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斐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還只能堆著笑臉。
“季將軍如此年少便可以率領一軍作戰,此等巾幗實屬少見,這本就是自然的。”
戰斐這輩子都沒這麽憋屈過,當眾去誇獎他恨之入骨的季風煙,他的臉徹底丟地上了。
季風煙還想繼續刁難一會兒,楊舜卻在一旁暗暗搖頭。
季風煙仔細一想,終於松了口。
“也罷,既然戰大人如此賞識,我也不好推辭,這圖紙我過兩日就讓人給你們送去。”
還過兩日?戰斐瞪著季風煙,卻什麽也不敢說,就怕季風煙一個不樂意,毛都不給了。
“好得好得,有勞季將軍了。”戰斐的心在滴血。
季風煙笑著收下他違心的稱讚。
兩日的時間,只要圖紙還沒拿到青魘軍的手上,戰斐和司徒跋就得老老實實的伏低做小。
季風煙這下滿意了,掃了一圈看戲的眾人,揮手讓大家該幹嘛幹嘛去了。
戰斐硬撐著一口氣,和司徒跋匆匆離去,再也不想多看季風煙一眼。
青魘軍的士兵也撤了,楊舜讓炙軍解散,隨後走到季風煙的身邊道:“今日你可是把戰斐和司徒跋給氣得夠嗆啊。”
“哪裡,我這還算客氣的。”季風煙微微聳肩,要不是三軍聯合,她根本就不會讓司徒跋他們有分毫的機會看到圖紙。
不過……
圖紙畢竟是人力所畫,誰也不敢肯定沒有半點出入,不是嗎?
季風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反正戰斐他們別想撈到半點便宜就是了。
楊舜哪裡會看不出季風煙的那些心思,不過對於整治青魘軍,他是舉雙手雙腳讚成,他當下決定,回營帳之後,立刻囑咐所有士兵把手裡的圖紙看好了,千萬不可有丟失,更不能讓青魘軍的人看了去。
兩日的時間,青魘軍上下都老實的跟鵪鶉一樣,許是接受了司徒跋的意思,再無人敢挑釁狼煙軍團的士兵。
而炙軍知曉狼煙軍團三日不眠不休畫了那麽多圖紙,有一大部分都是供應給了炙軍,炙軍的士兵更是恨不得拉著狼煙軍團的漢子們對日拜把子。
兩軍親的就跟一家人似地。
兩日後,戰斐沒乾親自路面,只是讓青魘軍的一名副將前來取圖紙,而那副將,恰巧是被季風煙收拾過的那人,此刻看到季風煙他脊背都發寒,拿了圖紙後,片刻也不敢停留,匆匆的逃了。
“小姐,你真的就把圖紙給他們了?”凌鶴皺著眉頭,雖然知道這麽做是必須的,但是……給青魘軍圖紙,依舊讓他很不爽。
季風煙悠閑的擺了擺手道“我給他們,他們也未必敢全信。”
季風煙這話,並非空穴來風,當副將將圖紙交到司徒跋和戰斐手上的時候,這倆人硬是看了半天,也不敢確定這份圖紙是否是真的。
就青魘軍和季風煙的過節而言,他們也很難相信,季風煙會把真正的圖紙送到他們的手裡。
他們本想向炙軍討一張對對看,結果炙軍根本連鳥都不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