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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孫家雖然被屠戮的一空,但好歹聖人孟子的祖爺爺存活了下來,否則以呂荼的性子又不知會難過成何樣?
不過孟孫氏家族自日其徹底敗落了,這成了不爭的事實。
行軍至郜地的呂荼聽聞此消息,先是緊張的輕松了口氣,接著他命杞地令,陽虎,帶兵一萬平定陽關,平陽,曲池,中都,夫鍾,須句,閹等洙水以北的費國土地。
同時命孫武帶軍八萬通過薛地,偪陽,進攻虎丘,離姑,東陽……費國的土地,從南麵包圍費軍的逃走路線。
而他呂荼本人則帶著剩下的近乎四十萬大軍繼續東進,他要直接平推了費國的存在。
這次黃池事件,三桓真是把呂荼給惹惱了,這次他不僅要三桓死,而且還要他們死的徹底。
費國季孫氏,叔孫氏得知呂荼大軍來襲,知道已經沒有了退路,開始收縮“三都”兵力打算死守武城,學宋國面對楚國,和呂荼耗下去。
所以齊軍在攻伐當中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抵抗,費國的土地很快被齊國攻佔。
魯國魯哀公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齊軍吞並本應該屬於他的國土,可是卻也不敢說些什麽,因為他看的出呂荼這次真是發飆了,他怕一個說錯話,只有不到八城之地的魯國也要被滅了。
畢竟現在沒有了孔丘,齊國也稱王和周撕破臉了。他只能天天跪在祖宗祠堂祈求齊國看不見他,呂荼看不見他。
魯國被孔丘親手提拔起來的兩大擎天柱將軍申句須和樂頎見狀,氣的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
費城城牆已經被季孫氏和叔孫氏加厚加高了一遍又一遍,此刻這座城池的易守難攻程度已經達到了春秋史上之最。
“城牆在厚,也是待死而已!”一名叔孫家君子喃喃自語道。其旁邊一名將領歎氣道:“君子所言甚是,可是家主們不聽,我等奈何?”言罷那名將領恨恨的一拳砸在城牆上。
“將軍若是信我,我們或可活命,哦,不,說不好是大富貴!”突然那名叔孫家的君子看向了那名將軍,眼神灼灼道。
那將領聞言身體一震,看向了那叔孫家的君子:“輒君子,公山不狃願聽號令。”
原來那叔孫家的君子正是當今叔孫家的賤庶子叔孫輒,而那將領正是曾經和陽虎並稱季孫家雙雄之將的公山不狃。
呂荼的四十多萬大軍平推整個費國,大軍所過之處,望風而降。
這一年的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呂荼的五十萬大軍把費城圍的水泄不通。
呂荼策馬揚鞭,指著眼前那個巍巍然的費城道:“朕聽說這是費國的國都,費,那好,自今日起,那它就叫廢都吧!”
呂荼稱王后,吸取了伍子胥范蠡等楚人的建議,所以自稱朕。
眾軍將聞言是哈哈大笑,他們自然明白呂荼的意思,只聽得戰鼓陣陣聲響起。
一座座拋石車被趕了出來。總共約莫五萬輛,五萬輛拋石車被推出來,頓時引起費城上,費國守軍的注意,他們沒有見過這東西,自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個個叫喊著說齊國人瘋了,想要用這玩意攻破他們如同銅牆鐵壁的城池嗎?
那是做夢!
對於費**隊的叫喊,齊軍都是漏出了死亡的冷笑,這些東西是國匠府公輸班秘密建造近乎二十年所製作的猛烈殺器,這些人身在死亡當中尚且不知,愚昧,可笑。
呂荼拔劍,然後劍鋒一指,費城。
只聽的更加猛烈的戰鼓聲音響起,那三萬拋石車,在同一時刻,拋出了人頭大小的石頭。
當遮天蔽日的三萬多石頭同時砸向費城時,
費城的守軍們,個個目瞪口呆,然後嘩啦嘩啦武器掉在地上。不一會兒,石頭墜下,鮮血紛飛,房屋倒塌,死亡不計其數。
第一波攻擊之後,沒有被砸住的費城守軍正欲為活下來慶幸,可是第二波三萬石頭的攻擊再次開始了。
轟隆,轟隆,那如同雨點一樣密集的石塊砸向這個方圓五裡的城池。
費城,廢城!
呂荼的話沒有假,費國的國都費城真的成廢城了!
費城內,叔孫輒和公山不狃看到齊國如此密集的攻擊之後,頭皮發麻,不過也堅定了他們叛變的勇氣。
叔孫輒乘著叔孫諾在外面帶兵防守的時候,突然發動叛亂,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叔孫州仇,然後宣布叔孫氏投降齊國,叔孫諾知道後,立馬帶兵回去救援,雙方在費城內廝殺起來。
季孫家也不遑多讓,公山不狃乘著季孫氏主體力量在城頭防守時,帶兵作亂,包圍了季孫家,殺死了季孫斯,還有一幫季氏族人。
季孫肥得知消息後暴怒,欲帶兵返回與公山不狃廝殺,或許是季孫肥時運太不濟,結果被一個石頭砸中,活活被砸的腦漿破裂而死。
費城內此刻亂做一團,費城外的拋石車,三萬三萬的石頭往費城砸。
漸漸的費城沒有了聲響,呂荼見第二十波石頭拋完,令拋石車大軍停下,然後劍再指,前鋒十萬大軍同時發出叫喊聲,抬著攻城梯和跨河橋,殺向費城城牆方向。
可就在這時,費城的城門,嗡的一聲開了。
前鋒大軍頓時傻了,個個刹住了腳步,大眼看向城門。
呂荼見狀令大軍暫時停止前進, 因為他看到費城上,費國的大軍之旗已經被拋出城外,取而代之的是白旗。
費國降了?
四十多萬齊軍全部傻眼,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場大廝殺呢,可是沒有想到,對方把城牆建成那樣,居然就一波攻擊之後,降了?!
費城城門,吊橋被放下,叔孫輒和公山不狃帶著殘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眾軍為這些人讓開一條道路,很快這些人來到了呂荼的面前。
呂荼看著跪倒舉起象征費國的戶口典籍還有印章的頭前兩人,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道:“你們是何人?”
一人先說話,那人是叔孫輒。
“卑賤之人,叔孫輒拜見齊伯,哦,不,小人該死,是齊王”叔孫輒聽到自己說錯話,趕忙給了自己一巴掌,求饒道。
“叔孫輒?叔孫州仇怎麽沒有出來?”呂荼問道。
叔孫輒道:“那個賊逆,違背齊王的意志,還敢毒害齊王,已經被卑賤之人斬殺了”。
“斬殺了?那叔孫州仇是你什麽人?”呂荼眉頭一皺,問道。
“是卑賤之人的父親,哦,不,卑賤之人,以有這樣的父親為恥辱,他不是我的父親!”
眾人聞言轟然,呂荼又問道:“不孝之人,當殺,可知?”
叔孫輒聽到呂荼的話,頓時冷汗直冒叫道:“不孝當殺,可是不忠更當殺!”
“卑賤之人,忠於大王,忠於齊國,忠於天下大勢,小恩小孝在其面前算得了什麽!”
呂荼沒有言語,他環視身邊眾將一眼,見眾將都陷入沉思當中,嘴角閃出了一絲意味深長之色,然後又看向了旁邊的公山不狃:“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