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臉色猛然間一沉,逃走的計劃再一次被打斷。? W㈠W㈧W?.㈧8?1㈠Z?W?.?C㈠OM無奈之下,寧月的身影再一次緩緩的飄落。一道神魂虛影猛然間升空,綻放著金色奪目的光彩。
虛影手掌舞動,仿佛神魔攪動天地。如流星一般的劍氣隨著手掌的揮舞破碎,無盡的靈力浪濤席卷天空。天空的星辰越的昏暗,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夾住寧月的退路。
看到這一幕,寧月的心底突然有些可笑。自己治好了花千荷,但如今,花千荷卻是要取走自己的命。說後悔倒是沒有,唯一的感慨卻只有造化弄人四個字。
“寧月啊寧月,你竟敢來我卓府?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我們夫妻兩個日日夜夜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卓不凡面孔扭曲的說道,而寧月身後的花千荷卻一臉的冷漠,唯有那迸射的氣勢越的高漲。
“毀我天幕府,屠殺我天幕府捕快!峨眉派好大的膽子!看來峨眉是真的想割據自立了,那就等著朝廷的大軍踏破蜀州吧!”寧月絲毫不弱氣勢的喝道。
“哈哈哈……你先有命離開蜀州再說!千荷,咱們兒子就死在他的手裡,替離兒報仇——”
一劍光寒,劍氣突然出現有眨眼間向寧月刺來。而這一次,寧月已經升起神魂也不會面對卓不凡的劍氣束手無策。
神魂虛影舞動手指,一張無形的琴出現在神魂的掌心。琴聲悠悠,仿佛天地的鳴唱。五彩的劍氣如磚石般散著迷人的霞光。
五彩劍氣迎著卓不凡的劍氣衝殺而去,在空中炸開爆裂成漫天的星辰。論單打獨鬥,寧月比卓不凡技高一籌。卓不凡的劍氣破裂,但寧月的琴心劍魄依舊趨勢不改的向卓不凡衝殺而來。
突然間,身後傳來的尖銳的鋒芒。花千荷的劍氣已經蓄力完成,萬道劍氣如雨一般向寧月的神魂刺來。每一柄劍都仿佛一片蓮花花瓣,就像花千荷畫的蓮花一般晶瑩無暇卻又傲骨天成。
寧月一手舞動,神魂虛影猛然轉身一掌向身後打去。一隻金色的手掌突然成型,化作掌力之後猛然間放大。將刺來的千萬劍氣籠罩在掌心。
“轟——”手掌與萬千劍氣相接,強烈的爆炸騰空而起。靈力的亂潮突然間翻卷,無盡的星空都仿佛劇烈的震蕩。
周圍趕來的下人們瞬間暴退。老爺和夫人聯手禦敵,這樣的敵人已經不是他們所能面對,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免得被交戰的余波震死。
在化解了花千荷攻擊的刹那,卓不凡的再一次攻擊升起,在琴心劍魄即將刺破卓不凡護體罡氣之前,劍氣斬落將寧月的琴心劍魄擊潰。
天地的狂風炸起,攪動著三人奔騰的氣勢。寧月以一敵二,卻顯得有些吃不消。別說反擊了,時間一久恐怕連逃走都是奢望。
但是,寧月身後的張羽成了寧月撤離最大的麻煩。天涯月咫尺天涯,幾乎是度的極致。但如此高的移動,別說能不能躲開卓不凡兩人的封鎖,就是躲過了身後的張羽也未必吃得消。
更可況……此刻的卓不凡已經將氣機鎖定了張羽,目的已經不言而喻。用張羽牽製著寧月,將他活活的耗死在這裡。
這似乎已經踏進了絕境,寧月想要逃生,除了拋下張羽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但拋棄張羽,寧月也的確做不到。
似乎被劇烈的動靜喚醒,寧月背後的張羽悠悠的醒來,“大人……放我下來……否者……您逃不走了……”
“曾經有過一次,我和一眾弟兄被困在了大火之中。當初我還只是一個銀牌捕快。我的弟兄把我扔出了大火,而他們,卻全部葬身在大火之中。從那一天起,我就誓,我再也不會拋下兄弟。”寧月的聲音很輕,卻讓誰都聽出他語氣中的堅決。
“嗤——”劍氣再一次襲來,這一次的目標卻直指寧月背後的張羽。寧月眼中歷芒一閃,憤怒的一掌向伸手掃去。
卓不凡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化作流光。身影仿佛無處不在,一道道劍氣如天空的星辰落下。而且每一道劍氣,都直指寧月背後的張羽,這讓寧月疲於招架卻無可奈何。
突然間,身後的花千荷出手了,在寧月疲於奔命的時機,身邊的蓮花劍氣突然間在空中匯聚,化作一道纏繞著濃濃道韻的天劍狠狠的向寧月的胸膛刺來。
“錚——”琴聲突然間的響起,仿佛天空出的怒喊。一道五彩的光華刹那間形成在寧月的身前。
“轟——”在光華剛剛形成的瞬間,天劍與之狠狠的相觸,一瞬間天地為之定格。無盡的氣流肉眼可見的向寧月與花千荷交戰的焦點匯聚凝縮。
寧月抬眼,凝視著花千荷的眼眸。花千荷的眼光中,只有那冰冷的殺意。從寧月出現的一刻起,花千荷沒有說一句話,因為對她來說,沒必要對死人浪費口舌。殺子之仇,喪子之痛都匯聚在這一劍之中。
天劍緩緩的推進,哪怕那麽的艱難,那麽的緩慢,但花千荷依舊費力的刺出這一劍。交戰中間的空間仿佛破碎,蔓延出一道道如雷光一般的裂紋。
而身後的卓不凡卻是大喜,這是他等了很久的機會。內力狂湧,無窮冷冽的劍意仿佛能凍徹天地。劍胎升起,與劍氣融為一體狠狠的向寧月的後背刺來。
空間仿佛嘣碎,背後的天劍刺破了一道又一道屏障,眨眼間來到了寧月的身後,直指張羽的背心。電石花火之間,寧月的心猛然間提到了嗓門口,精神識海也在刹那間爆開。
“哈——”寧月暴喝一聲仿佛從周身掀起了滔天大浪。一道氣波沿著寧月為圓心向四周橫掃而出,隨著寧月的手臂張開。八面金色的碑文突然間的出現在寧月的周身呈五行八卦排列。
花千荷的劍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刺破氣波再一次飛的撞來。而與此同時,身後的卓不凡一劍也來到了寧月的背心。
“叮——”清脆的交擊聲響起,無論花千荷還是卓不凡,幾乎同時刺中寧月推出的金色透明碑上。
“陰陽太玄悲?”卓不凡驚呼一聲。
“就算不老神仙的神功絕技,我們要定要破之!喝——”
“哢——”清晰的聲響傳來,金色的石碑之上突然湧現出細密的裂紋。而這一刻,寧月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刹那間冷汗直冒,氣息急促。
接連不斷的交手,幾乎沒給寧月一絲喘息的機會。寧月可以面對一千個武林高手圍攻而生生不息。但面對兩個天人合一的圍攻卻感覺到無比的吃力。
底牌盡出,就連還不能熟練掌握的陰陽太玄悲都使出了。但這個死局,似乎還是沒有一點轉機。精神識海劇烈的消耗,如果不能盡快突圍,自己恐怕要在這裡被活活耗死。
“轟——”陰陽太玄悲終於經受不住兩面的夾擊轟然爆裂。無盡的金芒仿佛被巨石砸中濺起的水花一般向兩邊拍去。無論花千荷,還是卓不凡都身體一震連連倒退。
而處在爆炸中間的寧月,卻再也壓製不住氣海的翻湧噴出一口鮮血。
“夫人,他受傷了,我們一鼓作氣為離兒報仇雪恨。”卓不凡興奮的叫道。
“大人……您怎麽樣?”背後的張羽顫抖的問道。
“沒事,一些小傷……”
“大人,你不要騙我,雖然屬下武功低微,但屬下知道,卓不凡花千荷兩人任何一個的武功都不在大人之下。你帶著屬下,是走不了的!”
“別說話,我一定有辦法帶你離開!”寧月冷著聲音喝道,眼神卻冷冷的盯著互成夾角的卓不凡和花千荷。他們的氣勢再一次鎖定了自己。剛才的劇烈衝突,三人都受了一點傷。但相比於寧月此刻激蕩的內府,卓不凡和花千荷所受的傷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突然,張羽閃電般的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咽喉,“大人,離開之後,一定要將情報交給賀總捕,那可是天幕府上千弟兄的命——”
“住手——”寧月眼眶欲裂大暴喝,但張羽的手指,已經刺進了自己的咽喉。當初我為了給張羽續命,寧月傳了一縷功力。但想不到就是這縷內力,卻是讓他了結了自己。
肩膀處一片溫熱,這是張羽喉間噴灑的鮮血。寧月渾身一震,心臟的劇烈跳動仿佛鼓聲一般震動天地。若隱若現的道韻突然間蕩漾開來,渾身的氣勢仿佛爆前的火山壓抑的可怕。
寧月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張羽,動作如此的隨意自然。但時刻鎖定著寧月的兩人,卻在感應中失去了寧月的蹤跡。無法鎖定寧月,也代表著無法做出攻擊。這麽好的攻擊機會,卻在指尖仿佛流沙一般溜走。
“這一筆血債,我會算在你們的頭上!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必殺你們!”
“哼,看你能不能活過今天再說!”
“錚——”一道琴聲突然間響起,琴聲激蕩天地,彈奏著驚天的音符。天地陰沉,無盡的虛空之中突然閃爍著無數星芒。無數劍氣,仿佛雨點一般灑落。卓不凡與花千荷猛然間臉色大變,紛紛祭起劍氣迎上天空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