你在這兒也有生意?”鄭軻驚訝地問道。
睿山枝津也翻了翻白眼,“只要有人,哪兒個地方不能做生意?”
“具體是什麽事?說來聽聽?”鄭軻嬉笑著說道。
睿山選擇無視鄭軻,鄭重其事地對上田武說道:“你知道高橋間和那個女人什麽關系嗎?”
“關系?他們兩個能有什麽關系?”上田武張了張嘴,一不小心,嘴裡的食物也掉了出來。
“夫妻。”睿山枝津也說道。
“什……咳咳……”上田武吃了一驚,食物直接卡在了喉嚨裡。
一旁的大石榛名趕緊送來一杯水,上田武才算轉危為安。
“他們是夫妻?我怎麽記得高橋間在離婚後就一直單身?”上田武驚訝道。
“是啊,睿山,你沒搞錯吧?他們兩個看起來,年紀相差還是蠻大的。”鄭軻苦笑道。
“切, 你以為我辦事之前不調查嗎?”睿山枝津也撇了撇嘴,“他們兩個在兩年前,偷偷登記的。告訴你,我已經和那個女人見過面了,只要你同意放過高橋間,她可以放棄均客亭,以一個比較低的價格,轉讓給我們。”
什麽?
鄭軻和上田武錯愕地看著睿山枝津也,這可是一件大事。
“收購了均客亭,你不僅能擁有之前的固定客源,減少競爭對手,而且還能讓彩葉之庭的產業擴大一倍,這筆生意,無論怎麽算,都值得吧?”
“她沒必要這麽做吧?均客亭現在正蒸蒸日上……”
“如果用法律處理這件事,均客亭也會受到牽連。而且均客亭本身的資產也不乾淨,有一部分是從彩葉之庭轉移過去的。所以,嚴格來說,均客亭甚至有被封的可能。而且,她真的很喜歡高橋間。”睿山枝津也勸說道。
“但是,目前想要把彩葉之庭恢復到之前的業務,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再加上均客亭,我怕顧此失彼。而且,在資金方面,我們恐怕吃不下均客亭。”上田武皺起眉頭,搖擺不定。
“不還有我嗎?我可以讓兩家酒店在一年內完成收益,兩年內,讓營業額增長百分之百。至於資金,也不一定非要立刻付全款,我們完全可以分幾次出這筆錢,快了三個月,最多半年,就對能夠把這筆錢付清……所以,我們之前的合同,是不是可以作廢,然後重新簽訂一份新合同?”睿山枝津也眯起了眼睛。
鄭軻張了張嘴,看著睿山枝津也臉上自信的微笑,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家夥對金錢的敏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