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似沒聽到她的問話,艱難的定了定神,又失措的望向方才報信的軍士:“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三千左右,揚言隻要丕公子。”
荀一愣,人數不算多,目的明確,但卻對他們知根知底,這樣想來,軍中必有奸細,這三千兵看來此次對曹丕是勢在必得。當下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突然一亮,急忙又問道:“其他三面的情形可曾探過?”
軍士急忙道:“荀大人,後面和南面都有伏兵,唯有北面,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荀聽完,眉毛打了一個結,無奈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讓那軍士退下。
崔琰思索半天,終於開口道:“北面是陳宮和呂布駐守的兗州,這馬騰看來已和呂布聯手。”
“他們何須聯手,呂布本就出身西涼,隻是當下,我們該何去何從?”荀問崔琰,畢竟當下,也隻能找他商量了。
崔琰沒有立刻回答,再次陷入深思。
李沛渝卻走上前來,猶豫著咬了咬嘴唇,對荀道:“荀大人,當下我們若是硬拚,鐵定必死無疑,不如我們假意投降呂布,一者可以保命,二者這也是緩兵之計。”
崔琰聽她說完,突然然瞪了她一眼,眼裡射出一道寒光,然後很快將頭扭向一邊,冷哼道:“我可是聽說,那呂布是個美男子,看來有人春心蕩漾,想借此機會,大賣風騷吧!”
李沛渝一聽,把牙齒咬得咯咯發響,上前猛推崔琰一把,破口大罵:“賣你媽的騷!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媽蛋的思想怎麽這麽齷齪!”
崔琰沒想到,李沛渝會使出吃奶的勁來推他,險些摔個狗吃屎,好不容易收了收神,情緒緊張的指著李沛渝:“潑。。。。。。潑婦!”
曹丕此刻,上前拉了拉崔琰的衣袖,崔琰低下頭來,附在他耳際,不知道對崔琰說了些什麽,之後他便開懷大笑,直笑得李沛渝心裡發毛。
她看曹丕和崔琰是穿一條褲子的,頓時火冒三丈,吹鼻子道:“你們兩個臭雞蛋,說我什麽壞話,笑的那麽!?”
“停!”荀突然大喝一聲,此刻已大難臨頭,這幾人居然還在這裡打鬧嬉戲,實在令他心寒不已。他喊出此話,幾人頓時也變乖了,知道當下不能再胡鬧了。
荀又將眸光投向李沛渝,似乎覺得她剛才的話,有些道理,於是問道:“何姑娘方才說的緩兵之計,怎麽解釋?”
李沛渝眼睛飛快的白了一眼崔琰,意思是,老娘等會兒說什麽,的都不要多嘴,她將眼睛眨了眨,待眼裡對崔琰的憤怒消失後,才望向荀,道:“素聞陳宮此人頗有智謀,當年就是因為不滿你主公濫殺無辜。。。。。。”
她說到此處,發現荀,曹丕,崔琰的臉色都變了,在人前說人主,道人父的不是,哪個人喜歡聽?
所以她很快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道:“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隻是就事論事。”
她看三人沒有作聲,想來是想繼續聽下去了,所以接著道:“就是看不慣。。。。。才會與你主公分道揚鑣,我們若去投他,我想他斷不會將我們殺害吧?”
“那你也。。。。。。”
“嗯哼--!”崔琰正想插嘴,李沛渝突然來了一句重哼,把他將要說的話,全部哼了回去,他硬生生的咽了口唾沫,將嘴閉上了。
曹丕險些嗤之以鼻。荀仍愁眉苦臉眼睛放光的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她又白了崔琰一眼,
意思是,媽蛋的小鮮肉,招子放亮點兒。 她聳了聳肩,又接著道:“到時候,以荀大的的智謀,在陳宮面前,想個脫身之計,並不是難事吧?”
曹丕有節奏的眨著眼,似乎在深思她的話,不知是同意還是反對。
崔琰不以為然的搖著頭,臉上盡是無奈,也沒敢說話,他也根本不必說,因為他知道,荀此刻想的,應該與他一樣。
荀愁著的臉,勉強舒展了一些,鄭重其事的凝視著李沛渝,道:“其實隻要我們投降,我,你,崔琰的命都能保全,但陳宮必會利用丕公子來要挾主公,到那時候,隻怕情況會更加糟糕。”
李沛渝聽荀說完,深深吸了口氣,眨了半天眼,一句話也沒有說,乾脆拍拍屁股坐回馬車上了,意思是,老娘不管你們了,你們幾個臭雞蛋,是死是活,都自己拿主意吧。
因為她覺得,就算陳宮拿曹丕來要挾曹操,曹操救不救還是另一會事,曹操此人,在生死之時,必定會舍兒子而保自己,更時常被色迷心竅,當年和屬下爭一徐娘半老的寡婦,結果逼得屬下造反,大兒子曹昂也冤死在那場,“爭寡婦之戰”中。
荀見李沛渝往車上一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頓時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當下也來不及顧及她的態度了,隻想到要保護好曹丕,要脫困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硬拚,這五百軍士尚算英勇,若隻掩護不戀戰,勉強也能衝出去。
想到這裡,他揮手喚來一軍士,道:“去告訴李典將軍,此戰重要的是保住丕公子,隻為突然圍,不可戀戰。”
那軍士命令一帶到,李典即刻下令,雙方就此開戰。
他們四人坐在馬車上,被這五百軍士護在其中,慢慢向前進。
刹那間,刀光劍影,兩軍呼聲連連,慘叫聲不絕於耳,駭人心魂,李沛渝額上不停冒著汗,因為她也不知道,此戰過後,是否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想她正是青春年華,美麗動人, 還未嫁人,若就此掛掉,豈不含恨而終,死不冥目?
荀與崔琰不時探出頭來,看到此種場面,他二人也是汗流浹背,比正在作戰的將士還要緊張十倍。
但荀卻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覺得生還無望了,西涼軍,遠比他想像的驍勇的多,他們個個騎在馬上,騎術粗湛,武藝不凡,提刀,揮刀的動作都十分嫻熟,這邊軍士有的還沒看清狀況,就被一刀砍死。不到半個時辰,已死傷過半。
李沛渝看到荀此刻的神情,根本不敢多問,因為,她怕問到她不願聽到的事情。
她此刻,也有了空前未有的緊張,恐懼,與不安。
難道,真要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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