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回‘春’‘藥’膏
他這句感慨,是對鄭翼晨極高的讚賞。
當年黑澤明看到宮崎駿執導的《龍貓》時,對其中的龍貓公車讚不絕口,發表了一句感歎:“我希望在電影界出現的人才,偏偏在動漫界出現了。”其中的扼腕歎息,不言而喻。
鄭翼晨對鏡頭敏銳的‘洞’察力,還有獨特的審美觀,都與高燦森的觀點不謀而合,以致他心生這種感慨。
這是一個天才般的人物,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已經能有這種眼界,如果真的學會相關學識,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實際上,鄭翼晨遠遠沒有達到他想象中的高度。
天底下的事情,到了極高點,原理也是差不多。
鄭翼晨學的是中醫,講究“天人‘交’感,天人合一”。
說的樸素一點,其實就是人與自然的一種和諧。
他能一眼看出不妥,就是因為發現了其中的不諧之處,一針見血指出來。
他有的僅僅是眼力而已。
如果真的叫他寫劇本,拍電影,自然是力有未逮。
鄭翼晨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見解,竟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興奮之余,不忘發表心中疑‘惑’:“既然一開始就是那個場景,為什麽……”
李麗珊一寸寸卷起自己的左‘腿’‘褲’腳,‘露’出小‘腿’上一條七公分左右的手術疤痕,扭曲虯結,如同蜈蚣般醜惡,完全破壞了整條‘腿’的美感。
“你看看,這麽醜的傷口,我怎麽敢‘露’出來,不怕嚇到觀眾嗎?所以那麽好的創意,也只能摒棄了。”李麗珊盡量說的輕描淡寫,語調還是止不住發顫,“這麽長的一道傷口,連化妝師都無法遮掩,就算僥幸遮掩住了,在水裡一泡,也會立刻被衝散掉。”
李雲飛和高燦森聽了這話,低頭沉默不語。
三人都陷入一種愁雲慘霧的氛圍時,鄭翼晨反倒樂呵呵笑了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雲飛怒視他一眼:“你笑什麽?”
“如果是因為這條手術疤痕的話,我可以盡點綿薄之力。”
鄭翼晨打開隨身的背包,找出一個圓形的鐵盒,鐵盒上印有“王老吉潤喉糖”的字樣。
李雲飛和李麗珊面面相覷,不理解他拿出一盒潤喉糖的意義何在。
難不成現在的潤喉糖,已經先進到足以消疤除痕的地步了?
鄭翼晨手托潤喉糖的盒子,朗聲說道:“正如我一直強調的那樣,我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很好的醫生,絕非‘浪’得虛名之徒。”
他另一手按在盒蓋上,出力一扭:“就如同這盒潤喉糖,表面上它是一盒潤喉糖,但是你們不要被它的外表欺騙了,實際上……”
鄭翼晨擰開蓋子,‘露’出盒內一層透明的膏狀物:“這是一盒除疤‘藥’膏,是我專‘門’為珊姐你製作的,保證三天之內,除疤無痕,肌膚恢復柔嫩光滑……”
他就像一個賣假‘藥’的江湖郎中一般,向眾人吹噓盒中膏‘藥’的神奇功效,唬得三人一愣一愣的,連感傷都忘了。
李麗珊呼吸急促,語不成調:“弟弟,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盒膏‘藥’,真的有那麽神奇的效果?”
鄭翼晨收斂不正經的壞笑,認真說道:“當然是真的。我今天來的目的,除了一睹高導演的風采之外,更重要的,還是給你送‘藥’除疤。”
原來,李麗珊出院之後,鄭翼晨就知道這道手術疤痕會在日後成為她的困擾,想想看,一個絕頂美‘女’,‘腿’上有那麽難看一道疤,是一件多煞風景的事?
不能去游泳池游泳,去海灘嬉戲,夏天還不能穿短‘褲’和短裙……
鄭翼晨一念及此,回想起《黃帝外經》中有一道製作“回‘春’膏”秘方,塗抹在患處,能夠去腐生肌,消疤除痕,於是就利用晚上的時間,加緊調配‘藥’方,昨晚去同仁堂時,除了買犀角之外,另外買的幾味中‘藥’,正是他尋而不得的最後幾種‘藥’,其中有一種是黑珍珠粉末,更是關鍵‘藥’引。
他湊齊‘藥’方的‘藥’物後,本想耐心調製,誰知李麗珊剛好打電話過來,於是就抱了連夜配置好回‘春’膏的念頭,還好李軒體內沒有剩余蠱毒,省了不少‘精’力,他昨晚才能在十二點之前製好這盒‘藥’膏,沒有什麽適合的器皿盛裝,就隨手拿了個潤喉糖的盒子,以致拿出來時,讓李麗珊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時間過於緊促,沒有試過‘藥’膏的療效,但他深信自己的配置過程全無紕漏,完完全全是按照書中的比例組成,徹底還原了這種在《黃帝外經》這部曠世醫書佔有一定篇幅的‘藥’膏。
回‘春’膏的‘藥’效,毋庸置疑!
李麗珊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麽懷疑,一手搶過他手中的‘藥’盒,拿在手中反覆觀望,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她當然恨不得立刻試試‘藥’膏的療效,只不過人多眼雜,彎腰塗抹‘藥’膏的姿勢有些不雅觀,不好意思,隻好等到了無人的地方,才試一試了。
那些遠遠觀望的人,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只看到李麗珊拿著盒潤喉糖興高采烈的神情,恍然大悟,互相望了一眼,重重點頭,心中都在想道:“原來‘女’神希望吃潤喉糖,好!我明天就去買幾箱送給她做禮物。”
李麗珊親身見識過鄭翼晨的醫術, 自然對他深信不疑,高燦森和李雲飛畢竟屬於道途聽說,還是持有一種保留的意見。
他們隱隱覺得三天除疤,委實太過匪夷所思。
見到李麗珊那麽興奮,都有些擔心在三天之後,如果她‘腿’部的傷疤沒有消褪的話,可能會對她的情緒造成相當大的打擊,影響接下來的拍攝進程。
李雲飛面有憂‘色’,與高燦森打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夠開口說幾句話。
在這個大導演面前,一貫灑脫的他,還是有些拘謹,像個乖孩子一樣閉上嘴巴,而且他跟鄭翼晨聊得不錯,也不想說質疑他醫術的話。
所以,這個惡人,由高燦森來做,再好不過了!
高燦森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淡淡說道:“麗珊,你‘腿’上的傷疤,能在三天內治好,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治不好,你也不用介懷,大不了不拍那個鏡頭就是,我們這部電影,也不會因為這幾個鏡頭就落於下乘,沒必要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