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王強剛好出門,勸道“少說兩句吧,大清早怎這麽大的火氣?” 申紅狠狠剜了董亮一眼,嘚瑟地搖著屁股出去了。
“夥計,你口味真重啊!”董亮拿肩膀撞了一下王強,賊兮兮道。
“瞎說什麽呢?”王強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不知道?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就跟綠頭蒼蠅聞到屎,如出一轍啊。”說完,哈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王強下意識看了一眼申紅,剛好直接對視。
對方眨巴兩下眼睛,嘔~~王強覺得自己昨晚肯定是吃壞肚子了,不然怎惡心呢?
申紅很委屈,高婉婉不是說這叫放電麽?
怎對方接收不到呢?
難道還有啥被自己遺漏了?晚點兒再問問婉婉,昨晚兩人還跟對方試驗,挺好的呀!
白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直到李海鵬走出房門,才微笑著讓出旁邊的位置。
可惜某人沒領情,直接端著碗,撿了點鹹菜絲蹲在大門口吃了。
白冰忍不住皺皺眉頭,啥都沒說,只是很認真的吃完這頓並不算美味的早餐。
李海鵬很鬱悶,這小妮子都收到自己多少封信了,怎一封都舍不得回呢?
往往只在喜兒的信裡淡淡說兩句。
唉~~追妻之路,其修遠兮。
一口咬下去,死面坨?
想念喜兒家的涼拌菜了,還有松軟香甜的雜糧糕,還有好吃的五香花生……
不能想了,再想今天早上的早餐徹底吃不下了。
其他人都很安靜的享用著早餐,誰都不敢多說一句,這可是白冰做的早餐。
要是哪個稍微露出一點不滿的表情,人家分分鍾能哭給你看。
再一次驗證了,女人是水做的。
正苦逼地吃著早餐,喜兒突然跑來,揚著手中的信紙。
“海鵬哥哥,莉雅姐姐明天就要回來了哦。”
喊完,又一蹦一跳的走了。
哎喲,這碗裡的餅子也沒那麽難吃嘛!三兩口吃掉後,第一次難得對白冰微笑了。
“做的不錯。”刷地,白冰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至於麽?她回來你就能追的上?”董亮一臉壞笑。
刷地,紅蘋果被霜凍打了,慘白慘白。
董亮裝作沒看見,老子就是故意的。
最見不得你這種白蓮花,人前裝得柔柔弱弱,肚子裡蔫兒壞。
李海鵬也是你能肖想的?
簡直是給自己臉上抹金呢。
不得不說,董亮就是小心眼兒了。
使壞你明著來啊,老躲在背後放暗箭,最惡心人了。
第一天的仇,可一筆一筆的記著呢。
李海鵬和董亮能玩得到一起,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人處世光明磊落,我對你不爽就是不爽。
直通通地,一個是家庭壞境,從小看不順眼就揍唄。
有啥了不起?反正老子幫兜著。
背後使壞的人,是因為承擔不起後果,才這樣畏畏縮縮,見不得光。
另外一個,也是性格使然。
李海鵬心性比較成熟,情商也高,很懂得照顧人,只要心性不壞的人都能處得來。
李浩之前也跟大家玩兒的挺好的,要不是劉愛玲的緣故,大家現在依舊不憂無慮地在喜兒家蹭吃蹭喝呢。
所以說,找個好女人至關重要!
在李海鵬和李浩兩個人身上,董亮有了非常深刻的認知。
顧莉雅性格也是一根腸子通到底,
但為人善良,而且也沒有什麽架子。 並不會因為身份,而自視清高。
白冰自從來到這裡,除了在知青點和大家偶爾說說笑笑。
走在村裡,即便是田地裡跟社員們在一起乾活兒,也都是副清高樣兒,生怕村裡人跟她說話,就降低了自己身份似的。
大家雖然沒說,但又不是傻子。
顧莉雅這次回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給高嬸兒複檢。
年前那個小手術過後,這差不多有半年了。
如果修養的好,差不多可以下地乾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了。
自從春耕開始,外面基本上都沒怎麽見過高嬸兒,想必一直都在家養著。
顧莉雅問了喜兒幾次,喜兒又不能唐突地跑去人家家裡看,畢竟不是醫生。
只能把自己看都的,一五一十的跟她講。
顧莉雅猜想,應該是恢復的不錯,要是有啥問題早就發電報了。
走之前把地址,聯系方式都留給她了。
喜兒這段時間心情非常好,除了小雞一隻隻活蹦亂跳以外,果樹全都開花了。
春天的時候,喜兒一天看三回,但一直沒動靜。
就在前天,一大早起床,滿屋子濃鬱的花香,熏得人從心底都是清爽的。
聞了這麽久泥巴的味道,來點兒花香,幸福感一下子爆棚了。
夏天太陽出的早,露水一乾,成片成片的蜜蜂蝴蝶都不懂從哪個角落蘇醒,全湧到喜兒家的園子裡。
不等仙兒起床,喜兒跑去啪啪啪拍門,把高會計家的人全部吵醒了。
“仙兒,仙兒,快快快,跟我走。高爺爺,你也一起走。”喜兒已經高興得不知所措,就想著讓所有人跟自己一起享受這種喜悅。
仙兒最了解喜兒的心情,因為春天因為花未開,喜兒還有一段時間心情低沉。
不開花,意味著秋天不結果,今年又沒水果吃了。
因為家裡人都沒得吃,喜兒在空間盡量也很少吃。
害的金毛兒一度懷疑自己的手藝,為啥一開始那麽愛喝果汁的主人,突然就愛上白開水了?
仙兒和高老聽說果園的花一夜之間開了,也顧不得穿好鞋子,趿著就往外跑。
高會計和苗青在後面喊都喊不聽,隻得匆匆穿好衣服,也跟著一老一少快步朝喜兒家奔去。
當然,李海鵬和董亮也受到了同等待遇。
六點不到,喜兒家的菜園子圍了滿滿一圈的人。
張家,田家,高會計家,再加上李海鵬和董亮,共同見證了這絕美的場景。
“真的是一夜之間開的?”高老還是不相信。
“我早飯還沒吃呢,沒事兒忽悠你玩兒?”田老習慣性頂兩句,不過對方只是訕訕地笑,不搭腔。
也是,大清早的,沒人拿這個開玩笑。
“爺爺,真的。昨天我和喜兒,還有張逸哥哥和田誠哥哥在這裡挖蚯蚓了,都沒有什麽不一樣。”仙兒幫田老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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