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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傳奇》第81章 衝冠1怒
  蕭氏兄妹一回到家,便立即找到蕭徽,將周放欲拉蕭家販賣私鹽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然而蕭徽的表情並無絲毫吃驚,反而有些無奈。

  蕭瑞雪萬分詫異:“爹,莫非周放之前向您提過此事?”

  “他前次來家中赴宴時便私下對我提過了,只不過被我婉拒。估計此次他是欺負你們年輕,便試著在酒桌上將你們灌醉,好讓你們稀裡糊塗地答應下來,而一旦有了口頭之約,你們想反悔代價就大了!”

  聽完蕭徽的話,蕭伯文不禁有些後怕:“爹,這回我差點鑄成大錯!”

  “伯文,這次算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你雖向來做事勤勤懇懇,也懂得分寸,可應對商場詭道還是太嫩了些,以後要吃一塹長一智懂嗎?”

  “知道了,爹!”

  蕭徽點了點頭,又看向蕭瑞雪,欣慰一笑:“此次幸虧有你在旁提醒你大哥!”

  蕭瑞雪並無喜色,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爹,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那周放如此卑鄙,我家為何還要與他合作這麽久?聽大哥說,我們米鋪的貨源幾乎由他一手把持,這樣對我們而言未免太受製於人了吧,您為何不將一些生意分給其他上遊米商呢?”

  蕭徽露出絲絲苦笑:“女兒,你有所不知,其實這談何容易?荊州乃大楚米糧之鄉,周放是荊州最大米商,亦是荊州米商行首,並非爹想受製於人,而是我們一旦得罪了他,以後就無人敢賣糧給我們!”

  蕭瑞雪咬起了嘴唇,思慮半晌後道:“照這麽說,與周放合作的下遊米商肯定不止我們一家,可他為何偏偏要拖我們下水?”

  蕭徽歎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這些年耗費了大量心血,在蘇浙一帶建立起廣闊人脈以及千百間米鋪,米糧的銷路一直很穩定。周放此前販賣私鹽一直活動在荊、交一帶,現在他想將私鹽販入蘇浙,那我們蕭家米鋪對他而言便是最好的貨倉,他還可以借助我們的售糧渠道來銷髒!”

  蕭伯文吃驚道:“爹,若是這樣我們擔的風險比他可大的多,一旦被官府察覺,那定是殺頭之罪呀!”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不敢答應他!”

  蕭瑞雪回想起周放那陰冷的眼神,不禁有些憂心忡忡:“爹,周放此人絕非大度之人!我就怕他會對我們蕭家懷恨在心,然後伺機陷害!”

  蕭徽聽罷表情一滯,然而思索片刻後卻笑道:“不至於那麽嚴重,周放說到底是個生意人,這般做除了損人不利己,我想不出對他有任何好處。我倒覺得他有可能會在米糧生意上做文章,逼我們讓利,這倒是件令人頭痛之事,我需思量如何應對。不過商場上的事向來如此,你也不必想的過多!”

  蕭瑞雪覺得父親說的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頭仍有一絲陰霾揮之不去。

  俗話說,一層秋雨一層涼,晴了許久的金陵突然連續幾日下起了大雨,給這晚秋時節帶來了濃濃寒意。

  因為出行不便,故也無太多事情可做,蕭瑞雪隻好留在家中對著窗戶外無聊發呆。然而刹那間,蕭瑞雪竟透過窗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袁姝,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伸手揉了揉,卻見袁姝一身煙水百花裙,亭亭玉立在蕭宅小院中,身後的丫鬟為她撐著傘,天空中落下的雨點輕輕濺落在她的腳邊,泛起一陣朦朧的雨霧。

  蕭瑞雪驚訝之余,連忙撐起一把油紙傘,不顧雨水打濕自己的長裙,步伐輕快地奔至袁姝跟前,一把抓過了她的手,將她牽至走廊內,欣喜萬分道:“姐姐怎麽會來這裡?”

  袁姝斜眇了蕭瑞雪一眼,柳眉微蹙:“妹妹最近真是大忙人,去姐姐那越發地少了,姐姐便隻好親自來看你咯!”

  “家中丫鬟太不知規矩了,竟然都不先通報於我,讓我怠慢了姐姐!”蕭瑞雪惱道,然而看著袁姝那薄怒的表情,她又連忙解釋:“姐姐,對不起,因為最近父親讓我幫忙大哥打理一些事情,故我一時抽不開身!”

  袁姝看到蕭瑞雪一副小心翼翼模樣,忍不住掩嘴一笑:“姐姐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其實是我讓你家丫鬟不要通報,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姐姐不生我氣便好!”蕭瑞雪心中霍然一松,笑嘻嘻道:“我確實被姐姐驚喜到了,姐姐快進屋坐!”

  “嗯。”然而袁姝進了房間,卻是大吃一驚:“妹妹,這便是你的閨房?”

  “姐姐為何這般表情,我這好像也不是很亂啊!”蕭瑞雪心虛道。

  袁姝噗哧笑道:“不是亂,是看上去好生奇怪。”她的目光掃過牆上那一把把刀槍劍棍,不禁樂了:“妹妹這是要學孫夫人呀,將來是否也要嫁個劉備那般的偉丈夫?”

  蕭瑞雪臉不禁一紅:“姐姐莫要取笑我!”

  袁姝嘻嘻笑道:“我哪裡是在取笑你?瞧妹妹的意思,莫非即使有當世英豪,妹妹也看不上嗎?”

  蕭瑞雪摸了摸下巴,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袁姝默默地看著她,等到她回過神來,才忍俊不禁道:“妹妹你想的好入神!”

  蕭瑞雪卻莞爾一笑:“若果真有姐姐說的這般人物,我倒是可以考慮追隨他,而不是嫁給他!”

  袁姝不禁疑惑地睜大眼睛:“這二者有何區別嗎?”

  “哈哈,姐姐,我們就不要談論這些了,你今日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教我彈琴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不過你許久不來我棲鳳閣,不會已將學琴落下了吧?”

  “我又怎敢辜負姐姐的一番心血?這些日子我雖然沒去你那,可一得空閑便潛心練習,我娘也時常指點我,如今我也算有所小成了!”

  “何以小成?

  “至少可以連續彈完一整首曲子!”

  “是嗎?那姐姐可要領教領教,只是不知妹妹要彈哪首曲子?”

  “我昨日才跟我娘學了廣陵散,我要為姐姐現學現賣,還請姐姐不吝賜教!”

  琴聲漸起,窗外的雨珠也已連成一片,風聲、雨聲纏纏綿綿,偶爾伴隨著幾點女子的談笑之聲,給這略顯清冷的後宅小院添上了幾分詩情畫意。

  芳菲早已落盡,可對於芳菲閣而言,卻絲毫不見秋的蕭索。繽紛華麗的五彩帷幔,花枝招展的曼妙身姿,嬌滴婉轉的鶯聲燕語,使得每一位來此的客人都如同踏入了百花爭豔的陽春三月。

  “哎呀,蕭公子,你來了!”看見蕭仲文,芳菲閣的金媽媽一臉笑容可掬。

  蕭仲文彬彬有禮地作了一輯:“金媽媽有禮,我來此是找憐霜。”

  “哈哈,蕭公子對我們家霜兒可真是始終如一啊!不過我們這新出道了一位清倌人,名叫雅玉,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你可有興趣捧捧場?”

  蕭仲文含笑擺手:“不了,不了,我只找憐霜。”

  “呃——”金媽媽臉上略顯為難:“憐霜此時還有客人,不知蕭公子是否可以稍待片刻?”

  蕭仲文有些不快道:“金媽媽,我每次來都是派人與你提前約好的,你這麽做不太合適吧?”

  金媽媽滿臉慚愧道:“蕭公子,奴家這次失信於你,真是對不住!可是也請你體諒奴家的難處,此次來的客人奴家和憐霜都得罪不起,所以只能請你擔待了!”

  “來的人是誰?”

  金媽媽輕輕附耳一說,蕭仲文不禁微微皺眉:“既如此,也不怪你們,我便再等等吧。”

  金媽媽見蕭仲文認慫,眼中倒無嘲諷之意,隻道:“蕭公子,我讓雅玉先來為你彈曲解悶,等憐霜那邊送走了客人,我再讓人前來告知,你看這樣可好?”

  “好吧。”

  “望處雨收雲斷,憑闌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蕭疏,堪動宋玉悲涼。水風輕,蘋花漸老;月露冷,梧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煙水茫茫。難忘。文期酒會,幾孤風月,屢變星霜。海闊山遙,未知何處是瀟湘。念雙燕,難憑遠信;指暮天,空識歸航。黯相望,斷鴻聲裡,立盡斜陽。”

  曲終詞罷,憐霜托著琵琶,起身朝桌邊之人款款施禮道:“憐霜技粗才淺,讓大人見笑了!”

  房間內,便只有憐霜與這男子二人,而這男子雖身著華麗錦服、腰配美玉,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只是他的兩道眉毛異常狹長,已飛出面龐之外,讓人見了難以忘懷。

  那人鼓掌笑道:“哪裡哪裡,你是曲美、詞美、人也美,讓我大飽耳福與眼福呀!”

  “謝大人誇讚!”

  “這詞是憐霜姑娘自己作的嗎?”

  “不是,是一位公子贈予憐霜的。”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突然笑道:“我也有一首詞要贈予姑娘,不知姑娘可否笑納?”

  憐霜燦笑如花:“承蒙大人賜詞,憐霜怎敢說‘笑納’二字,當是感激不盡!”

  那人站起身,吟道:“二八嬌嬈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風情。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枕上雲收又困倦,夢中蝶鎖幾縱橫。倚緣天借人方便,玉露為涼六七更。”

  憐霜的臉頓時紅成一片,而那人眼中卻含著濃濃春意,笑問道:“憐霜姑娘覺得我這詞怎樣?”

  “好——好詞!”憐霜乾笑兩聲道。

  “憐霜真乃我的知音!”說罷那人便一把抱住憐霜的腰,且將嘴貼了上來。

  憐霜連忙用手抵住那人肩膀,驚叫道:“郭大人,您這是作何?”

  那人卻將她抱的更緊,還伸出舌頭舔著她的下巴,色眯眯道:“憐霜,你我結交這麽久,不會不知我對你的想法吧?”

  憐霜又驚又羞,淚光盈盈道:“我與大人隻做君子之交,你要下棋聽曲,或是談論詩詞都可以,但我是不賣身的!”

  那人連連冷笑:“我還不知道你是何樣的女子嗎?你處事八面玲瓏,又喜結交名士權貴,為的不就是抬高自己的身價嗎?這種君子之交一開始玩玩倒也罷了,多了便會生膩,遲早有人會無耐心與你在周旋下去,而我現在便迫不及待了!你若識相的話,還是速速從我的好,大不了我納你為妾,給你一個名份!”說罷便將憐霜攔腰抱起,直接拋在那繡床之上。

  另一邊,蕭仲文坐在一個房間內,他面前不遠處坐著一個婉約可人的女子,女子本面含微笑,素手輕輕撥弄琴弦,可沒一會兒,她便輕輕蹙起了眉頭,嬌聲道:“蕭公子,難道雅玉的琴彈得很難聽嗎?”

  蕭仲文愣了一下,揚眉笑道:“沒有,姑娘的琴彈得很好。”

  “那蕭公子為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只是——”他發覺自己找不到什麽借口,便無法說下去,隻好輕輕歎了口氣,用極低的聲音道:“憐霜怎麽還沒送走客人,我這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妥。”

  誰知那女子耳朵極尖,翹起小嘴道:“哼,原來公子一邊聽我彈琴,一邊還想著憐霜姐姐!早知如此,我便不來了!”說罷抱起長琴便走。

  “欸?雅玉姑娘留步!”

  那女子卻理都不理,直接推門走了。

  蕭仲文暗暗傻眼, 苦笑道:“好有個性的女子,跟我家四娘有的一比!”他又獨自坐了片刻,終於有些忍耐不住,起身離開了房間。

  蕭仲文一路走到離憐霜的房間相隔十余米處,便遠遠望了一眼,見憐霜的房門緊閉,他失望地搖了搖頭,準備轉身回去。可是他發現一些丫鬟、龜公在路過憐霜的房間時,總要轉頭朝她房間看上一眼,然後紛紛加快腳步離去,這讓他倍感狐疑,於是邁步走了過去。

  來到憐霜的門前,蕭仲文臉色一變,因為他聽到房內傳來一陣陣男女的喘息之聲,他呆呆地在門外站立了良久,臉上露出一絲悲憤且自嘲的笑意,恨恨地欲甩手離去。然而,他突然聽到屋內傳來女子的哭泣聲和隱約的乞求聲,他心緒大動,便仔細去聽,片刻後便聽清了內容,刹那間他感覺身體的血液逆流而上,直衝頭頂,只見他大吼一聲,猛地一腳踹在那門上,便衝了進去。

  蕭仲文見房間內男女衣物散落了一地,其中女子的衣物有些已被撕成碎片,他心中怒意更甚,卻仍回頭關上了房門,將一些準備看戲的不速之客擋在了門外。此時床上的男子已經發覺外面的動靜,他從床帳內伸出腦袋來怒視著蕭仲文,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擾本人雅興,快給我滾!”

  蕭仲文毫無退縮,步步趨近,雙手一把夾住那人腦袋,將他赤條條地從床上給拖了出來。

  那人躺在地上奮起掙扎,羞怒交加道:“小子,你知道我是何人嗎?”

  蕭仲文冷笑道:“我管你是誰!”說罷,掄起拳頭便朝那人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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