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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傳奇》番外篇 前塵往事(3)
  太原護國將軍府的書房內,秦運低頭看著一封信件,卻是眉頭緊鎖,顯得憂心忡忡。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秦運抬頭一看,只見來人正是李成軒,李成軒面帶笑容,開門見山道:“運哥兒,你可讓我好找!你何時轉了性子,喜歡呆著書房這種地方了?”

  秦運沉吟道:“成軒找我有事?”

  “能有什麽事,還不是我那妹妹,想約你出去遊玩,卻又不好意思自己來說,所以讓我代勞。你說她這面皮是不是也忒薄,來到太原城快一個月,與你都快趕上私定終身,這種小事還扭扭捏捏!”李成軒打趣著說道,忽然他發覺秦運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心中一愣道:“運哥兒,這是怎了,你為何看起來心事重重?”

  秦運苦笑一聲,道:“父親來信,要讓我即日回京。”

  “這麽急,發生什麽大事了?”

  “信在這裡,你看了就明白!”說罷,秦運將手中信件遞給了李成軒。

  李成軒接過信,說實話這畢竟是封家信,他也不知當不當看,但秦運既然主動提出,他也隻好心懷忐忑地看了下去。一看之下,吃驚道:“皇上猜忌秦叔父?秦叔父對大梁忠心耿耿,這猜忌從何而起啊?”

  “這緣由父親在信中已含蓄提到,估計還是因為廢太子一事。”

  “可廢太子一年前已遭正法,事情不都已經結案了嗎,相關人等都已悉數處決,此刻又為何舊事重提,且秦叔父又與廢太子有何牽扯?”

  “我父親曾經做過廢太子的武學老師。”

  “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那不是皇上自己安排的嗎?沒到一個月就因為北燕入侵,秦叔父需鎮守太原,皇上不又改任他人了嗎?”

  秦運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也不知道皇上心裡是怎麽想的,真所謂伴君如伴虎!”

  “那運哥兒你是如何打算?”

  “父親已在信中言明,皇上目前只是對他有所猜忌,暫時將他軟禁家中,而我此時在外代為掌軍,皇上心中肯定無法放心,所以父親讓我早日回京述職,以消除皇上心中的疑慮。也只有這樣,我父親方可洗脫嫌疑。”

  “我覺得不妥,說實話,京城離太原八百裡之遙,其現在的時局我們一無所知,要知道事事瞬息萬變,萬一皇上現在已對秦叔父起了殺心,你這一回去,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我不能不回京!”秦運堅定地搖了搖頭。

  “為何?”

  “我了解父親,他是一個以忠義為先之人,若我回京,皇上或許還能看清他的忠心,若我不回,勢必會坐實他的罪名,到那時父親不僅身首異處,還成了亂臣賊子!”

  “倘若皇帝真的殺了你父親,你大不了就造反,為你父親報仇!”

  “可我父親現在還沒死,你的意思是要我逼死父親,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嗎?”秦運憤然道。

  “我沒那意思!運哥兒,你我兄弟一場,你還是我未來妹夫,我是擔心你回京會凶多吉少!反而你留在軍中,皇帝或許還會投鼠忌器,不敢對秦叔父動手!”李成軒面色凝重地道。

  秦運見李成軒的凝重表情,心中不禁有些歉意,緩了語氣道:“抱歉,成軒,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們秦家終究不是你們李家,實在地講,我父親在軍中這麽多年,對皇上那是純忠心,除了我,根本就沒在軍中培養真正的嫡系。所以我秦家的軍權隻來源於皇上一人,一旦反叛,或許能掀起些波瀾,

但絕對不會成功。所以入京面聖,是我唯一能救父親的辦法!”  李成軒聽罷,只能呆呆地歎了口氣。

  太原城外十裡長亭,秦運與李成軒各自舉起離別酒,相自對飲。李成軒慨然道:“運哥兒,再多勸阻的話為兄說了你肯定也聽不進去,此去一別,為兄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地回來。”

  秦運舉杯淡淡一笑:“呈兄吉言,我父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嗯!旁話也不多說了,我那傻妹妹還在車裡等你呢,此次她聽說你這麽急著要走,心裡不大痛快,你要好好哄哄她!”

  “我知道。對了,京城的事你沒跟幼娘說吧,我怕她會為我擔憂。”

  “放心吧,家國大事我從來不會對女人說的。”

  馬車內,李幼娘花容依舊,但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知道秦運走近,頭也是不抬,顯得不理不睬。

  “怎麽不理我了,我都要離開了,也不馬相送一下?”秦運故意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道。

  “誰認識你呀!愛理誰理!”李幼娘輕哼一聲,將頭偏了過去。

  秦運一踏步便躍入馬車,笑著湊到李幼娘身邊並排坐下,輕柔地道:“受委屈了?”

  “沒有!我能受誰的委屈,誰能委屈我呀!”李幼娘擺出個很傲嬌的表情。

  “嗯,那沒受委屈就像上回那樣擁抱我一下唄!”

  “誰上回抱你了?”李幼娘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瞪了秦運一眼。

  “喔?那大概是我記錯了,應該是我抱你才對。那這次我還抱你一下!”說罷,沒等李幼娘響應,秦運一把就將她攬入懷中。

  李幼娘面色羞不可溢,身子輕輕掙扎,口中啐道:“放開我,你個無賴!”

  秦運卻不肯放松,聲音卻變得溫柔如水:“好幼娘,我馬上就要回京了,就讓我好好抱你一會,好嗎?”

  李幼娘本就不是刁蠻的性格,聽了這話,她感受到秦運跟平常有些許不同,心也頓時軟了下來,身子也不再掙扎,變得異常溫順,聲音也柔了:“為何這麽著急回京,便連一日也不肯逗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父親病了,我得回京看看。”

  “打緊麽?”幼娘有些驚訝,對於自己的未來公公,她也是很在意的。

  “不打緊,我回去父親看到我一高興,或許病就好了。”

  “嗯!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事,心中剛才還在埋怨你呢。”

  “傻丫頭——”秦運心中一暖,輕輕撓了撓李幼娘的發髻。兩個年輕戀人間的些許隔閡在這一刻,已經消融得不見一絲痕跡,兩顆青春萌動的心卻緊緊地融合到了一起。

  “幼娘,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是何時?”

  “前年春天。”

  “是春天,我記得當時是你父親五十大壽,我父親因抵禦燕軍脫不開身,所以派我去給你父親祝壽。成軒邀我去後院喝酒,在我喝完酒返回前院之時與你偶然碰見,你當時才十五歲,好像很怕生,看見我便驚慌逃走,可是不知怎地,你逃到後院一棵桃花樹下時,又莫名回頭,衝我微微一笑,當時你的臉映著桃花,真是一樣的紅,看的美煞我也!”

  “哼——”

  “我想好了,這次若我能從京城回來,估計也是開春,到時我也不先返太原,就直接去雍城,到你家提親。”

  李幼娘臉上現出一抹動人的桃紅,就宛如當年的桃花一樣。

  “駕!”馬上兒郎鞭子一揚,一人一馬疾馳而去,少女傻傻地坐在車裡,癡癡望著一人一馬的影子漸漸淹沒於滾滾黃沙之中,此刻少女口中擠出一絲柔柔的聲音:“秦郎,我等你!”

  離洛陽越來越近,秦運心中的不安便越來越濃。途經洛陽驛,離洛陽城已不足三十裡,由於長途跋涉,秦運早已是人困馬乏,身上攜帶的乾糧也已用盡,隻好入驛站休整一番。

  驛丞是個乾瘦老頭,他用驚訝的目光暗自打量秦運那如同豹猿的挺拔身材,而當秦運出具表明身份的官貼,其目光中的狐疑神色更是一閃而過,卻在片刻之後又換上了一種對待上官的諂笑表情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秦少將軍,少將軍駕臨鄙驛,下官有失遠迎!”

  秦運用一種較為親切的語氣道:“我現在有些人困馬乏,不知驛丞能否為我準備一間房間, 備上一些酒菜,再為我的馬兒添些草料?”說罷還塞過一小錠銀子。

  驛丞眉開眼笑:“少將軍客氣了,下官一定不會讓少將軍失望。”

  不多久秦運便坐在了一間上房內,說是上房,但也極為簡陋,不過勝在整潔,秦運不是挑剔之人,已是心中滿意。更重要的是驛丞對自己的態度,是一種對待上官的諂媚,並不是說秦運喜好諂媚,而是這裡透露出一個信息,便是皇上應該還沒有將父親定罪,那麽自己的此次回京說不定就能消除皇上的疑心。想到這裡,秦運心中的不安稍減。

  又過片刻,驛丞送來了酒菜,秦運讓他將酒菜置於桌上,客氣地道了聲謝,驛丞便出去了。秦運已是饑腸轆轆,一連吃了好幾口酒菜,腹中饑餓感方減,可沒多久,他的腦袋卻愈漸發沉起來。秦運暗叫一聲不好,這定是有人在酒菜中下了蒙汗藥,他不由大怒,強行站起身來,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劍,怒吼道:“驛丞老兒,快給我出來!”卻始終沒人回應,秦運氣的揮劍在空中亂劈了三下,然終究敵不過這藥效猛烈,只見眼前一黑,他便身軀筆直地栽倒了下去。

  那驛丞卻一直躲在門外,一開始他聽到秦運拔劍怒吼,不由嚇得冷汗漣漣,直到聽到秦運的倒地之聲,他才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苦笑道:“上官委派的任務還真不是人乾的活,人人都說這秦少將軍乃世間少有的勇夫,果然是名不虛傳。我這蒙汗藥已經下了比正常多了五倍的量,都不能把他瞬間撂倒,估計再少那麽一點就奈何他不了,真是險栽險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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