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絕代風華
聶老輕輕推開了‘門’,剛剛開啟一道‘門’縫,室內飄出一股芳香馥鬱的撲鼻‘花’香,鑽入鄭翼晨的鼻孔中,嗅了之後,‘精’神大振,神清氣爽。
聶老皺眉看著鄭翼晨閉目陶醉,‘迷’戀‘花’香,皺眉說道:“麗珊這個孩子,古怪‘門’道太多了,也只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才會著‘迷’,我們老年人,最煩這些,你說一個醫院的病房,本來就應該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倒好,來了之後,不到半天,都整理成一個‘女’‘性’閨房了。”
鄭翼晨心下暗笑,聶老這叫典型的居鮑魚之肆,久聞不覺其臭,消毒水刺鼻難聞,令人作嘔,李麗珊聞不慣,‘弄’些香味驅散這股味道,本就無可厚非。
鄭翼晨斂容賠笑:“是,是,是,您老說的太對了,消毒水的味道,可比‘花’香好聞多了。”
聶老理所當然點點頭,走進病房內,鄭翼晨緊隨其後,也進去了。
剛一進去,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哪像個病房,明明就是‘花’店吧?難怪聶老那麽不屑了。”他心下嘀咕。
數十種不同品種的‘花’束,栽種在透明的八角水晶‘花’瓶中,姹紫嫣紅,形態各異,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放置在屋內各個不同位置,或高或低,確保病‘床’上的病人,可以一眼就掃描到所有的鮮‘花’。
滿室芬芳,光亮照人,百‘花’競‘豔’,各擅勝場,卻壓製不住一人的絕代風采!
一個‘女’病人背靠‘床’頭,身材妖嬈,凹凸有致,一頭齊肩短發,隨意披散,遮住面容,看不清面貌,以手托腮,神態慵懶,面前的小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打開一半的書,盯著書中文字,念念有詞。
僅僅是一個倩影,已然讓鄭翼晨驚心動魄,歷久不息。
‘女’病人轉過頭來,衝兩人嫣然一笑:“舅姥爺,你來了。”她側著頭,望著鄭翼晨身上的白大褂,微一頜首:“醫生,你好。”
鄭翼晨早已被她的正容著實驚‘豔’了一番,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看著李麗珊,心中震撼無以複加。
她的眼睛或許不夠大,鼻子稍顯太‘挺’,嘴巴略小,可是這些有一點瑕疵的五官,湊在一張臉上,卻將東方人的典雅淡然勾勒得淋漓盡致,盡顯風姿綽約!
十年之後,她明媚依舊。
在鮮‘花’面前,綠葉只是陪襯物,在李麗珊面前,千姿百態的‘花’朵,也淪為了陪襯的道具。
真正的絕代佳人,從不會敗在時光老人無情刻刀的摧殘下,鉛華洗盡,在十年後,李麗珊的美麗與氣質,依舊能讓現今娛樂圈裡,那些自詡美‘女’的新生代‘女’‘性’自慚形穢。
鄭翼晨心下暗歎:氣質這玩意,真是害人不淺,黃渤能將愛馬仕的名牌,穿出藍翔技校的風格,李麗珊卻能將一件難看的病人服,穿出巴黎時裝秀的‘潮’流風范,如果現在給她拍一張照,流傳到網上去,估計不到兩天時間,淘寶網上的同款病人服,一定會賣到脫銷!
聶老碰了碰鄭翼晨的手臂,低聲說道:“小子,發什麽呆?我孫侄‘女’在和你打招呼呢。”
鄭翼晨這才如夢初醒,見李麗珊蹙眉斜瞥著自己,面‘色’有些不屑,看來自己的癡‘迷’表情,全落到她眼中,在李麗珊看來,自己已經是一個登徒子的形象了。
鄭翼晨心下一跳,心想這可不行啊,還沒開始治療,就被病人鄙視,還怎麽繼續下去,要說著好話,挽回點印象分才行。
他心直口快,爽朗一笑:“李小姐,你好,你是我的影‘迷’,我的三部作品,你都看了不下四五遍。”
李麗珊聞言一愣,繼而捂著嘴咯咯直笑,聲如銀鈴,煞是好聽。
鄭翼晨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這才發現自己把人稱都顛倒了,鬧了個大笑話,臉上唰一下通紅,跟‘交’通燈的紅燈似的。
聶老對鄭翼晨進來之後的一連串失常反應大跌眼鏡,不知這個年輕人今天到底吃錯什麽‘藥’了,輕咳一聲:“丫頭,你的‘腿’感覺怎麽樣?”
李麗珊神‘色’黯然,一時間似乎連耀眼的陽光都‘蒙’上一層‘陰’霾:“做了手術之後,用了最好的‘藥’,消腫大半,可是傷口沒有痊愈的跡象,澤豐叔叔一直叫我不要心急,說這樣的恢復速度已經算很好了,可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五天之後,我就要出院。”
聶老悶哼一聲:“早知道勸不了你,放心,我一定‘交’代人提前辦好出院手續。”
他指著鄭翼晨:“既然我答應讓你出院,你也要認真配合我給你安排的治療,翼晨是我叫來醫治你的‘腿’的。”
李麗珊遲疑的看著鄭翼晨:“這個醫生,是來給我治‘腿’的?您……您沒說錯吧?”
鄭翼晨從進‘門’至今,就給了李麗珊愣頭青的印象,沒想到竟是自己的主治醫生,心下的震撼,可想而知。
當然,把自己的‘腿’‘交’給這種人醫治,可是萬萬放心不下。
李麗珊眨巴著一雙秀目:“舅姥爺,您很久之前不是跟我說過,您骨科方面的醫術,是G市首屈一指的嗎?就算您不肯給我治,還有澤豐叔叔,用得著叫一個……一個……”
鄭翼晨接口說道:“你是想說, 一個‘毛’頭小子是吧?”
李麗珊淡笑不語,無疑是默認了。
鄭翼晨不以為意,這是人之常情,畢竟在他旁邊的人是一個享譽多年的老醫師,讓一個正常人選擇,百分之百都會選擇給聶老治療而不是他。
他還以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你既然知道聶老的水平,也應當明白,你要求一個星期出院,是一個多麽無禮卻無稽的要求。”
李麗珊緊咬下‘唇’,用愧疚的目光看了一眼悶聲不響的聶老,語氣沉重:“我,我知道自己很過分,可是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鄭翼晨搖頭說道:“你有什麽理由,我現在不想知道,或者給你治療完之後,我會好奇心起,打聽一下,現在的我,只希望你認清一件事。”
他神‘色’倨傲,趾高氣揚:“不論你信是不信,我都是你在一個星期內完好出院的唯一保障,你只有選擇給我治療,才能繼續拍你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