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瞥了一眼黑胡茬仲由“子路啊,你是該成親了!”
仲由臉色一紅繼續刨根問底道“夫子,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孔丘搖頭笑了笑“我是從母親腹中孕育出來的,從我還未出生起就沾染了女人的氣息,嗯你見過大樹不想和不愛土地的嗎?”
“這?”仲由撓了撓後腦杓不明白孔丘的意思。
有一天,夜裡,他遇到了個問題本欲去請教夫子,當他剛邁進屋的那一刹那,他看見自家夫子正在用手輕輕撫摸著亓官氏雪藕般的手臂…
仲由自那刻便明白了土地和大樹的意思。沒有女人,是寂寞的,是苦惱的;有了女人,是歎氣的,是煩惱的,是不想回家的!
啊!孫武和呂藍突然一聲慘叫,雙雙滾下坡去。呂荼和仲由大吃一驚,呂荼邁著小腿跑了過去,仲由也噌的一聲站起,急奔過去。
誰料,當呂荼和仲由二人站在坡上向下看的時候,萌萌了,只見孫武在下,呂藍在上,二人交纏在了一起,忘情的交纏在了一起。周圍的蘭草被他們壓倒了一大片,一株小黃野花插在了呂藍的頭上。
呂荼大怒,喝道“你,你,孫武在幹什麽,趕緊放開荼荼的藍姐姐,否則,否則,荼荼就,就把這事告訴荼荼的酥酥”。
酥酥是叔叔,呂藍的父親呂青,也就是齊景公的堂弟,呂荼牙沒長齊,說話漏風故把叔叔發音成了酥酥。
仲由看到那畫面後,急忙轉身就離開了,這少兒不宜啊!嗯?還像公子荼還在啊!
坡下草地上的二人聽到呂荼的話後,臉色羞紅,呂藍道“荼弟,你什麽都沒看見,是嗎?”
呂荼,氣呼呼道“不,荼荼什麽都看見了,什麽都看見了!”
呂藍眼睛一眯,“荼弟,你不是一直想要姐姐的家裡的那隻小白嗎?姐姐給你怎麽樣?”
呂荼搖了搖頭道“不要,不要!小白,荼荼會跟酥酥要的。”
呂藍見呂荼敬酒不吃吃罰酒,從孫武身上站了起來,左右扭了扭脖子,又握了握拳頭,可啪可啪的,“荼弟啊,以前的小白很不聽姐姐的話,後來被姐姐…”說罷手指被握的又可啪可啪起來,“後來,它見到姐姐便俯首帖耳了”。
呂荼見呂藍要發飆,小腿哆嗦一下“藍姐姐,藍姐姐,晚間荼荼就去抱小白去,抱小白去…”說罷,轉身逃跑。
呂藍見終於擺平這個“天殺的”弟弟後,回過頭來,星眸秋水,看著還躺在草地上癡呆發傻的孫武,右手的蘭花指一翹,遮住了自己的半張粉臉,跺了下小腳,“孫武,我會對你負責的”說罷,撩起裙擺,跑走了。
孫武傻了,不,準確是懵了,他腦海是空白一片,他唇瓣上還遺留著濕熱的…他腦海中的意識開始蘇醒,可是眼前只是那從呂藍發絲間掉落的小黃花,慢慢的,慢慢的墜下,哦,天啊,仿佛他失去了一切,這世間最為珍貴的東西。黃花大閨男,沒了!
還有呂藍那蘭花指遮住半張臉的模樣,怎麽那麽像無鹽氏那個肥女!天啊,不,不,不!!!
上巳節是最為重要的一個節日,人們都會在那一天沐浴更衣,曬太陽,年輕無偶的男女們會來到遍地花香的草地上,原野上,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他們為了吸引對方會展現各自的才藝,有舒嘯高歌的,有調弦彈琴的,也有展露強悍肌肉的,總之如同那森林的鳥兒一樣,為了求偶拚命的展現出自己的美來。
當然這隻適用於貴族和國人。
原野上,蘭草青鬱,野花滿地,一處亭子內。
“說罷,什麽事?”呂青沒好氣的看著孫憑。這兩人打小本來關系還是不錯的,可是那一年上巳節的事,使他們結下了不可調和的梁子。
原因嗎,當然還是女人,當年上巳節,孫憑搶了他呂青的女人
!
這世間能讓兩個男人眼紅到不可調和,也只有女人能做到了。
孫憑笑嘻嘻道“哎,好事,來,來喝酒喝酒,這可是我從父親那兒拿來的酒!”說罷給呂青倒了一杯。
“哼,公子荼曾經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呂青眼睛眯了眯,他聞出那酒可是陳年老釀。
“欸,什麽奸不奸的,盜不盜的,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嗎?”孫憑把盛滿酒的酒杯遞給了呂青。
呂青聞著酒的香味,喉結動了動,但最終還是忍下了,“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真的沒事,就是喝酒”孫憑滿臉的正經。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孫憑頭搖的像是那撥浪鼓一樣。
呂青這才放下心來,品嘗了那酒,閉目嗯~的享受起來,許久睜開眼道“你這酒是偷的你父親地窖裡的吧?”
孫憑聞言氣的沒栽倒在地,什麽叫我偷的我父親的,那酒是我們家的, 我父親就我這麽一個兒子,我還用偷?再說他的還不是我的!只不過現在有求人家,也不好發飆。
亭外的遊人很多,多是年輕之輩,當他們看到佔據亭子的人居然是兩個大老爺們,無不心中破口大罵,好好一處歇息地,被這倆鳥人給佔了。
孫憑和呂青邊品著酒邊聊起天來,不過孫憑聊天的話題多是子女,說呂藍如何如何,自家兒子孫武如何如何,反正都是往高了說。
對於父母而言,相互誇讚子女總會讓父母們很快的打成一片,如膠似膝。
果不其然呂青談起自家女兒來,那當真是春風滿面,笑容不斷。孫憑見火候到了,又給呂青倒了一杯酒,呂青很滿意的正欲要飲,孫憑道“你看我家武兒和藍兒當真是郎才女貌,我看啊,他們要是結成夫婦定會如那夏雨過後的原野一樣,草茂青青,果實累累,花開滿地…”
噗!呂青被孫憑的話驚的嘴裡的老酒一下噴在了孫憑的臉上,孫憑一抹,舔著臉笑著,也不管那是口水還是酒水。
“好啊,我說你怎麽想起今天想請我喝酒來,原來是為了…你…你…”等呂青完全醒悟過來後,噌的一聲站起,臉黑的通紅,指著孫憑的手惱怒的直哆嗦“孫憑,我呆你祖宗,你的心思怎麽這麽歹毒!當年你搶了我的女人,如今又想搶我的女兒,我告訴你,沒門,沒門!”最後那句沒門幾乎是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