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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看著被原始森林覆蓋的燕山,呂荼一陣頭疼,難道要放火燒山逼出這些戎胡?
東門無澤獻計說大軍清掃燕山南面後,可在燕山之上築長城以自守。
呂荼聞言不可置否,他當初訓政時說齊國將永不修長城,如今難道就要違背諾言了嗎?
不能!被動的防守不是呂荼所想要的。他命令軍隊以萬人軍團為一部,在燕山之上全面大搜山,斬殺和俘虜戎胡共兩萬余人。十一月,齊軍下了燕山,來到了燕山以北。
面對著一望無際的原野森林和草原,呂荼徹底無語,心說,自己難道真的要學燕國,建築長城來防范戎胡之害嗎?
可是若不築,哪來的精力與這些打不過就跑的戎狄胡人耗費?
無奈,呂荼只能應從,在燕山北面山腳下,築造三大城,分別是山海,承德,居庸。並在原來燕長城的基礎之上進行重修,最終把燕山還有太行山連接起來,形成一個簡單的防禦罩。
不過呂荼沒有學燕國那樣耗盡民力去建造長城,而是以建造堡壘,烽火台,還有關隘為主,譬如薊門關。
十多萬大軍,其中仆從軍有八萬,隨著局勢的日益穩定,呂荼打算這八萬大軍化為士紳,分封在燕山北面和太行山之交的平原土地上,讓其成為山海,承德,居庸三城的主體臣民。
每城約兩萬精壯,再加上賜予的奴隸女人,大概每城約有十萬余人,十萬人的城池已經是大城了,對於防衛北方胡人的入侵已經是足夠。
除了賜予土地財物奴隸女人之外,還頒布命令,免除這些地區分封士紳的賦稅十年。
一時間萬眾歡呼。
當然在燕山北還有件事,也得說說,那就是呂荼在燕山東北高夷人聚集地發現了大量的野山參,東門無澤以為是蘿卜,結果吃的流鼻血不止,被呂荼狠狠嘲笑一番,不過笑歸笑,想起人參的價值,呂荼在那裡大筆畫了個圈,作為齊國宮廷專用山參地,並派人專門管理。對此高夷人屁都不敢放。
建造城池的事,呂荼調在薊掌控後局的伯牙全權操作此事,工期五年,完成三城建造。
燕山南部土地,呂荼劃了三個圈,作為齊國的養馬場,並從仆從軍中有功的校尉中挑選出三人為三大馬場的禦馬監司,爵位為下大夫。
三人看到呂荼親自頒布的詔書後,頓時激動的嚎啕不已,宣詔的寺人拉都拉不起來。也難怪這些人會這樣激動,多少年前他們還是奴隸,多少年前他們還是浪人,多少年前他們還是仆從軍,如今卻翻身做了士紳,哦,不,還成為了人人尊重的大夫。何人敢想象,何時敢想象?
呂荼曾經和柳下蹠對話中說,柳下君你的道是希望推翻一些東西打碎一些東西,然後讓人翻身,而我呂荼則是喜歡在這些阻隔板上,挖兩個洞,讓下層的人有機會攀登到上層,讓下層的人有機會掉落下層。
如今呂荼的話一一實現了,雖然不徹底,但是當初的願望還是實現了,而柳下蹠呢,他墳頭的可能已經三尺來高了吧?
武陽,中山國的軍隊和代**隊打的你死我活,後來因為孫武軍的到來,代**隊潮水般撤退。
孫武並沒有派軍隊去追,中山**隊雖然心裡不滿,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代國向中山國求和,中山國不允,兩國又交手三次,代國大敗,中山軍全面推進代國境內,誰料晉國趙氏趙無恤帶軍出手,中山軍敗退。
中山軍向齊軍求救,孫武帶軍迎戰趙氏,雙方對峙,但都沒有出手,中山國和代國一時間打的你死我活,
不分勝負。孫武不是不想攻打趙氏,也不是沒有能力大勝這場戰爭,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畢竟趙氏的勢力在太行山以西,如今齊國剛吞並燕國又需要時間消化,大戰必定會折損自家軍士性命,消耗自家實力,非智。
他把這個想法派遣哨騎奏報了呂荼,呂荼點頭不已,的確現在他征服的燕國其實就是一個“寡婦村”“空殼子”,只有保存仆從軍軍士們的性命,把他們和寡婦結成家,把燕國這個空殼子去掉,才是當前最明智的選擇。
至於代國的土地,他就在那兒,跑不了。呂荼也不急。於是他派人通知孫武,令其在太行山和燕山之交處建立一座大城關隘,名曰居庸關,暫時做防守狀。
孫武得到命令後,便開始帶人尋找優勢地理位置然後建城起來。趙氏趙無恤得知消息後,命其部十五萬大軍也不阻撓,只是注意防守,時刻觀察。
呂荼到來後,發現居庸城已經建造了有大概模樣,看著眼前的雄城,呂荼難免會有感歎。後世的居庸關,嘿,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提前誕生了。
呂荼到來,便命伯牙去主持建造承德城還有山海城的事宜, 伯牙帶著人離開後。趙氏使者趙無恤求見。
呂荼聽到趙無恤來見他,不由愕然,他從孫武口中已經得知了消息,趙無恤是這次趙氏助代國的主將,他竟然如此大膽敢來自家軍營求見自己,難道不怕死嗎?
大帳當中,趙無恤手持符節,剛正的站在齊國眾軍將面前。呂荼看著趙無恤,就像看到了當年第一次伐楚之戰時自己孤身出使郯國的自己。
“齊國使臣晏荼,拜見郯子”
“你是齊國使臣?”
“正是!”
“你今年多大了?”
“一十四歲”
“一十四歲?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死。活著才能有時間去做有意義的事!”
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呂荼不由的把當年郯子問自己的話問向了趙無恤,只是語氣和語式有些變化,畢竟呂荼不是郯子,齊國不是郯國:“你是趙氏使節還是晉國使臣?”
趙無恤聽到呂荼如此問,恭敬道:“齊伯,我是趙氏的主將,晉國的,的,的使臣。”
趙無恤說話還是有些結巴,帳內不知道趙無恤和呂荼當年“感情糾葛”的將士紛紛竊笑,交談說:就這樣口角都不利索,還當場使節,欸,晉國無人嗎?
帳內的嘲笑聲傳入了趙無恤的耳中,趙無恤卻無絲毫臉色的變化,他只是目光清澈的看向主位上的呂荼。
呂荼捋須,對於趙無恤的回答,他很讚歎,明明晉國已經名存實亡,可是如今趙無恤還打著晉國的旗號,這說明,趙無恤是一位有大局觀知道用金蟬殼保護自己的男人。
“你今年多大?”呂荼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