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區的候機區,鄭翼晨與聶老,終於和其余四個醫院的醫生會面了。一?? 看書?? ??要·要 ·
除了這些醫生外,還有一個行程的負責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著金絲眼鏡,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上去就是很有親和力的一個人物。
負責人名叫羅子儒,他自我介紹後,又充當中間人,向鄭翼晨他們介紹各個醫院代表的姓名。
“這兩位是中山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教授,朱逢,柯震。”
“京都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骨科教授,劉錫濤,張潤州。”
“……”
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會向聶老恭恭敬敬行一個禮,小聲問好。
聶老做派老成,和藹一笑,十足十的高人風范,讓鄭翼晨見了,暗暗腹誹。
這些人來自不同醫院,都是兩人一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相比起來,聶老年紀太老,鄭翼晨又太過年輕,雖然加起來平均年齡也是四十歲上下,這種老少配的組合,還是讓人耳目一新。
醫生們對聶老的尊重有幾分,對鄭翼晨的好奇就有幾分。
鄭翼晨能夠站在這個地方,就證明了一件事:聶老即將在世界骨科大會發表的課題成果,鄭翼晨有份參與其中!
中山第一人民醫院的朱逢,向來好奇心濃烈,也憋不住話,和鄭翼晨寒暄幾句後,開門見山問道:“請問你是在那間學校畢業?跟聶老學習多長時間了?”
鄭翼晨淡淡一笑:“我是中醫,學針灸的。??? 要?? 看書 ? ?·??·”
他的回答讓朱逢瞠目結舌,悻悻然住口,無言以對。
朱逢聽說鄭翼晨是針灸醫生,就沒說話,倒也沒有瞧不起鄭翼晨的意思。
主要是鄭翼晨的回答太過無厘頭,讓他無從答話。
就好比一個人詢問另一個人:“吃了沒?”
而那人直接回答一句:“我今天做了一百個俯臥撐。”
你讓一開始問話的人,怎麽將話題繼續下去?
朱逢心情鬱悶,其他的人聽了這話,卻是面上失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在骨科界最受矚目的一個大會,一個享譽盛名的骨科名宿,帶著一個針灸醫生去參加,這畫面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羅子儒當鄭翼晨是在打趣,笑著說道:“這位鄭醫生可真幽默,能夠去參加世界骨科大會的人,當然都是骨科醫生,怎麽可能是針灸醫生?”
聶老大咧咧回答道:“這小子說的沒錯,他就是個針灸醫生!我可沒有開玩笑,這句話沒有半點笑點,完全屬實。? ?壹看 書 ? ·?? ·”
一直保持著溫和笑容的羅子儒,臉上終於掛不住,一滴冷汗從額頭泌出,和其他幾個醫生面面相覷,神情一個比一個呆愣。
原本融洽的氛圍,因這句話變得沉悶無比,羅子儒自恃是一個最會打圓場的人,這下子連話都圓不下去,尷尬到了極點。
他們沉默失落,聶老和鄭翼晨卻是旁若無人,繼續談笑風生。
機場廣播陡然間傳了一個溫和的女聲:“各位乘客,很抱歉的通知您,您乘坐的d10067,從g市飛往洛杉磯的班機,由於流量控制,延時起飛,很抱歉為您的旅程帶來不便……”
聽完廣播,羅子儒等人難掩失望神色,他們本寄望早點登機,就能免除現在無言對視的尷尬處境,現在看來,還需要再忍受一段時間。
鄭翼晨豎耳一聽,蹙眉說道:“流量控制?這些人也真是的,難道不會買貴一點的手機流量套餐嗎?而且這才月初,一般不是月底才要擔心流量不夠,控制流量嗎?”
在場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聶老則是用白癡的眼神打量著鄭翼晨:“你太讓我丟臉了,飛機流量控制,跟手機流量控制,能混為一談嗎?”
羅子儒忍俊不禁,拍著鄭翼晨肩膀說道:“鄭醫生應該很少坐飛機吧?”
鄭翼晨豎起兩根指頭,坦然說道:“就坐過兩次。”
“沒遇到過流量控制,晚點延誤的情況?”
鄭翼晨搖搖頭:“從來沒有。”
“那就難怪了。”羅子儒眉頭一揚,開始跟鄭翼晨解釋道:“飛機在天上飛行與汽車在公路上行使一樣,也要遵守一定的規則和按照一定的航路飛行……”
朱逢接過他的話頭:“飛機彼此之間必須存在高度和距離差,以確保飛行安全。公路上經常會出現交通阻塞現象,航路上也會出類似的情況。”
劉錫濤也充當了一回掃盲的導師:“當在同一時間范圍內,航班流量過大,航路就會過於擁擠,在此情況下,為了保證各架飛機之間達到一定安全指數就必須實施流量控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向鄭翼晨解釋飛機流量控制的原因和意義,話匣子一下子打開。
場中氣氛終於開始回暖。
到了十二點二十分,一行人提著行李,排隊準備通過安檢登機。
鄭翼晨提著聶老的旅行袋,累的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聶老站在他前頭,不時來個回頭望月,一臉輕松寫意:“小子,小心提著,不要讓我的袋子又掉下來,砸到你的腳無所謂,把我的啞鈴砸壞就糟了。”
“屁啊!我是血肉之軀,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你的啞鈴砸我腳上,根本不可能會壞!”
聶老舒展眉頭,拍著心口,如釋重負:“哦,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明顯就是在挑釁,絕對是在挑釁,我要忍住,這個世界如此美麗,我卻如此暴躁,太不應該……”
鄭翼晨一臉幽怨,眼中滿是殺機,要不是想著敬老尊賢,他早就把旅行袋,對準那張挑釁的臉蛋掄過去,劃出一條霸冽的弧線,在機場釀造一件血案了。
聶老通過安檢後,輪到了鄭翼晨,他先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安檢人員面前,讓他仔細檢查,看看有無違禁品。
鄭翼晨望著手中的黑色旅行袋,又望了望安檢人員,突然冒出一個主意,嘴角劃過一絲壞笑。
他壓低嗓子,指著手中的旅行袋說道:“我要跟你坦白,我攜帶了小規模殺傷性武器,就裝在這個袋子裡,不過我自願充公,接受扣押。”
一句玩笑話,立刻捅了個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