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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傳奇》第66章 尷尬偶遇
  “下來!”“小子,你下來!”樹下的幾名士子仍搖的格外賣力,口中邊喋喋不休的喊著。

  蕭瑞雪死死抱著一根樹枝,仿佛一個水手抱著即將沉沒的船杆,她苦笑道:“幾位大哥,你們都是斯文人,何必苦苦相逼呢?”

  樹下幾人中屬胖士子的最為得意,他哼哼道:“知道怕了吧?讓你踩我的肩膀!”

  蕭瑞雪道:“胖兄,你大人有大量,放小弟一馬!你讓小弟看一眼榜單,小弟請你喝茶可好?”

  “嗯?”胖士子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意動,蕭瑞雪見況,心中不由一喜,卻突然聽得有人驚叫:“瑞雪?”

  蕭瑞雪循聲看去,只見樹下站著一人,生的濃眉秀目,儀表俊朗不凡,她不禁睜大了眼睛:“陸公子?”

  “你須出了門照直往前走,遇第二座橋右轉,再步行五十步方可到達。”

  “多謝二位指路,告辭!”

  孫駿拉著袁姝要去看樹下的熱鬧,不料半路殺出一個士子問路,待士子離去後,他們再重新趕往地點,卻發現樹邊人群正在散去,孫駿有些愣了:“欸,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這麽快便散了?”

  袁姝莞兒一笑道:“趙兄這下看不成熱鬧了吧?”

  孫駿有些微惱:“都怪剛才的問路人,弄了半天都說不清自己要去的地方,瞎耽誤功夫!”

  “陸公子,多謝你幫我解圍。”在遠離人群之處,蕭瑞雪看著陸恆遠,表情頗為尷尬。

  陸恆遠卻是一臉的匪夷所思:“瑞雪,你不是生病了嗎,為何會在此?”

  蕭瑞雪詫異道:“我病了?”

  陸恆遠道:“昨日我才去你家拜訪仲文叔文,遇到蕭叔叔,他說你染了風寒,已經臥病多日。”

  “哦。”蕭瑞雪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明了。

  “我原本想看望你,可蕭叔叔說你一直昏睡,故只能作罷。蕭叔叔看起來十分憔悴,想必為你的病情操心不少!”陸恆遠歎了口氣,突然又看向蕭瑞雪,開心地笑了:“看樣子今日你已經痊愈,著實太令人驚喜了!”

  蕭瑞雪卻陷入沉默,從陸恆遠的話中,她得知父親到現在還在對外隱瞞著自己離家出走之事,她理解父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畢竟自己是個女子,這種事說出去的影響無異於與人私奔。本來,蕭瑞雪對蕭徽是存有極大怨氣的,她性格活潑,但不張揚,若不是蕭徽將她逼得太急,她也做不出離家出走的事來,故她臨走時才留下一封書信故意惹蕭徽生氣。只是,至今離家已十多天,這種怨氣漸漸地淡了,她卻時不時想起蕭徽對自己的好,畢竟十多年的父女之情根深蒂固,並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此刻聽聞蕭徽人已憔悴,相比起自己的沒心沒肺,蕭瑞雪心裡更不是滋味,一股深深的歉意從她的心底生起。

  “瑞雪,你怎麽哭了?”

  蕭瑞雪突然驚覺自己的雙腮有清淚滑過,她有些羞惱道:“不是,不是,風沙入眼而已!”說罷連忙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卻感覺到自己鼻子下方有些黏乎乎的。

  “哪裡來的風沙?你鼻涕都流出來了,還要掩飾。給!”陸恆遠掏出一條錦帕遞至蕭瑞雪的面前。

  蕭瑞雪繃著臉接過錦帕,背過身去在臉和手上擦了又擦,語氣淡淡地道:“風寒尚未根除,是故會流鼻涕。”

  陸恆遠忍著笑默默地繞到蕭瑞雪的身前,朝她的臉上一瞥,只見她的臉紅的宛如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陸恆遠再也忍不住,開始咧嘴笑了起來。  蕭瑞雪心中慚愧:“丟人丟大了呀!”為了躲避尷尬,她轉移話題道:“陸公子,你是何時來的?”

  “我是剛來,一來就見有許多人圍在樹下,還在奇怪發生了何事,卻沒料到主角竟是瑞雪你!”說到這,看到蕭瑞雪抓起了自己的頭髮,陸恆遠的嘴角不禁又向上勾起,他突然發覺,自己竟是這麽愛看蕭瑞雪手足無措的樣子。

  蕭瑞雪卻發誓再也不想提這件事,又轉移話題道:“陸公子還沒有看到榜單吧?”

  陸恆遠搖了搖頭:“沒有!”

  蕭瑞雪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兩個哥哥考的怎樣,我好擔心他們會落榜呢。”

  陸恆遠微笑道:“仲文和叔文在越秀書院向來名列前茅,尤其叔文,吳夫子更是不止一次誇他才思敏捷,沉穩好學,我認為此次他二人必榜上有名。”

  蕭瑞雪心存感激道:“多謝陸公子吉言。”

  陸恆遠道:“我說這話並非只是吉言,而是相信仲文與叔文的實力,瑞雪若是不信,與我一起去看榜單如何?”

  蕭瑞雪覺得並無不妥,於是笑著朝陸恆遠拱手道:“恆遠兄請!”

  陸恆遠不由一愣,突然笑道:“你一直叫我‘陸公子’‘陸公子’的,其實我聽的好生難受,遠不如這聲‘恆遠兄’來的悅耳。”

  蕭瑞雪心中卻想:“若我兩個哥哥真如你所言能都中榜,往後叫你恆遠兄又有何妨,便是叫你哥我也願意啊!”

  夫子廟內人已越聚越多。

  “謔,終於見到榜單了!”人群的前排,孫駿看了一眼被擠在懷中的袁姝,見袁姝的面色有些通紅,孫駿忍不住悄悄用手在袁姝的臀上捏了一把,驚得袁姝羞瞪了他一眼,孫駿卻笑的有些開心,他的目光也轉而掃向榜單前茅的位置。

  而在孫駿二人身後相隔數米的不遠處,蕭瑞雪的臉已繃成了苦瓜色,她與陸恆遠一同進入人群,陸恆遠出於禮讓讓她在前,可是人群卻擠的他們動彈不得,她個子不及陸恆遠,使得她整個人都已陷在陸恆遠的懷中,而且更令她羞惱的是,她的臀部正緊緊貼著陸恆遠的大腿根,幸虧陸恆遠沒甚異常,不然她連想死的心都有。

  然而陸恆遠更不好受,秋日雖涼爽,但此時人們所穿衣物還並未有多厚,蕭瑞雪的臀部本就豐滿,那驚人的彈性早已刺激的他某處蠢蠢欲動,可他仍在用自己意念在壓製,心中不停苦念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非禮勿動!非禮勿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人群的移動,蕭瑞雪硬是被擠到了前排,身前的空間卻開闊了不少,她立刻將自己的身子前移,與陸恆遠分隔開,此時此刻,她已是滿頭大汗,而刹那間,她也聽到了陸恆遠長籲一口氣的聲音。鬼使神差地,蕭瑞雪回頭看了陸恆遠一眼,只見陸恆遠渾身濕透,如同洗了個澡一般,而且他亦在看著她,便這樣,兩個大汗淋漓的人大眼瞪小眼,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最終還是陸恆遠靈機一動道:“秋老虎來襲,還真有些熱啊。”

  蕭瑞雪心中驚訝的不得了:“這是我正想說的話,陸公子,英雄所見略同啊!”但也因此,二人將尷尬掩過,開始關注起面前的榜單來。

  “仲文、叔文,你們的名字在哪兒啊?”蕭瑞雪雙手合十,一副求神拜佛模樣,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掃著,連一個字都不敢認錯。陸恆遠卻有一目十行的本領,沒一會兒,他便道:“不用看了,瑞雪,我說的沒錯,仲文與叔文都中榜了!”

  蕭瑞雪驚道:“真的假的?哪呢哪呢?”

  陸恆遠伸手指向一個名字,微笑道:“蕭仲文,三甲第一!”蕭瑞雪定睛一看,確認無誤,不禁喜得合不攏嘴:“二哥好樣的啊!”

  見到蕭瑞雪開心的模樣,陸恆遠的情緒更佳,他拉著蕭瑞雪往右側挪動,指著一個寫的更高的名字道:“蕭叔文,二甲第三!”

  蕭瑞雪驚喜交加道:“我的天,仲文、叔文真的都考上了!叔文的名次還不低,這——這真的太讓人開心了!”笑著笑著,蕭瑞雪情緒有些難以自控,嘴裡也感覺有些鹹鹹的。

  陸恆遠又遞過了錦帕,微笑道:“你又哭了,給!”

  蕭瑞雪搖頭道:“我這不是哭。”

  陸恆遠柔聲道:“我知道!人開心的時候也會流淚。”

  蕭瑞雪點點頭,方才接過錦帕,先是用它抹了下眼淚,忍不住又在上面擤了一把鼻涕,本想直接遞還給陸恆遠,可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上面擦了兩次鼻涕,已經弄髒了,要不我待會買條新的賠給你吧?”

  陸恆遠噗哧一笑,直接取回錦帕疊好收入袖中,道:“沒關系,回去洗洗還能用。”

  蕭瑞雪的臉莫名一紅,道:“陸——恆遠兄,你都已經看完榜單了?”

  陸恆遠點了點頭。

  “那你考的如何啊?”

  陸恆遠淡淡一笑,伸手指向榜單最右側最高的位置,道:“我的名字在此!”

  蕭瑞雪不由得愣了,小心翼翼地道:“那個位置,似乎是狀元吧?”

  四周之人比蕭瑞雪反應更快,已然有些騷動,有人開始詢問:“兄台就是陸恆遠?”

  得到陸恆遠的點頭回應,周圍人立馬炸開了鍋,紛紛將陸恆遠圍觀起來。

  “你便是狀元公?”

  “狀元公在此,大家快來看呐!”

  “狀元公果然一表人才!”

  “吾等得遇狀元公,真乃三生有幸啊!”

  這等算是正常的,接下來還有誇張的。

  一個中年士子上來便要抓陸恆遠的手,急切地道:“狀元公,在下這次又落榜了,讓我握下你的手,沾沾你的文氣吧!”

  還有個衣著寒酸的士子高喊:“狀元公可婚配否?在下有個小妹,生的如花似玉,鄉裡遠近聞名,願給狀元公為妻啊!”

  另一個錦衣士子義正言辭道:“就你這鄉下人,妹妹長得再漂亮也是村姑一個,也配給狀元公為妻?”此話出口,頓時引起周圍之人對寒酸士子的一陣嘲笑,寒酸士子面上有些掛不住,頓了頓足,轉頭鑽出了人群。

  錦衣士子見寒酸士子已走,不由的嘿嘿一笑,怎料轉頭過來便是畫風一轉,對著陸恆遠笑道:“在下也有個小妹,尚待字閨中,實乃大家閨秀,向來仰慕才子,願與狀元公喜結連理啊!”

  眾人看的咂舌,紛紛又對錦衣士子百般嘲諷,錦衣士子倒是很看得開,他只看陸恆遠,見陸恆遠臉色有些不好,他急忙道:“若是狀元公不願,我家小妹為妾也不是不可啊!”刹那間,周圍士子倒了一大片。

  一事未了,一事又起,一個中年員外模樣的人上來一把抱住陸恆遠的胳膊,喜道:“狀元公啊,在下可算等到你了啊!”

  陸恆遠詫異道:“這位大叔,你我好像並不相識啊!”

  中年員外道:“狀元公認不得在下不要緊,在下知道你是狀元公便成!在下有個小兒,天生愚鈍,都已經十一歲了,連個三字經都教不會,我請道士給他算命,道士說他七竅有一竅不通,須以文曲星之發膚作為藥引,方可使他開竅。在下一想狀元公不就是文曲星下凡嘛,可是在下也不能讓狀元公割肉不是,不如借我幾根頭髮吧!”

  陸恆遠大驚道:“身體發膚皆受之父母,怎可輕易毀傷?”

  中年員外卻不依不饒:“狀元公頭髮如此濃密,一根兩根又算不得什麽,若能解救小兒,他日小兒學業有成,我必然會在家**奉狀元公的長生牌位,以報狀元公大恩大德!”說罷,他竟自己動手來拽陸恆遠的頭髮。

  陸恆遠畢竟是文人,哪裡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蕭瑞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推開中年員外,拉起陸恆遠的手道:“恆遠兄,走為上策啊!”

  陸恆遠立即反應過來,撒開步子跟著蕭瑞雪就跑,圍觀者雖眾,人群也依然擁擠,但二人卻不似來時那般隨波逐流,都拚盡了全力來推開眾人,一時間,弄得周圍人等紛紛人仰馬翻。

  早在陸恆遠被人圍觀之前,孫駿與袁姝便已退至了人群之外,高無忌因為看二人進去了很久,有些擔憂孫駿的安全,故二人一出來,他便迎了上來:“公子,袁公子,你們已經看完榜單了?”

  袁姝對高無忌使了個眼色,高無忌有些詫異,直接看向孫駿,卻見孫駿繃著個臉一言不發,表情有些悶悶不樂。

  突然,孫駿看了眼高無忌,勃然大怒道:“高無忌,不是讓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嗎?”

  高無忌被喝得一愣,有些手足無措道:“公子,我——我——”

  袁姝和顏悅色道:“高無忌,你暫且回避一下吧,你家公子並不是針對你,只是他現在心裡有些不開心。”

  高無忌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就到夫子廟門口等候,公子若有所使喚,盡管叫我!”臨走前他朝袁姝點了點頭,袁姝則對他報以歉意一笑。

  待高無忌走後,袁姝溫聲道:“殿下,高無忌是你身邊親近之人,你何必對他妄動肝火呢?”

  孫駿冷冷道:“不過是一個仆從罷了,我對他擺什麽臉色,不都是他應該承受的嘛?以前武何受的了,他有何受不了的?”

  袁姝皺眉道:“可高無忌與武何不同啊!”

  “有何不同?”

  “他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總該對他抱以感恩之心吧。”

  孫駿哧笑道:“我身份這般尊貴,用得著對一個下人天天感恩嗎?難得還得把他跟佛祖一般供著不成?”

  “可是——”

  “好了,姝兒,你別說了,我心裡煩著呢!”孫駿的表情已有些不虞。

  袁姝無奈,隻好放下高無忌不談,且擺出一副寬慰的笑容,溫聲道:“殿下,榜眼與狀元不過一位之差,也是極寶貴的名次,況且主考官也是人,總有自己的喜好,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說不定就是那狀元的文章更加投其所好罷了,並不代表你的才華一定輸給狀元。”

  孫駿聽罷,鬱鬱之色稍解,卻仍有些不甘心地道:“可這樣說來,那狀元至少也是跟我不相伯仲之人。對了,狀元好像是叫陸恆遠,此人究竟為何人?”

  袁姝搖頭道:“我也不識此人。”

  孫駿哼了一聲道:“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此人,看看其究竟有幾分才華!”

  袁姝笑道:“只要是朝廷的狀元,以後總要拜見殿下的,殿下倒無需急於一時。”

  孫駿一聽,心中大樂,他看向袁姝,笑道:“姝兒真是我的解語花,總能說的讓我開心。”說罷,他竟情不自禁的要親袁姝,袁姝大羞道:“殿下,這周圍可都是人呢,況且你我都是男裝。”

  孫駿呵呵一笑:“虧得姝兒提醒, 我差點孟浪了。”

  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有人紛紛被擠出,好一陣混亂。

  孫駿詫異道:“這又發生了何事啊?”

  卻見人群中衝出二人,手牽著手一路朝這邊狂奔,後面還跟著不少人在那喊:“狀元公啊,別跑啊,我純粹是仰慕你啊!”

  “狀元公?這二人中有那陸恆遠?”孫駿興趣大增,目光死死地盯著正在接近自己的二人。

  “恆遠兄,跑快點,別被他們追到!”

  “好的!”

  刹那間,兩道身影從孫駿面前狂奔而過,孫駿的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卻已翻雲覆雨:“這不是我的么妹嗎?她躲了我這麽久,怎麽出現在這?而且她還牽著一個男人的手?”

  一時間,孫駿心中有驚、有喜、有惱、有怒,他立馬想去追人,然而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那二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哪還有追的可能,頓時孫駿心中又多了一味,怎一個愁字了得!

  袁姝也在納悶:“為何我看其中一人像是瑞雪呢,難道是我眼花?”然而她終究未能確認,隻好將其放在了心裡。

  蕭瑞雪拉著陸恆遠一路跑出了夫子廟,陸恆遠被蕭瑞雪牽著手,雖然心中感覺美妙,但仍擔心蕭瑞雪跑得吃不消,於是道:“瑞雪,要不停下來歇歇吧,後面好像沒人跟了!”

  蕭瑞雪頭也不回地道:“還是跑遠點為妙,那群人太瘋狂了!”

  突然,夫子廟門口閃出一人,攔住了二人去路,那人滿臉驚訝地看著蕭瑞雪道:“運哥兒,你怎麽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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