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華發現自己穿越了。為什麽?因為穿越三大定律都實現了:
第一:這是哪?不認得,周圍的人都是穿著古裝,一個中年婦女牽著朱明華的手對著一個員外模樣的人大喊大叫。
第二:我是誰?朱明華看看自己的手,腿,身材,明顯不是以前的自己,以前自己雖然不是玉樹臨風但也是一米八的大個,單位的頭號籃球健將不是吹的。但是現在小胳臂小腿,看年紀大概在五六歲,根本不是自己。
第三:現在是那年?看屋裡幾個人,穿的古代的衣服,中間坐著的那個員外模樣的人留著三綹胡須,頭上扎著一個青色方巾。朱明華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反正不是清朝的馬褂,頭上也沒留辮子。不錯,要是穿到清朝那個金錢鼠尾辮真是太難看了。
既然自己不知道這是哪裡就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屋裡一共六個人,四個大人,兩個小孩(其中一個是我)。四個大人除了中間坐的那個中年帥哥員外,在他後邊站著一個小帥哥,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袍,頭上扎了一個淡青色頭巾。看他相貌和那個老帥哥員外有幾分相識,可能是他家裡人。
小帥哥邊上站了一個小姑娘,扎的一個朝天雙辯,穿的一套粉色的絲綢衣服,腳上穿了一雙黑色小皮靴,長得粉雕玉器,可愛極了。正用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
在員外下手垂手而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穿的黑色短衫,黑色褲子,一雙布鞋,頭上戴了一頂六角小帽。看裝扮應該是下人,和電視裡的一樣。
朱明華抬頭看看牽著自己手的中年婦女,大概一米五的身高,頭上包了一個灰色頭巾,穿了一身灰色衣服。沒裹腳,大概是個勞動婦女。書上不是說明清兩代婦女不都裹腳嗎?隻有窮苦人家的女孩才不裹腳,因為要下地乾活。
這時這個婦女正用一種極快的方言在和那個員外講話。朱明華聽得不太清,大概像HB一代的方言,但是還不一樣。幸虧朱明華以前大學同學有一個HB來的,對HB方言還是懂一些的。細聽的話還是能聽懂一些。那個女的大概在說什麽賠償什麽的,什麽打破我兒子的頭和你們沒完之類的。
朱明華心裡想到:這大概是我這一世的母親,可能我和人打架被打破頭了,老娘帶著我來乾架來了。
那個帥哥員外開始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安人不要急躁,孩子這不也沒事嗎?你說想怎麽辦吧。”
我的老娘一聽聲音更大了:“你們說沒事就沒事,你不知道我家小三以前多聰明,都讓你家姑娘打傻了,我家老爺三代單傳,就這麽一個傳宗接代的,讓你們打傻了怎麽辦?你們家家大勢大,怎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不認帳現在就去縣衙請縣令評評理。”
“老娘彪悍啊,還要去找縣令,民不與官鬥,現代都這樣,更別說古代了,這家一看高房大屋,窗明幾淨就不是我們這樣小老百姓能惹得了得。”
朱明華前世的做人宗旨就是不知眼前虧,時候砸玻璃的性格。聽到這用手拉了拉老娘的手。意思是見好就收得了。
但是朱明華的便宜老娘看了一眼自己兒子說道:“寶兒放心,他們馬家一門三進士怎麽了(靠,三進士?這在古代這是望門啊,死了死了。)我們家雖然現在破落了,但是兒子你是皇爺親封的奉國中尉,老娘我是六品安人,這都是在禮部掛號的,他們馬家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朱明華聽到這些大喜:“靠,看來還是官二代啊,這回好了,有這身份小爺石頭都能榨出二兩油來。”
朱明華一聽母親這麽說,立刻往地上一趟,口吐白沫,手腳抽筋。
老娘一看兒子這樣,也坐在地上大哭:“沒天理啊,你們進士欺負人啊,打我兒子不認帳還要打我這個老婆子,你們看看我兒子讓你們打得都抽羊癲瘋了,我也不活了,你們也打死我得了。”
馬員外邊上的小丫頭突然說話:“爹爹他們是裝的,我就拿了一個石頭打了一下三狗子的腦袋,都沒破皮,他怎麽還能抽羊癲瘋?他們是裝的。”
馬員外對自己女兒怒喝到:“閉嘴,還不滾回後堂去,看我一會不收拾你。”
馬小帥哥在邊上看了很長時間,看到這母子倆演的這麽逼真。前院的仆人都在大門口探頭縮腦。對那個管家說:“奎叔,你去把門關上。”低頭對父親耳語幾句。馬員外歎了口氣說:“你看著辦吧”
“是,父親。”馬小帥哥對朱明華娘倆說道:“朱安人,你要多少賠償呢?”
老娘一聽說給錢,立刻不哭了,一咕嚕身站起來說道:“請大夫的錢,還有給我兒補身子的錢怎麽說也要一百兩。”
馬管家一聽怒道:“一百兩?你怎麽不去搶?”
小馬帥哥揮揮手阻止了馬管家,說道:“好,安人,我給你一百五十兩,但是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聽到以後再有我妹妹打人的話傳出來。”
老娘一聽大樂:“還是茂才公有氣度,一百五十兩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奎叔,去取一百五十兩的銀票給安人。”
朱明華老娘一聽說有錢拿立刻在地上拽起朱明華,興衝衝的和馬奎出去取錢了。
看著朱明華母子出去後,馬員外對兒子說道:“明遠,一百兩足以,為什麽多給了五十兩?”
“父親,輔國中尉雖然在去年去世,但是宗室也不是我們能欺壓的,雖然陛下對宗室防范嚴密,但是兒子在邸報上看到上個月景王府治下一奉國將軍公然搶劫攔路客商,殺死六人,但是最後陛下竟然監禁了事。這件事很能說明皇帝的態度了。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好,加上妹妹年紀日長,過幾年就要許配人家,這件事傳出去會說妹妹沒有婦道的。”
“對,你做得好,花點小錢買個平安。你的妹妹太也頑劣不堪,這回一定要請家法收拾她,看她以後還胡不胡鬧。”老馬同志說道生氣處站起身來,大步衝著後院而去。
“看來妹妹這頓竹筍炒肉免不了了,還是和母親說一下吧,要不母親又要怪我了。”馬明遠說完從另一個角門出去找母親搬救兵去也。
馬員外怒氣衝衝來到女兒住的院外,一把推開院門,看到女兒正在蕩秋千,真是氣的怒發衝冠,大喝道:“賤人,我日常怎麽教你的,列女傳你怎麽學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馬芳兒看到自己老爹進來,眼珠子都紅了,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倒霉,發一聲喊,和自己老爹隔著秋千架子玩起了捉迷藏。馬員外看到女兒這樣頑劣更是怒火中燒,叫喊著要打折她一條腿。
正在父女倆捉迷藏的時候院子門口衝進來一個婦人大叫到:“老爺,你要打死女兒就先打死我吧。”說完衝上去一把抱住馬員外,對馬芳兒喊道:“女兒快跑。”
馬芳兒發一聲喊,跑出院外。
馬夫人抱住馬員外哭到:“老爺,女兒也是你生的,為什麽要下狠手啊。”
馬員外看到女兒跑沒影了,這時候怒火也消了不少,怒喝到:“還不放手,都是你慣的,芳兒太也頑劣,出去把奉國中尉的兒子打傷了,人家母子都找上門來了。”
“那你就要打死女兒?馬國祥,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看不上我們母子,我進馬家門三十余年,給你養育二子一女,濟遠高中進士,明遠十五歲就是秀才,我臨老才得這麽一個女兒,不過小孩子的玩鬧,你竟然下狠手要打死?你連我一起打死吧。”馬夫人一遍哭一邊說道。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要打死她的,我隻是嚇嚇她。”
“得了吧馬國祥,從我進你家門你就看不上我,嫌棄我身子比你高,讓你在官場上沒有地位。馬國祥,我這三十余年做的怎麽樣?兩個兒子給你養育成人,你在蘇州任上那點破事我說什麽了嗎?張姨娘進門是不是我給操辦的?我待靖遠是不是和濟遠明遠他們一樣?她們娘倆的花用我短過一點沒有?現在看我人老珠黃了,嫌棄我了?”
馬國祥越聽越心煩,還沒辦法回嘴,動手也打不過(年輕的時候動過手,馬夫人一米八的身高你想想,馬國祥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再被馬夫人壓身下胖揍過一次後徹底沒了希望。往常這時候一般都是頭一低,你愛罵什麽罵什麽,當我聽不見。但是今天夫人馬的太難聽,縮頭烏龜都罵出來了,種種對男性侮辱的詞匯脫口而出。馬國祥剛要還嘴,正好看到兒子在門口,心裡一動,知道夫人對這個兒子看的重,兒子來了正好自己能下台了。馬明祥對兒子揮揮手,說到:“明遠,你給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