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官,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麽要調你一個堂而皇之的少校來調教這幫娃娃了嗎?” 黃成林一臉決然。
RB人南下指日可待了。
外面的形勢一天比一天緊迫。
軍隊需要士兵,軍隊更需要將軍。
“我明白了,黃司令是擔心有朝一日,將士無能,戰死三軍。”
“朱教官,你明白就好。”黃成林一腔彭拜的熱血在心頭深深翻滾著。
凶殘的日本人就要洶湧而來,他的心底日日擔憂,夜夜無眠。
對付RB人不單要有一群勇猛之志的狼武之士,還要有一個雄才大略的首領。
他的軍隊絕大多數是綠林好漢,山林草莽結集而成,大多是一群大字不識幾個的草根階層。
他深深知道狼武之士這群人毫無問題,但是雄才大略的將士基本沒有。
“黃司令是想等待他....?”
朱有志指著曾元均問。
“就看他的造化了。”黃成林遠遠的望著曾元均。
一個被壓製著的人。
一個被欺負著的人。
一個草根出身的人書生。
他的骨子裡深深地滲透出一股將士之氣。
黃成林需要這樣的人,綠洲城需要這樣的人,大中華民國需要這樣的人。
“對!朱教官,你看他沉默加鹽的模樣,我相信他很快就要爆發了。”
“要是他不爆發呢?”
朱有志一點點動搖。
想起那天的群毆,想起他的躲避。
閻柴還血氣方剛的檔了幾回,他根本就沒還手。
剛才被劉英喆推著刺槍刺向閻柴,也沒有反應,這樣的人會爆發嗎?
“那他就隻好等待那群惡狼的角逐天下,惟強者為尊。”
“任人踐踏嘍!”黃成林咬了咬牙齒。
你不做凶猛的獅子,你就做被撕咬的羚羊。
隨你自己擇選。
戰場那有什麽仁慈?
“黃司令真是熬費苦心。”朱有志心底真正對黃成林刮目相看。
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個本地土軍閥。
一個擁兵自重的土軍閥而已。
外界都在評論黃成林在特殊的時期玩的開,玩的轉。他手擁上萬士兵,國共不親,自個兒在他的管轄范圍欣然自得地閑情看落花。
原來他是眼光遠矚。
絕非外界評論的浪花虛名。
“還望朱教官悉心調教。”黃成林精銳的眼神在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
“謝謝黃司令的重托,朱某一定不辱使命!”
朱有志熱血長嘯。
.......
“收隊!”朱有志冷冷的命令。
“完成訓練的報數。”
“1-2-3-4-5-6-7-8...。”
右後邊曾元均扶住閻柴,尤其說是扶住,不如說是抱著,閻柴根本站立不了,完全的靠著曾元均的才不倒下。
“你們兩個沒有訓練嗎?”朱有志冷冷的瞪著眼。
“報告教官,我們....”
“別跟我說理由,我隻問你們有沒有訓練。”
“報告教官,我們沒有訓練。”曾元均扶著閻柴正聲回答。
他知道此時多說無用。
“你以為這裡是裕魯山莊嗎?”
“或者認為這裡是莫老爺家?”
朱有志諷刺地看了曾元均和閻柴半眼,又說
“這裡既沒有呂家小姐的卿卿我我,也不是莫家挑水看菜的莊園。”
“嘻嘻嘻。”有幾個少爺笑出了聲音。
看著曾元均和閻柴被訓,他們就是高興,剛才還以為鬧出了事兒來,教官會來追究,沒想到,教官根本看都不看閻柴一眼。
看來天下太平。
“教官,你所不知,你離開以後,他們兩個就拿著槍在玩,根本不練習,後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才急的訓練,沒想到他們自己記錯了步驟,曾元均把閻柴刺傷了大腿。”
劉英喆把白的說成黑的。
閻柴緊緊地抓起了拳頭。
“教官如不相信我說的,可以問問在場的所有人。”劉英喆決心汙蔑到底。
兩個下人還想和我抖,看看你們是怎麽脫皮的。
教官沒看見真相。
反正還有那麽多人證。
有持無恐。
“報告教官,劉少爺說的是真的。”
“報告教官,我做證。“
“報告教官,情況屬實。”
“....”
七個人一起站出來給劉英喆做證。
朱有志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心底嘿嘿的冷笑著,臉上卻是不言不語。
“報告教官....”閻柴正想張嘴就被曾元均用手拉住了。
“不要解釋。”曾元均在閻柴耳朵悄悄低說。
曾元均相信朱有志不是一個糊塗的教官,不分青紅皂白如果在黃成林的軍營通暢無阻,那麽綠洲城治安隊是如何漲大的如此超速?
可是朱有志的說話很快就讓他充滿希望的心徹底煙飛灰滅。
“完成訓練的可以去吃中午飯,沒完成繼續訓練。”朱有志冷冷說道。
“謝謝教官的英明。”劉英喆帶著那幫少爺開開心心地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朝曾元均和閻柴哼哼幾聲。
看見了吧!
證實了吧!
死心了吧!
下人無論在哪裡都是低一級別的待遇。 www.uukanshu.net
閻柴的自尊心被徹底地打翻在地上。
他惱怒地望著朱有志,眼睛發紅。
“怎麽?罰你還錯了?”
“誰讓你們沒有完任務?”朱有志冷厲。
“教官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閻柴眼睛怒火燃燒。
終於發怒了一個。
朱有志心中竊喜,眼中依然冷如冰山。
“哼,在戰場上誰跟你講青紅皂白,等你倫理完青紅皂白,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對待RB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你們兩個,連做綠洲城的炮灰都不配!”
“有什麽資格跟我理論?”
朱有志眼神傲然,不可一世。
“朱教官剛才說什麽?”曾元均緩緩地抬起頭,目光詢問,臉上沒有表情。
“我是說你們兩個連做綠洲城的炮灰都不配!”
朱有志狠狠地踩踏曾元均的自尊。
物極必反。
“要怎樣才配做綠洲城的炮灰,請教官告訴我。”曾元均不鬧不怒地問,聲音卻是沉到海底。
“在訓練期間,不惜一切完成任務,何理由和借口都是無能的表現。”朱有志說完挺直步伐走了。
他聞到了曾元均的海底深處的火山氣息。
只等劉英喆那幫人來點燃。
炮灰!
炮灰!
誰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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