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李沛渝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想這許褚剛才還說什麽血濺當場都不皺眉的,當下不走又是何意? 雖然許褚聽不懂她這句洋文,但還是看得懂她臉上的問號,和即將冒火的眼睛的,其實她就是不問,許褚也會告知真相。他低聲說:“主人,聽方才荀先生所言,這的盧馬要痊愈隻怕要兩三天,我又不能丟下的盧馬,所以明日不能出發。”
李沛渝聽他一說,眼睛裡待發的火光突然不見了,松了松繃緊的臉,笑道:“原來是這樣。”她又將眸光轉向荀:“文若兄,要不我們過幾天再走吧?”
荀眼珠機靈的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麽,很快便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明天依舊啟程,待他把馬養好,追上我們也不是難事。”
荀說完這句話,卻看到曹丕在一旁露出了一臉神秘的笑,於是他嘴角也浮出一抹神秘的笑。
但李沛渝聽到此話,卻突然板臉道:“不行!”她看到荀那雙銳利的眼睛,心裡突然毛了一下,又急忙故作鎮定的說:“反。。。。。。反正早晚回許昌都一樣,也不差這兩三天吧?”
說完她急忙在心裡想,媽蛋的,這許褚萬一把馬養好了不追我們,那老娘的二百兩銀子不是打水漂了嗎?這些,他娘的崔琰可都跟崔命似的記著帳呢。
崔琰與眾人聽到荀的話,也不明所以,反倒覺得李沛渝說的有些道理。
荀似乎看穿了李沛渝的心思,悄悄在她耳邊道:“姑娘,借一步說話。”
“又借?”
荀微笑著把她引到一邊,道:“姑娘所擔心的,我都懂。。。。。。。”
“你又懂?”李沛渝訝然一驚,不停的眨著眼,這荀也是神機妙算麽?
“不但是我懂,就連八歲的小孩子都懂。”他說完,就在原地轉身,衝曹丕招手道:“丕公子,過來一下。”
就在曹丕走過來這幾十秒鍾,李沛渝心裡想了很多,媽蛋的,一個八歲小娃娃都懂的道理,我居然不懂,這不是侮辱我的智商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娃娃可不一般,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雖然隻做了七八年,但智商肯定比我高,我的智商隻有七八十,他估計得達到一百二左右。
她這樣一想,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曹丕此刻已到她身邊,荀輕撫著他的頭,笑道:“丕公子,你可知道我方才說那句話的用意?”
“知道。”曹丕衝李沛渝無邪的笑了笑,道:“姐姐,荀大人方才之所以那麽說,是要考驗考驗許褚。”
“為什麽考驗他?”李沛渝問出來就後悔了,知道自己這一問本可免去的,隻是問出來,暴露了智商而已。她就是不問,他也會說下去的。
曹丕依舊無邪的笑著,道:“姐姐試想一下,如果他連這點信用都沒有的話,那我父親留他在身邊又有何用?”
荀此刻正露出一臉欣慰的笑,眼神溫和的看著曹丕,不停的點著頭。
李沛渝突然一怔,似乎在這一刻想到了什麽,濃眉微蹙,在心裡想,媽蛋的,弄了半天,原來是拿我那二百兩做賭注!
但很快又想到,這賭局無論是輸是贏,她都是獲利者,許褚若是不來,她大可以賴上崔琰,那樣總比在司州餓死的好,若許褚追來,自然有荀幫忙,到時候若許褚建功,趁機向曹操要個一官半職的,不富貴也得榮華吧?
她的算盤還是打得挺精的,頓時把智商又提升了二十分。
她嘿嘿一笑,道:“很好,就這樣。” 荀看著她答應的如此爽快,也稍微愣了愣,本想著她心中疑慮仍有很多,他已做好周全的解說準備,奈何此刻她竟如此豁然,隻說了簡單的五個字,於是他自嘲的笑了笑,自負的人,偶爾還是要栽個小跟頭的。
李沛渝走到許褚跟前,道:“你主人我命令你,把馬養好了,立刻追我們。”
許褚抱拳,聲音依舊洪亮,道:“謹遵主人之命!”
崔琰眨了眨眼,忍不住問道:“許壯士,你可認得去許昌的路麽?”
“我許褚腿下有腳,鼻下有口,我雖然笨些,但總不至於是個傻子。”許褚一身正氣的說,說完便牽馬走了,這句話他不知是在貶低自己,還是在往崔琰臉上抹黑。反正崔琰聽得心裡毛毛的,心想,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是傻子了?
李沛渝此刻卻面有得色的笑了,想著,媽蛋的,終於有人比我智商低了!
。。。。。。。。。。
出發已經兩天了。
李沛渝聽荀說,從這裡到許昌,約莫要五天左右,當下正是戰亂,途中難免遇險。帶著五百軍士,他們走得非常小心。
昨天顛簸一天,李沛渝真覺得這古代的路,比山路十八彎還難走,一路上叨叨個不停,叨叨的三個男人恨不得把耳朵割掉,是誰說的,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來的。
過了不久,李沛渝突然想到了那張毛爺爺,於是靈機一動,拿在手上,忽悠崔琰說:“這張毛爺爺可抵五百兩銀子,就當我送給你了,欠你的兩百八十兩,就一筆勾銷了,行不?”
崔琰對畫也頗有研究,拿在手裡仔細鑽研半天,才似懂非懂的說道:“這張畫看起來很精致,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
李沛渝愣了愣,天馬行空的想半天,終於連哄帶騙的說:“這是著名畫家超機的作品,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荀一看,也愣上半天,但也是讚不絕口。
崔琰信以為真,勉強收下,她那二百八十兩銀子的帳總算告一段落。
她又把愛瘋六撲拉死送給了曹丕,曹丕搗鼓半天,不知幹什麽用。
她也知道這東西一旦沒電,就百無一用,是個廢品,於是道:“其實這東西之前很神通廣大,以後也隻能當鏡子用了。”
曹丕當時照照自己,果然比銅鏡好些,就是小了點,不過當下還是很開心。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東西後來卻救了他一命。
他們夜裡在客棧補足所用,第三天又開始啟程。
她仍覺得百無聊賴,於是就想了個她小時候玩過的小遊戲。隻不過現在人少,她做了改良,叫人在紙上寫了:判官,打手,小偷,笑。然後四個人抽角色。
規則是判官命令打手打小偷,一人在旁邊必須笑。她定下小偷要被捏鼻子。
所以這遊戲一天玩下來,四個人都,臉笑得抽筋,鼻子被捏得通紅,打人打得累成死狗,但幾個人還是很開心,所以這一天過得很快。
直到黃昏,探子突然倉皇來報:“荀大人,前方發現了一支軍隊。”
四個人的臉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急忙跳下馬車。
當荀隱約看到對方那面飄揚的將旗時,臉卻變得毫無血色,旗上一個龍飛鳳舞的“馬”字,迎風招展。
西涼馬騰!曹操的克星!
荀心下戚戚然,腿一軟,急忙扶著馬車。
這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雖帶五百軍士,領兵將軍李典雖有些本事,但也難敵西涼軍的驍勇,他自知當下已大難臨頭,然而,最重要的是曹丕,這孩子可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
想到這裡,他已冷汗涔涔。崔琰從未見他如此緊張過,心想,此次必是大劫!
李沛渝看到荀的表情,不禁怯生生,聲顫顫的問了句:“文。。。。。。文若兄,我們還能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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