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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星辰在空中閃爍,一道月白的身影劃破天空。身影急速飛馳,似乎在她的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窮追不舍。
詩雅胸襟處,一點殷紅看起來如此的扎眼。臉慘白的她如此的柔弱。但即便虛弱的仿佛馬上就要摔倒,詩雅卻依舊倔強的沒有停下腳步。桂月宮的輕功也終於綻放出它驚世的光彩,哪怕深受重傷,速度依舊快的如流星般懾人。
在詩雅身形略過之後不久,一道漆黑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疾馳而過。月白的面具如地獄爬出來的勾魂使者,幽幽的目光直射遠處那道白的素紗。
轉輪王很慘,至少看起來比詩雅慘得多,一條手臂被齊根斬落,斷口處的血已然凝成了血疤。詩雅的一劍乃斬破天地法則的一劍,司徒冥能全身而退,而轉輪王卻做不到。
以一條手臂的代價換回了詩雅的重傷,這讓轉輪王如何不暴怒?如何不恨不得將詩雅碎屍萬段?什麽桂月宮,什麽千暮雪?他已經全都顧不上了。在轉輪王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殺意,勢必要將詩雅殺死以祭奠自己斷落的手臂。
詩雅受的傷很重,如果不是強撐著一口氣,她也許就會在下一刻陷入昏迷。但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支撐著她沒有立刻倒下。
在山林之間,一點火光在遠處搖曳。仿佛幽林深處徘徊的鬼火。民間傳說,在深林中看到火光千萬不要過去,因為那很有可能是冤死在林中的鬼魂在尋找替死投胎的名額。但詩雅看到那一點星火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身形折返瞬間向火光的位置激射而去。
篝火溫暖,十幾人圍著篝火烤著從山林中打到的野味。十幾個人都面如死水,靜靜的看著火焰發呆。野味發出的芬不斷的勾引著十幾人的味蕾,但他們除了吞咽口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少幫主,差不多熟了!”司徒冥收起烤的焦黃的兔子輕輕的吹了吹。
嶽繼賢眼角微微抬起,斜著眼複雜的看了眼司徒冥。自從今天爭奪武林盟主失利之後,嶽繼賢就沒和司徒冥說過話,連帶著對自己的其他兩個師兄也是怨念重重。
嶽繼賢一臉陰沉,致使怒蛟幫的其余弟子也不敢大聲說笑。十幾人圍著篝火這麽久,卻仿佛死寂。而司徒冥的話似乎也打破了死寂,所有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嶽繼賢。
對於自己的威懾力,嶽繼賢還是很滿意的。就算在怒蛟幫與自己聲望不相上下的司徒冥對自己的話也是言聽計從。接過司徒冥遞來的兔子,嶽繼賢冷哼一聲,“都看著我幹嘛?肚子不餓麽?”
“嗯?”司徒冥的眉頭突然皺起,而與此瞬間,龍王其余的兩弟子也是同時停下了動作眼神如探照燈一般直射身後的密林深處。
幾乎瞬息之間,一道白的身影劃過樹冠來到他們的眼前,那絕美卻慘白的臉頰,胸口的點點殷紅如此的刺眼。
“是她?”嶽繼賢看到來人雙眼瞬間綻放出莫名的光亮。而詩雅見到篝火旁的幾人之後臉瞬間一白,身形一踉蹌似乎油盡燈枯一般委靡的倒下。
青絲飛舞,衣袖翩翩。倒下的一瞬間,一條有力的臂膀突然托住了詩雅柔若無骨的腰肢。
“詩雅姑娘?你怎麽了?”司徒冥不知何時出現在詩雅的身側,眼神如水,卻直射詩雅的心靈。
“救……救我……”低弱的聲音如夜晚吹過樹隙的清風,
如此的低不可聞。司徒冥想要聽清的時候,詩雅卻已經閉上了眼睛恬靜的陷入了昏睡。
“刷——”在詩雅昏迷的瞬間,一道身影帶著長長的殘影射激射而來。怒蛟幫弟子紛紛彈起將嶽繼賢圍在中間,而公孫藍與歐陽長河則瞬間激發出滔天氣勢將來人牢牢的鎖定在氣機之內。
轉輪王剛剛追上詩雅,也剛剛看清眼前的情勢。但他也瞬間蒙逼了。陷阱?這是轉輪王在看清情勢的時候第一個想法。眼前的幾個,別說自己現在身受重傷,就算沒受傷也不一定打得過。而此刻三個高手將自己的氣機牢牢的鎖定,自己還少了一條胳膊?這特麽簡直是自己往黃泉路上撞啊。
“怒蛟幫?你們為什麽會在此?”尖銳的聲音異常的難聽,難聽的嶽繼賢都露出了乾嘔的*。但下一瞬間,嶽繼賢突然一怔,眼神如劍的直視那張月白的面具。
這個聲音他記得,如此特別的聲線就算聽過一遍也一定終身難忘。那個漆黑冰冷的暗艙裡,嶽繼賢清楚的聽到過這個聲音。
“十二樓?呵呵呵……”嶽繼賢笑了,笑得很陰險。那天喂了自己春藥差點害的自己的十二樓?
嶽繼賢不知道那個偽裝成怒蛟幫幫眾的人是寧月,所以他很順利的將那天晚上受到的恥辱戴在了十二樓的頭上。如果江南武林盟對十二樓是立場的不同,寧月與十二樓是被動的還手,那嶽繼賢對十二樓就是*裸的仇恨!
“司徒冥,殺了他!”嶽繼賢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鋪天的熱浪如海嘯一般直衝轉輪王的面門。
火焰!鮮紅如血的火焰在司徒冥的掌中咆哮。司徒冥的手還摟著詩雅的腰肢,右手翻騰一道火龍在刹那間成型。
轉輪王瞪大了眼睛,他很想說自己還沒準備好,他更想說你們勝之不武。但他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聲音卡在喉嚨口的時候,火龍張開的利口已經咬上了他的頭顱。
“轟——”炙熱的火焰仿佛幽靈一般從轉輪王的頭頂鑽入。一瞬間,轉輪王的臉被燒的通紅,仿佛有岩漿在體內流轉,整個身體放出了幽幽恐怖的紅光。
“啊——”轉輪王仰天嘶嚎,火焰從口中激射而出直上雲霄,那一幕看的嶽繼賢也一陣頭皮發麻。嶽繼賢雖然早已聽說司徒冥的火屬性內力已經練到了極致熱力,只差半步就能凝練太陽真火。但到了現在,他才清晰的認知,極致的熱是何其的可怕。
“轟——”火焰突然爆燃,仿佛鳳凰欲火涅槃一般。但轉輪王不是鳳凰,所以他注定會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化為塵埃。
天亮了,寧月所處的地方依舊沒有一點的陽光。除了鑲在岩壁中的燭火給了這群落魄的人一絲光明,他們的心卻被沉痛的打擊推向了萬丈深淵。
八大門派的青年後輩全在這裡,這裡是在般若山的山體之內。也是寧月能想到的,唯一暫時安全的地方。因為寧月不敢保證十二樓的人會不會尋到這裡,因為他不知道瓊星有沒有將這裡告訴十二樓。
天幕府精銳盡去,蜷縮在金陵府之內不敢踏出天幕府一步,如今江南武林高手也盡數被十二樓俘虜。整個金陵城,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寧月不敢去想外面有多少雙眼睛在找他們,也不敢想沈千秋這些武林前輩在臨走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他隻想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直都在被牽著鼻子走?為什麽自己做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別人給自己設計好的路。
哪怕知道了敵人是十二樓,為什麽會輸得這麽慘?天幕府死傷殆盡,江南武林盟全軍覆沒,而自己卻像一條流浪狗不得不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茫然的抬起頭,所有人都在閉目調息。已經過去八個時辰了,體能凝結的內力有了一絲松動,運轉也不再如之前的那麽刺痛。但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喜悅,沉寂的仿佛一具具泥塑木雕。
“公子!”一聲親昵的呼喚,瑩瑩這個小丫頭不知何時來到自己的身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閃著靈動。寧月淡淡的一笑,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
上次於瑩瑩見面的時候,寧月的武功還差了瑩瑩很遠。當初的寧月才剛突破先天,也接不下瑩瑩一劍。短短數月間,寧月的武功已經高出了瑩瑩,甚至與其他四女比起來也相差不多。
寧月的飛速成長給了四女很大的認同,她們也漸漸接受了寧月姑爺的身份。所以當寧月抬起頭的時候,三雙擔憂的眼神幾乎同時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們放心,我沒那麽脆弱!更不會一蹶不振!”寧月的話是說給三女聽的,也是說給沈青這群江南武林的未來聽的。
“這才對嘛——你可是寧月寧小神捕,是聰明的無可救藥的第一神探,怎麽可能被這麽些打擊給擊倒呢?嘶……”余浪的聲音還沒說完,似乎牽動了丹田的痛楚發出了一聲吸冷氣的聲音。
余浪依舊那麽的開朗,哪怕中招了他的心情都沒有糟糕過。余浪的話給了在場青年武林人士一個莫大的安慰,正如余浪說的。寧月一直以來的威名也是一塊閃亮的金字招牌,別人或許沒有能力破局,但寧月絕對可以。
“呵呵呵……別再說我聰明了,我要真聰明的話怎麽可能被十二樓玩的這麽慘?不過……我倒是想到辦法怎麽把江南武林盟的前輩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