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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18、惡人須用大枷枷
小夥子們都看到了信尾“付丙”的字樣,知道這是孫中山寫給孫元起一個人看的密信,閱畢就要銷毀,不欲讓他人過目。所以當莉莉絲端著茶盤進來的時候,信已經原樣折好,依舊放回枕邊。

 知道事情原由,懷揣火苗的青年人那是一刻鍾也不願多等。趙景行匆匆喝完茶,便向莉莉絲告別:“師母,我們還有些私事。等辦完了事,我們再來拜望先生!”

 莉莉絲不明就裡,隻當他們真的有事,便任由他們去了。

 一出門,趙景行就開始發號施令:“百川大哥,拜托您回趟陸軍士官學校,把幾個師弟叫過來。頌雲兄,請您去振武學校,喊那裡面的幾個師弟。”

 閻錫山、程潛非常穩重,聽了吩咐,便點頭應允。

 “我呢?”蔣志清急忙叫喚道。

 “志清你去找你的浙江老鄉,打聽出陶成章現在的住處。”陶成章在留日學生中的名氣不大,卻也不小,趙景行除了知道他是光複會的頭頭外,還知道他是浙江人。俗話說: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這種打聽住處的事兒,還是同鄉出馬比較合適,事半功倍,還不惹人懷疑,所以就拜托了蔣志清。

 蔣志清立馬答道:“遵命!”

 “那就好。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四十,我們午後一點在此準時集合,不得有誤!”趙景行揮揮手,示意各自分頭忙活去吧。

 蔣志清有些猴脾氣,最喜歡比附,頓時便有些不樂意了:“行止,你差遣了我們仨乾活,那你自己呢?”

 趙景行出國的時候,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了,孫元起拽了一回文,用《詩經》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句子,給趙景行取了個字,叫“行止”。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叫屈!”趙景行笑罵道,“放心,我也有活兒!這回絕對要給陶成章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待到下午快以點的時候,閻錫山帶著徐樹錚、何成濬、陳儀、蔣作賓,程潛帶著張輝瓚、周蔭人、何應欽、朱紹良,早已來到門口。蔣志清也來了,東張張、西瞧瞧,四處尋覓趙景行的身影,嘴裡還抱怨:“行止說要我們一點到,現在都快一點了,怎麽還不見人影?”

 朱紹良的老爹做過福建省永泰縣知縣、南台海防同知,所以頗有些家底,聞言從懷裡掏出懷表:“蔣兄,不著急,還有五分鍾才到一點呢!”

 蔣志清回頭瞅了朱紹良一眼,然後怏怏地坐在了石階上,眼睛卻還四下亂瞟。

 說曹操,曹操就到。蔣志清坐下沒到一分鍾,趙景行就拉著黃包車出現在了拐彎口。許是趕時間,大冬天的還跑出一臉汗來。見面之後,顧不得抹汗,就氣喘籲籲地問道:“應該還沒到一點吧?”

 朱紹良看了看懷表:“沒到,還差四分鍾呢!”

 蔣志清早已蹦躂過來,連珠炮似的問道:“行止,你哪來的黃包車?你不會打算退學,改行拉黃包車吧?”

 “去、去、去!說什麽呢?這隻可是我辛辛苦苦找人租來的。”趙景行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你叫上大家,不是準備大鬧光複會、暴打陶成章一頓麽?怎麽還租了黃包車?”程潛也走過來問道,“你看,我們大家都準備好了!”

 趙景行這才看到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東西,再看把手,卻是學校裡訓練劍道用的竹刀,外面還裹著衣服。何應欽看趙景行看過來,得意地揮了揮手中的武器:“這竹刀裹上衣服,打起人最是狠毒,又重又疼,外表上還看不出傷痕,便是以後東京警視廳來查,也找不出絲毫證據。非常適合打架!”

 “對了,你租黃包車幹什麽?難不成你還想殺人拋屍?”蔣志清沒得到答案,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趙景行滿頭黑線,怕大家生疑,又解釋道:“大家放心!我們這次去找陶成章,既不打,也不罵,只是討個公道罷了!至於具體安排,山人自有妙計。志清,你前頭帶路!雨岩,你先拉著黃包車,我歇歇再拉!”

 蔣作賓應聲接過黃包車。雖然蔣志清好奇得要命,不過謎底馬上就要揭曉,倒也沒再問。有懸念的戲劇更好看,不是麽?

 十幾個人在蔣志清的帶領下,七繞八繞,來到本鄉區東竹町的伏見館。剛進巷子,蔣志清就介紹道:“伏見館是一棟二層和式建築,房主是個老太婆,帶著她的小女兒,住在門內的一間屋裡,平時不太管事。我們可以徑直進去,不用管她。這棟房子大概有六、七個租戶,都是中國留日學生,至於是不是光複會成員,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們至少對光複會不反感,我們應該小心點。陶成章則單獨住在樓上那一間,平時沒有什麽特殊事情,他都會呆在屋裡,等著同盟會和光複會的人過來找他。”

 “這就好!”閻錫山猛一擊拳,“等會兒先上去四個,對付陶成章;緊接著再進去六個,看著樓下的幾個租戶,防止他們鬧事;留兩個人在外面,好做照應。至於如何招呼陶成章,行止,就看你的了!”

 “我要跟著上樓!”蔣志清怎麽會錯過看大戲的機會呢?

 “我也去!”朱紹良年少喜事,馬上跟著報名。

 計議已定,閻錫山和何應欽留在門外看車,趙景行帶著蔣志清、朱紹良、張輝瓚躡手躡腳上了樓,趴在門上仔細聽了片刻,發覺裡面只有一個男子粗壯的呼嚕聲,此外並無旁人。趙景行低聲囑咐道:“待會兒我一拉開門,你們三個就進去按住陶成章,不要讓他鬧出太大動靜!”

 看樓下的人已經到位,趙景行猛地拉開和式門,三個小青年像小豹子一樣竄進屋裡,壓腿的壓腿、按手的按手、堵嘴的堵嘴,把陶成章結結實實地按倒在床上。

 要說也是活該陶成章倒霉!

 作為光複會的會首、造反的頭頭,陶成章平時警惕性還是蠻高的。不過他昨天剛乾成一件大事,心願馬上就要達成;加上冬天天冷,明日祭灶過小年,他一時興奮,中午就喝了點酒,睡得還挺沉。結果就讓蔣志清幾個逮住了空子。

 被按住之後,陶成章馬上就醒了過來,開始奮力掙扎。陶成章現在正值而立之年,有的是力氣;而且他少年時便以排滿反清為已任,習武強身,曾兩次赴京刺殺慈禧太后未果;在1902年,他進入了振武學校的前身成城學校學習,盡管沒有畢業,要認真說起來,也算是趙景行他們的半個師兄;之後他,又加入軍國民教育會,組織刺殺和起義。從這些經歷就可以看出,他是個不俗的練家子,很難製服!

 趙景行早有準備,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揭開蓋子,從中抽出一團毛巾,然後對捂著陶成章口鼻的蔣志清喊道:“松手!”

 蔣志清聞言立馬松手。陶成章被捂住有一段時間,正憋得厲害,見蔣志清撤手,馬上重重地吸一口氣,準備喊樓下的幾個光複會會員幫忙。就在他吸氣的當口,趙景行的毛巾利索地堵住了他的口鼻。陶成章先是聞到一股特殊的刺鼻氣味,然後意識模糊,渾身開始發軟,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沒錯,毛巾上加了料:乙醚!

 乙醚是一種吸入性麻醉劑,早在1842年就被用於外科手術。它通過呼吸的方式進入人體,能廣泛抑製中樞神經系統,從而達到麻醉的效果。

 見陶成章被麻翻了,趙景行這才收起毛巾,對長松了一口氣的小哥仨說道:“你們把他衣服剝光!”

 幾個小夥子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都怪怪地看著趙景行。蔣志清促狹地笑道:“行止,你該不會想……哈哈,你的口味真獨特!”

 趙景行在他後腦杓上拍了一巴掌:“你腦子裡面能不能想點好的?別廢話,讓你們剝,你們就趕緊!”

 朱紹良一邊動手,一邊猜測道:“難道趙兄想把他變成陶公公?讓革命黨進宮去服侍老佛爺和皇上,這主意倒也不錯!”

 說話間,幾個人把陶成章剝得個希光溜溜,只等著趙景行下一步吩咐。

 趙景行已經起身在陶成章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夏天的竹布長衫:“給他穿上這件長衫,堵上嘴,然後帶走!”

 朱紹良、張輝瓚兩人挾著陶成章,四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旅館。見夾在中間的陶成章死活不知,連一向穩重的閻錫山也有些著慌:“景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蔣志清笑嘻嘻地衝閻錫山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被行止用藥給麻翻了!”

 趙景行從黃包車的雨篷下面提溜出一個大包裹,然後示意把陶成章放到車上。裡面伺候動靜的六個人這時候也走出來,程潛問道:“行止,下面該如何啦?”

 “去東京港碼頭!”趙景行斬釘截鐵地答道。

 何應欽這時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行止兄的包裹裡面應該就是雞蛋吧?”

 “沒錯, 足足十斤!”

 眾人一齊大笑,輪流拉著車,向東京港碼頭飛奔而去。

 東京冬天的天氣非常冷,陶成章隻穿一件竹布長衫,被凍得夠嗆。要不是中午喝點酒,估計現在不用乙醚,都能昏過去。不過冷也有好處,能讓人頭腦快速清醒,再加上趙景行怕出事——乙醚用量過大,會因為呼吸麻痹而致死!——所以用量很少,在途中陶成章已經恢復部分意識,要不是堵上嘴,估計都開始喊救命了!

 即便眾人腳步飛快,到了碼頭時,陶成章的麻醉期已經快要過去。下午四點鍾,碼頭工人和旅客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正是客流量的一個高峰期。幾個青年把陶成章推下車,還在他胸前掛了一個牌子:“光複會首,無恥之尤!”

 然後十來個人手持雞蛋,圍著陶成章開始打靶。不一會兒,十斤雞蛋就被分光。此時陶成章戰戰瑟瑟地伏在地上,渾身上下都被蛋清和蛋黃給糊了個結實,竹布長衫早已經濕透,好像剛從化糞池中撈出來一般。

 青年們俱是大笑,在警察到來之前,迅速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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