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先介紹一下馬員外一家的前世今生,因為這一家是本書的重要人物,不得不說啊。 馬員外叫馬國祥,還有一個一個哥哥叫馬國安,本來是BJ戶部侍郎,因為去年卷入東林逆案,現在貶到南京任禮部侍郎。馬國安馬國祥兄弟倆少年家貧,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但是兄弟倆小時候發奮讀書,哥哥馬國安在三十歲那年考中萬歷二十年二甲賜進士出身,弟弟馬國祥在六年後也考中萬歷二十六年三甲進士,一門雙進士,一時在武昌府顯赫無雙。馬夫人馮氏娘家哥哥是馬國安同年,SC成都人。和馬國安很談得來,得知馬國安還有一個弟弟沒有婚配時就把自己妹妹許配給馬國祥。但是馬夫人的哥哥馮若舒隻說自己妹妹賢良淑德,自己家境富裕,不能委屈好友弟弟雲雲。馬國安也沒想其他的,直接書信一封告知自己弟弟讓他去成都府成親。馬國祥小時候由自己哥哥撫養長大,一直對哥哥非常尊重。接到書信立刻坐船去成都府成親。到成都馮府一看也十分滿意,馮家也是書香門第,馮老爺子以前還做過一任知府。馬國祥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還給哥哥寫了封信,說道自己很滿意雲雲。直到拜了天地後才看到新媳婦,原來有一米八的個頭,比自己足足高了一頭。這個後悔啊,但是沒用,天地都拜了,洞房都入了還想反悔,隻能承認現實。沒想到這個夫人除了個子高以外沒有任何毛病,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也就是長子馬濟遠,第三年馬國祥連中舉人進士,高中二甲賜進士出身。吏部選官直授南直隸蘇州府吳江縣知縣(當然,馮夫人的叔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馬國祥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年紀輕輕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啊。可是因為年紀太輕,在知縣任上中了當地富商的仙人跳,趁請他喝酒之際把當地一個小寡婦送到了他床上。這在明清禮教盛行的年代十分惡劣,這是壞人名節啊。小寡婦的婆家鬧到了蘇州府衙門。幸好知府是哥哥馬國安的同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錢了事。但是職務一擼到底,隻留個進士頭銜,上報說年老體衰回家休養。為了這事哥哥馬國安把他一頓臭罵,沒辦法讓他回老家守土吧。馬國祥剛上任沒半年,知縣的屁股還沒坐熱就領著小寡婦灰溜溜的回了武昌老家。馬夫人看到丈夫回家什麽也沒說,客客氣氣的把小寡婦從二門抬進來,當天晚上就讓馬國祥收了做妾。以後操持家務,教育兒女,兩個兒子馬濟遠天啟五年考上進士,現在正在HN做知縣,二兒子馬明遠也考上了秀才,十五歲的秀才在整個湖廣也是了不起的少年天才。可是越這樣馬國祥越覺著自己在家裡沒地位,年輕的時候還行,年紀大了後隻要和馬夫人拌嘴她就拿以前的事說事,自己理虧還沒法還嘴。馬夫人的娘家哥哥現在可是HN巡撫,自己的大兒子就是投奔自己舅舅去的。真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裡子面子全在馬夫人那邊。自己的孩子也都向著馬夫人,想到這些馬老爺現在真的很鬱悶。
馬國祥看著自己夫人在哪絮絮叨叨,又提一些閑芝麻爛谷子的事。看到自己兒子在門口探頭縮腦,喊道:“明遠,進來。”
小帥哥馬明遠走了進來:“父親,有什麽吩咐?”
“是不是你去找你母親來的?”
“是的,父親。我怕父親失手打傷了妹妹。”馬明遠小聲回到。
“哼,你乾的好事,看把你母親氣的,還不扶你母親回屋。”
看著兒子扶著老婆出了院子馬國祥歎了口氣,
出了女兒院子的門一拐來到了小妾張姨娘的院子。進屋坐定後張姨娘奉上茶水在一邊伺候。 馬國祥問道:“靖遠呢?”
馬靖遠是馬國祥的三兒子,張姨娘所生,庶出。
“回老爺,靖遠現在在先生那念書。”
看著張姨娘敬小慎微的樣子馬明遠真是無語了。夫人馮氏表面上對張姨娘母子噓寒問暖,但是自己和她三十年的夫妻還不知道她的手腕嗎?看自己辭官這二十年張姨娘隻誕下一子就知道,靖遠這孩子也是為了堵住外面人的嘴才讓張姨娘生下來的,為了不讓親戚外人覺著她善妒。自己的孩子濟遠明遠加上女兒小芳都和他親娘一個樣子,一肚子心眼。隻有庶出的小兒子靖遠才和自己一樣忠厚老實。
想到這馬國祥說道:“缺什麽就說,家裡還是我說了算的。”雖然知道自己在家裡說話不好使但是男人的尊嚴還是要維護的。
“老爺,繡娘不求別的,只求老爺身體健康,靖遠長大成家繡娘就知足了。”
“你啊,還是這個柔弱的性子,這十幾年辛苦你了。”馬國祥歎了口氣說道:“濟遠現在離家太遠,明遠將來也是要走仕途的,靖遠將來學業不成就讓他在家守土吧,有他兩個哥哥在在本地也沒人敢欺負他。”
在馬國祥內心深處覺著和張姨娘才是真正的夫妻,也隻有在她面前才有一家之主的感覺。雖然張姨娘以前是寡婦,但是是望門寡,隻是下了六聘,丈夫就得急病死了。娘家婆家都視她為不詳人。這才有富商花了銀子給自己弄了個仙人跳。其實張姨娘和自己以前還是處子之身,加上性子有江南水鄉的綿軟,馬國祥恨不得張姨娘才是自己的原配。而馮氏秉承SC辣妹子的傳統,幹什麽事都風風火火,心直口快,要不是看在給自己生下兩子一女的份上真的想休妻了。
馬國祥自己意淫著,說道:“你去弄幾個小菜,中午我在這吃了,一會靖遠回來我再考查他的學業。”
“是,老爺。”張姨娘帶著欣喜下去張嘍暫且不提。我們來說一說馬家大婦在幹什麽。
馬明遠扶著母親回到屋裡,在堂中坐下。
馬夫人說道:“你爹是不是又去西屋了?”
“應該差不多,娘你也是的,不能給爹留點面子。”
“這個老東西還要面子,當年找小寡婦時怎麽不說要面子?”
馬明遠為父尊也不想聽父母輩的破事,打斷母親的話說道:“小妹呢?不知道跑哪去了。”
馬夫人罵道:“你啊,還是馬家人,淨向著馬家說話,怎麽不替你娘想想。”
“我替娘想,我站在娘這一邊。”說話間馬小芳從裡屋出來了。“二哥,爹走了?”
“爹在二娘那屋,你這次算躲過去了,不過二哥要說你,你今年都八歲了,再過幾年就要許人家了,你這樣的瘋丫頭誰敢上門提親啊。”
“二哥行了,不要用你未婚妻柔柔那套來要求我,我將來要嫁就嫁大將軍,像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大英雄。要不我就當老姑娘,在家陪母親。”
馬夫人溺愛的點了點女兒的頭:“女大不能留,留來留去成冤仇。將來你長大了自己就要出嫁了。”說完之後轉過頭來對馬明遠說:“明遠啊,你今年也十七了,是不是也應該和柔兒成親了,前幾日何縣令和夫人來咱家,夫人和我說起過,他家柔柔已經十六了,在不結婚就太晚了。”
馬明遠說道:“母親,明年我要去參加鄉試,我想考上舉人後再說,大哥不也是二十成親嗎。”
“你們一個個都要氣死我,老的不省心,小的也一樣不省心。其他的我不管,你以後去縣城裡不要去那些髒地方了。你嶽父就是本縣的縣令,雖然他沒說什麽,可是何夫人話裡話外可有點不高興了。何縣令和你爹可不一樣,你爹一扁擔壓不出個屁來,何縣令可是敢罵閹黨的狠人啊,你不要犯到他手裡,到時候你爹你舅舅你大伯都救不了你。”
“是,母親,以後兒子不會去那種地方了,以後兒子要在家專心溫書,爭取明年考中舉人。”馬明遠點頭道。
娘三個在屋裡聊著知心話不提。西屋張姨娘屋裡卻是氣氛不太妙。
馬國祥面沉似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兒子馬靖遠。
“說, 你的書怎麽念的?都念狗肚子裡去了嗎?”馬國祥向兒子喝問道。
十歲的馬靖遠看到父親生氣,立刻跪倒在地說道:“父親,兒子不是讀書的料,我一看書本就犯困。父親別讓我讀書了,種地也比讀書有趣。”
“混帳,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先生是這麽教你的嗎?不讀書你要當一輩子泥腿子嗎?”馬國祥咬牙切齒道。
“不種地也行,我讓二哥和他嶽父說,幫我找個衙役的活也行。”馬靖遠強嘴道。
“你要氣死我啊,不讀書要去操持賤役,你個廢物,你給我滾。”馬國祥說完操起酒杯像兒子打去。
張姨娘哭著說:“老爺不要生氣,老爺不要氣壞身子。”說著把馬靖遠拉出門去。馬靖遠邊走邊說:“我就要當衙役,衙役怎麽了,多威風啊。”
聽著兒子遠去的聲音馬國祥覺著自己沒氣死真是僥幸。老婆鬧兒子不省心真是家門不幸啊。這個老三怎麽就不像老大和老二呢,老大馬濟遠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現在有他舅舅照顧,將來巡撫尚書都當的,老二馬明遠別看小小年紀精明的和猴子一樣,學習又好,將來必有大用,成就隻能在他哥哥之上。大哥馬國安都來過信,幾個嫂嫂給他生了三個女兒,他想讓馬明遠過繼過去繼承家業。可是自己一直不舍得,過繼那有過繼嫡出兒子的。老三到合適,但是看他那蠢笨如豬的樣子大哥也必定不喜歡。哎,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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