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子時了,自從離開李沛渝房間後,陳宮果然連飯也吃不下了,思來想去,半夜子時,去還是不去?去又怕瓜田李下,怕別人說他和一個少婦扯上關系,但是不去,那個神秘計劃萬一關系到兗州安危怎麽辦? 話又說回來,若去了,李沛渝會說實話麽?或者,這本就是一個誘郎入室的美人計?
陳宮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亂作一團,他明白,荀向來詭計多端,但不去接招,又如何拆招呢?
剩下李沛渝一人,他隻留了兩個婢女在門外守著。
為防外人閑話,他還聰明的帶了一個將軍,此刻,他已來到了李沛渝房前,屋內隻有一燭點亮,光線昏暗。
陳宮一愣,她這是要搞什麽名堂?
他皺了皺眉,懷著忐忑的心情敲了敲門。
門被緩緩打開了。
陳宮登時雙腿發軟,兩眼發直,若不是扶著門欄,他險些坐到地上去,眼前的李沛渝,已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本就貌若天仙,但今夜又添風韻,這對於男人完全是一種亦裸的誘惑,此刻,正露出一臉嫵媚的笑看著他。
領來那男將軍,此刻也看呆了,竟忘了眨眼,門口兩個婢女都嗤之以鼻。
“進來吧陳大人,素聞陳大人是坐懷不亂真君子,怎麽也會如此緊張。”李沛渝將門開得大了些,仍帶著嫵媚的笑。
陳宮突然咬了咬呀,臉上又帶上了那種不懷好意的奸笑,他的理智竟也隨著他咬牙那一瞬恢復。心想,她竟敢用美人計誘我,也太目中無人了,我陳宮豈會中計?
他急忙正了正衣冠,毫不避諱的走了進來。
李沛渝一回眸,瞧見了他的笑,但她並不緊張,因為她知道,從他踏進屋的第一步起,他就已經上當了。
李沛渝道:“請坐。”
陳宮緩緩坐了下來。正要開口,李沛渝卻搶先笑道:“陳大人過來赴約還帶一個人,難道怕我這一介女流把你吃了不成?”
她說話半點不緊張,眼睛竟敢盯著陳宮看,但陳宮似乎並不為之所動,而是衝門外喊道:“王將軍,把門關上,回去休息吧。”
王將軍愣了愣,似若有所思,但很快按照他的命令,把門關上了,至於有沒有回去休息,不得而知。
李沛渝倒了杯酒,坐了下來,又接著道:“陳大人把門關上,就不把流言蜚語?”
“這不正合你意麽?你都說我坐懷不亂真君子,我還怕流言蜚語作甚?”陳宮泰然的說。
“很好,陳大人果然是英雄豪傑!”她說著,拿起酒杯,遞給陳宮,道:“來,喝一杯。”
陳宮並沒有接,眼睛直視著她,鄭重的說:“我來不是喝酒的,快說那個秘密計劃!”
李沛渝手裡仍舉著酒杯,笑道:“人說酒過三巡才進入正題,你不喝下三杯酒,也好意思問我要答案麽?”
陳宮無奈,瞪了瞪眼,連飲三杯後,將杯子‘咣’一聲按在桌上,有些窩火的凝視著她,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沛渝仍面帶微笑,笑得他心裡毛毛的,半天,才娓娓道:“看來陳大人是有些生氣了,你明知道我未必說真話,為何還要來呢?難道是。。。。。。”
“你不要胡思亂想!”陳宮急忙阻斷她的話,盯著她的眼,道:“我來,就是為了讓你如願以償,你既然叫我來,自是有因,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中計又怎麽樣?”
“不錯。”李沛渝的笑也突然消失了,
望著他,道:“有時候中計,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比蒙在鼓裡要強得多,既然陳大人快人快語,我也就不再隱瞞,把我們的秘密計劃告訴你又何妨?” 陳宮突然一皺眉,眼睛收縮著思索半天,歎了口氣,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李沛渝突然一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說知道了?這人是神麽?
“不錯。”陳宮已經站了起來,道:“其實你們根本沒有什麽秘密計劃,待會兒要說的,也定是信口胡謅,你們真正的秘密計劃,就是無中生有。”
李沛渝心下一慌,但仍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問:“此話怎麽講?”
“哈哈。”陳宮冷笑一聲,道:“你引我來, 就是要離間我與呂將軍,深夜在你房間,何人不猜忌?”
“這。。。。。。這居然都被你看穿了?”李沛渝緊張兮兮的說,但陳宮猜到的,隻是其一,還有其二,至於這其二,估計陳宮做夢也想不到是什麽。
這一計不僅可以離間他們,還可以讓他們互猜互鬥之際,把她完全忽略掉,至少可以對她少動些心思,那樣她就可以暫告安全,可謂是一勞雙收,呂布向來是個莽夫,只相信聽到的。定會與陳宮吵個大翻天。她用的這一計,也不失為一個精妙的連環計。
陳宮看到李沛渝一臉慌張,不禁得瑟的笑了笑,道:“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顯露,你不覺得是班門弄斧嗎?”
“確實,確實,陳大人果然慧眼如矩呀。”李沛渝急忙拍馬屁。
“呵呵,承蒙謬讚,不過,顯然,你這一計已經成功了一半,當下我得趕緊走了。”陳宮說著便急忙向外走。
李沛渝道:“陳大人,來都來了,何不喝個夠本兒?”
“夠本兒?呵呵,明天將大禍臨頭,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喝酒嗎?我要連夜想想如何給呂布解釋今夜之事,這個莽夫,向來衝動!”陳宮十分嚴肅的說,半點不敢開玩笑了。
“陳大人且慢!”李沛渝在後面急忙叫道。
陳宮停下腳步,轉過頭,眯著眼,問道:“又有何事?”
李沛渝微微一笑,細聲道:“沒什麽大事,我隻是想問一句,呂將軍是否有個小妾叫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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