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我為啥會想到華夏料理?”
薙切繪裡奈很快回過神來,她低頭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啊,自己是不是受到白夜那家夥的影響太嚴重了。
少女心裡反省著。
這要是以前的話,她在看到酸與糖這個考題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應該是她更偏好的西餐來著。
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最近似乎做西餐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的,而相對的,她家裡的華夏菜譜倒是越來越多。
所以.....
“不,繪裡奈,你是個獨立的女孩子,怎麽能這麽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呢,快放棄腦海中的想法,切換成正常的思路啊。”
少女心中如此的提醒著自己。
然後....
“算了,反正想都想出來了,糖醋也確實挺適合的。”
薙切繪裡奈放棄了思考。
嘛,畢竟人家靈感來都來了,讓人家就這麽回去太不禮貌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思想也正在華夏化的少女用著華夏人盡皆知的真理安撫著自己。
“嗯,我才不是受到那家夥的影響呢?這是我自己憑本事想出來的靈感啊,憑什麽說我被他影響了,我要是因為顧忌這個而放棄了原本的想法,那才是被影響了呢。”
一通毫無毛病的邏輯下來,少女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做什麽糖醋好呢?”
薙切繪裡奈歪著頭思索了一陣子。
老實說,已經越來越了解華夏料理的她覺得華夏料理啥都好,就是品種太多了,讓選擇困難症很是為難。
光是一個糖醋系列,就有著糖醋魚,糖醋排骨,糖醋裡脊等等一大堆的選項,這可真讓人頭大。
“就糖醋排骨好了。”
少女艱難的做出了選擇。
因為這道菜她平時做的最多,這是白夜那家夥最愛吃的菜....
“.......”
少女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呸呸呸...這只是我平常練習的最多的菜而已,給那家夥吃只是省的食材浪費了而已,他就是個垃圾桶好吧,怎麽搞得像我專門給他做菜了一樣,哼?”
別扭的少女又是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嗯,總而言之,名為薙切繪裡奈的少女是不會率先承認自己被對方影響了的,因為那樣會讓她有種她已經輸了的感覺。
當然要是對面那家夥先認輸,先向她表白的話,那麽作為勝利者她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給對方一點獎賞什麽的。
一言蔽之,那就是薙切大小姐想要我表白噠。(作者:書記是我噠)
咳咳....
純情少女的那點別扭小心思我們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看比賽,看比賽。
既然已經決定了做什麽菜,那麽薙切繪裡奈也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她拿起手邊的廚刀,帥氣的耍了個刀花,最後橫刀在胸前,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雖然她過去是經常做西餐的,尤其是法國料理她做的最多,這也導致很多人習慣性的以為她最擅長的便是法國料理。
然而,對於那些人,薙切繪裡奈隻想微笑著的對他們說一句“呵呵,凡人的智慧。”
她不會去和那些人解釋什麽,因為他們平庸的才能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
普通人經常做法國料理,那是因為他隻擅長法國料理,而她過去經常做法國料理,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樂意。
她過去只是單純的覺得法國菜優雅而高貴,能更好的襯托出她的身份與才能,用白夜那個粗俗的家夥的話來說就是能更好的裝逼,所以她才經常在外人面前顯露法國料理而已。
而事實上,她在料理領域是全能的,或者說誇張一點,她是有限制的全知全能。
只要是她神之舌嘗過的料理,那對她而言就毫無秘密可言,因此她全知;只要她願意,他稍微花點時間就能輕松的複製出記憶裡的味道,無論對方是什麽祖傳密料還是獨門秘方,都只是個笑話,因此她全能。
料理的國界種類之分對她而言只是個稱呼不同而已,在她的神之舌之下,料理平等,只有她嘗過的和她即將要嘗的。
而這其實還只是神之舌的基本用法。
神之舌最為奇特且強大的地方在於它對料理完美方向的直覺,而這也是神之五感之中,舌為第一的原因。
一道新開創出來的料理,沒有人知道該怎麽才能完善它,又該往什麽方向去完善,但是只要神之舌嘗過,便會有一種近乎預言的直覺來為你指引前路。
一道題讓你直接去解答或許很難,感覺沒啥頭緒,但是當你從結果逆推的時候,一切就很清晰了。
神之舌的指引便是這種形式,雖然依舊需要你推演一番,但是卻簡單太多了。
對於華夏料理,薙切繪裡奈過去了解的並不多,但是現在,她已經算得上是半個權威了。
畢竟每天晚上她都會為白夜那家夥試吃,神之舌親自一對一服務,這是別人難以想象的超高待遇,但是同樣的, 為了滿足這條貪婪的舌頭,白夜已經快被掏空了。
在這快半年的時間裡,前身所掌握的那些菜譜早就已經全都試驗了個遍了,要不是白夜他有系統撐著,每天的日常一抽獎加上時不時系統商店菜譜打折給他補充了不少新菜譜,他早就沒有存貨可言了。
唉,這小妖精實在是太磨人了啊。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的薙切繪裡奈她在華夏料理上有著和白夜同等級,甚至更超一籌的造詣,要不是神之舌不能像神之眼那樣連廚心都一起複製了,白夜早就再一次的被她按在地上摩擦了。
此時,賽場上,金發的少女揮舞著鍋鏟,熟練的惦著鍋,那模樣活像個熟練的中餐師傅。
“咦,來了來了...”
正忙碌著呢,少女卻突然眼睛一亮。
畢竟這糖醋排骨是經常做給某個家夥吃的,所以料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總會回憶起那家夥,而回憶著回憶著,薙切繪裡奈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流淌全身,她立刻興奮了起來。
啊,這是她那時靈時不靈的傲嬌廚心啊,這次她竟然沒放鴿子。
天命在我啊。
感覺到力量湧出來的薙切繪裡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司瑛士,露出了笑容。
“我很抱歉,這把我要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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