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柴!”曾元均看著自己的刺槍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刺進了閻柴的大腿。
情急之下,他的第一個反應只能是喊了一聲閻柴兩個字,然後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直到閻柴抱著被刺中的大腿滿地打滾,不停的哀喊著,他才反應過來,馬上抱著地上的閻柴往軍營的醫療館飛奔。
閻柴的褲腿頓時被鮮血染紅了,鮮血順著褲腿汨汨地流出,一滴一滴滴到了地上。
.......
這邊高高的瞭望塔上。
黃成林和張副官正在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一幕。
教官朱有志恭恭敬敬地跟著在後面來回走動,巡回著整個軍營的總體情況。
綠洲城治安隊的黃成林的自治軍隊。
名為綠洲城治安隊,實則是一個龐大的軍營隊伍。
黃成林不想樹大招風,把自己軍隊名字起的非常低調。
綠洲城治安隊,一看名字就像著是幾十人的普通治安隊,誰知道他的軍隊已經膨大到上萬人之多。
“黃司令,你看......”教官朱有志看見出了流血事件,有點擔心。
“朱教官,你的步兵連個個是人才。”黃成林說的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在意剛才曾元均抱著閻柴飛奔去醫療館的事情,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朱教官再次望了望黃成林,很確定黃成林臉上沒有任何改變的表情,依然是談笑風生。
“黃司令,你看都發生2起事件了。”朱教官小心翼翼地提示。
第一次的群毆事情,黃成林也是這樣拿著望遠鏡遠遠地望著他親自征兵成立的步兵連,他親眼看著發生群毆,然後是置之不理。
朱教官還記憶猶新,當時他征求黃成林的意思,問群毆這個事情怎麽處理,黃成林笑著對他說“誰打輸了,就罰誰。”
八個人和兩個人。
很明顯就是說要懲罰曾元均和閻柴。
黃成林一貫討厭軍營裡的新兵或者是老兵拉幫結派,群毆。
他雖然是個土軍閥,但是常常去廣州黃埔軍校取回來不少經驗。
嚴明的軍紀和規范的管理一直是綠洲城治安隊的管理特色。
怎麽招收了這一幫富家子弟以後,黃成林就好像很隨意起來,什麽軍規,什麽軍紀,他全部不提,他甚至連新兵講話都沒有按照慣例舉行。
他難道真的是拿這幫富家子弟做廣告而已?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這些富家子弟軍規大開,不管不顧?
當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時候,黃成林卻是又一次讓大家眼球大開。
他天天來瞭望塔用望遠鏡遠元的觀望著這幫富家子弟訓練進展。
還望得興致勃勃,不晚不歸。
沒命令,沒指示。
很為難。很為難.
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何況是朱教官。
朱有志再次望了黃成林一眼,再再次確定了他的淡定如彎月。他的臉上依舊是談笑風生。
“黃司令。。。”朱有志想重複再說一次,但是他喊了一句便停止了,因為他不知道黃司令是聽到了沒有回答,還是沒有聽到。
想了想。
還是住嘴。
“朱教官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對這些打架鬥毆的事情聽之任之,是吧?”
黃成林氣定神閑地側過頭望著朱有志。
那雙笑眯眯的大眼睛也和他的綠洲城治安隊一樣深邃、神秘。
“請求司令訓示。朱有志結結實實地立了一個軍禮。
不是他朱有志一個教官不理解黃成林對新征的步兵連放任自由的行為,而是整個軍營的人都看在眼裡,百思不得其解。
黃成林征來的這幫富家子弟簡直就是綠洲城治安隊的一支奇葩。
懶散,自由,打架,鬥毆。
所有的教官都在私底下嘲笑朱教官,說他帶的不是新兵,而是綠洲城的官紳商。
“朱有志,聽令!”
黃成林臉色瞬間嚴肅。
那邊操練場的那群少爺還在嬉皮笑臉著嘻嘻哈哈。
和莊嚴威武的綠洲城治安隊氣場格格不入。
“小的在。”朱有志正步走到黃成林面前敬禮。
黃成林終於是要出手了。
他還不相信,他親手征的兵,會繼續放任。
朱有志心底正要寬心.....
“你每天看著他們,按照新兵的順序進行操練即可,有什麽事情都要向我匯報。”
“是!”朱有志嘴巴回的響亮,心底吧啦吧啦頂不住了。
黃司令真是招來一幫炮灰的嗎?
黃司令啊黃司令!
你招炮灰就招你的炮灰。
還要拿我朱有志的一世英名陪著炮灰葬送。
朱有志鄒眉,心底叫苦不送。
“怎麽了,朱教官是不願意教他們了嗎?”黃成林仿佛看見了朱有志的不願情。
隨即嘿嘿一笑。
“報告,我沒有。”朱有志快速回答。
絕對服從是每一個士兵的基本要求。
“那就好。”黃成林說罷又拿起望遠鏡認認真真地反覆欣賞著那群人。
就像在觀賞一堆藝術品。
“司令沒有其他指示嗎?”朱有志想找到黃成林的正確答案。
“問的好,沒有問題的校軍不是想進步的好校軍。”
朱有志提心吊膽的向黃成林提問,已經準備好了挨罵的份。
沒想到得到了黃成林的一個大大的讚揚。
葫蘆裡賣的是什麽料?
舌頭打折了。
黃成林看著一臉驚愕的朱有志,笑容慢慢的綻放。
沒有人猜的透他黃成林。
“朱教官, 你一定覺得我讓你一個堂堂皇皇的少校來調教這幫娃娃,是大材小用了。”黃成林說完繼續拿著望遠鏡看著操練那邊。
沒等朱教官回答,他接著又說:
“你別看他們兩個整天被欺負,總有一天他們的內心會爆發”
“我要你用順其自然的方法去激發他們內心的覺醒。”
“你朱教官只要等待沉默著羔羊爆發。”
黃成林眼睛遠遠低望著那邊的醫療館。
曾元均正扶著閻柴拐拐跳跳地走了回來。
“黃司令,我是擔心你的羔羊被一群惡狼蠶食的屍骨無存。”朱有志看著曾元均扶著受傷的閻柴,眉頭蹙蹙。
天天被欺負的羔羊能變成山林之王?
不會吧!
朱有志想想又笑了。
“朱教官不知道森林生存法則麽?”
黃成林臉上的笑意隱去。
“黃司令要在他們身上實行“叢林法則”?”
朱教官身體打了一個寒蟬。
叢林法則也是生存法則,是綠洲城軍營裡最殘酷的一種訓練。
黃成林采取了自然界裡生物學方面的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規律法則。
這個訓練是黃成林軍隊最高級的一個訓練,也是最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