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關機了! 余言心亂如麻的將手機胡亂塞回牛仔褲口袋,無意間卻碰到了裡面另外一件東西。他將其拿了出來看了看,是個類似pda的黑色金屬設備。
這才想起那是三天以前他與蕭雅看完電影回來後,她一臉神秘而鄭重交到他手裡並叮囑他一定要好好保管的,隨之一並交給他的還有一張銀行卡,以及一瓶拇指粗細呈透明顏色的藥水瓶。
這三樣東西蕭雅隻是說它們很重要,卻沒有告訴余言它們的作用。黑色金屬器的屏幕一直處於深灰色關閉狀態,嘗試多次仍無法打開,像是沒電了,而藥水的玻璃瓶側壁上畫著一個大大的X符號,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當余言一臉莫名其妙從蕭雅手中接過這些神秘的物品的時候,她隻說了一句話。要他在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服用這瓶藥水。
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當然引起了余言的懷疑,他甚至猜測自己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莫不是被什麽傳銷組織給洗腦了。這太平盛世的,哪來的生命危險啊,可蕭雅她又是一個隱私欲很重的女人,余言怎麽問她就是不說,這件事最後也就這麽不了了之。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三件物品放好,打定主意要去學校內的教師公寓裡找蕭雅,一來確定她的安全,二來詳細了解一下這些奇怪東西的來歷。
面對突如其來的喪屍危機,余言相信她會開誠布公的,而不是一如既往的將他拒之心門之外,他要帶著她離開這裡,哪怕是為此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台上仍然不時刮過陣陣強風,明明是盛夏的六月,這風吹在人的身上卻沒有一絲夏天的味道。相反,卻透著股凜冽,讓僅僅隻穿著t恤的余言打了個哆嗦,對一旁的馬軍說道:
“我們的處境不太妙,得抓緊時間從這裡下到教學樓去。既然喪屍已經在天台上出現了,很有可能已經將六樓、五樓以及下面的樓層感染了。好吧,我知道你不看科幻電影,所謂感染,就是被那些喪屍咬到皮膚,或是身體的某處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病毒通過血液傳播到你體內,就會變得跟它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了。走,先去檢查一下天台附近還有沒喪屍,每個集裝箱後面都要照顧到,要是到時候被它們前後夾擊就慘了…….”
他一邊解釋一邊注意到馬軍似懂非懂的撿起一根鐵管站了起來,兩人兵分兩路將整個天台仔細搜索了一遍,確認再沒有其它喪屍的身影,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樓梯口下到六樓的走廊。
順著庭院型環繞的立式走廊望去,兩人立刻看傻了眼。
整個環形樓道包括教室裡全部都是喪屍,數量之多看得讓人頭皮發麻,它們如同幽靈一般在樓層裡漫無目的搖晃前行,走廊扶手,牆上的名人壁畫,過道的圍欄,無一不是被飛濺的血液掩蓋。仿佛前一秒鍾還書聲琅琅充滿學生歡聲笑語的教室轉眼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他們兩人雖然在學校裡打架鬥毆整天到晚除了好事什麽都乾沒給輔導員少惹麻煩,但是說到底,也都還是20歲出頭涉世未深的孩子,又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兩條腿都哆哆嗦嗦的直打顫,臉色也嚇得慘白。
馬軍一把手搭在余言肩上,一臉哭喪道:
“我的乖乖,老子這是大白天的趴桌子上做噩夢夢到世界末日了吧,老兄,拜托你了,給我來一棍子,我要回去上課。”
余言也不廢話,抄起鐵管對著他屁股就是一下,
出手還挺重,害的馬軍狼嚎一般的叫出了聲,直呼余言是個王八犢子,下那麽重的手,一邊叫苦不迭的揉著屁股。 隨著他這一聲大叫,整個樓層的喪屍突然好像接受到某種暗示一樣,那些原本背對著他兩人的喪屍紛紛轉過身來,露出慘陋的面容,張牙舞爪的向他們所在的樓梯口移動。
余言大驚。喪屍的腦部聽覺神經異常發達,幾乎能捕捉到方圓五十米內任何微弱的聲源,經馬軍這麽一喊,它們很容便鎖定了兩人的位置,不由得破口大罵:
“白癡,喪屍的聽覺很靈敏的,你喊那麽大聲找死啊。”
“乾,你怎麽不早說。”
馬軍一瞧周圍教室走廊上的喪屍同一時間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來,從數量上來看少說有不下一百隻,密密麻麻的將狹窄的過道堵得水泄不通,急著開口道:
“老兄,現在怎麽辦撒?”
“怎麽辦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跑唄,這回可讓你坑慘了。”
余言說完,兩人頭也不回撒開丫子沿著樓梯往下跑。幸運的是,安全出口的樓梯裡幾乎沒什麽喪屍,他們一路暢行無阻,很快,牆上提示樓層的數字從6變成了2。
而越接近底層樓,各個教室外走道上的喪屍數量就越發的密集,等他倆來到連接二樓與三樓的拐口時,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因為這層樓喪屍過於密集,已是徹底將通往一樓的樓梯口給堵住了,余言往下粗略一掃,就連一樓的樓梯道裡也擠滿了喪屍。
它們大多穿著時髦的衣服,應該都是學校裡的學生,將整個樓梯道堵得水泄不通。想要從這裡下到一樓已經是不可能了。他們就又沿著原路往上走,可沒走幾步遠,又被之前跟過來的6樓喪屍群堵住了去路,一下子被逼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前面是來自1、2樓的喪屍,背後是來自6樓的喪屍群,哪邊的數量都不是單憑他們手裡的兩根皺巴巴的鐵管能對付得了的。喪屍的行動能力不強,但是每當它們揚起貪婪而腐敗的深灰色臉孔向他們靠近一步,都意味著兩人距離死亡更近了一些。
就在余言握緊手裡唯一的武器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隻手從他背後伸了出來,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跟馬軍拽了過去,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二人身前的伸縮門重重的關上了。
驚魂未定的余言連忙回頭,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戴著棒球帽身材高挑的男子,從打扮上看應該也是校內的學生。不待兩人道謝,他便指著門邊上散落的幾個半人高的木箱子率先壓低聲音開口:
“趕緊把門堵上,剛才關門的聲音肯定吸引了周圍更多的喪屍,一定不能讓它們進來。”
語氣中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余言雖然心中略有不爽,但還是按照男子要求的做了,將那幾個堆放各種雜物的箱子擺在門後面。等到那讓人心悸的撞門聲漸漸減弱後,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他與馬軍正待在二樓三樓之間的女廁所裡。
余言猛一拍腦門,這才想起學校為了照顧來上課的學生方便,特意在兩層樓之間的樓梯口新修建了廁所,這樣樓層高的學生就不必下樓去跟低樓層的擠廁所了。剛剛兩人處於高度緊張之下,竟一時間都忘了這裡還有一間尚未完工的廁所存在。
他粗略看了一眼, 大約10平米的空間,地板上鋪了瓷磚,周圍牆壁上刷著水泥,只可惜沒有安窗戶,要不然他們或許可以借著空調水管道之類的東西從窗戶爬下去。
不過,就算他們真的能這樣逃出去,恐怕也很難活著走出校門。現在教學樓外面的校區肯定也已經到處都是這種鬼東西了吧?那麽,校外的商業街呢?整個落陽市呢?
等一下,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余言眉頭皺了起來,將身邊發生的事情細細想了一遍。他總覺得自從發現紅裙女人被感染,再到整個東教學樓遍布恐怖的喪屍群,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兀了。
比如按道理來說,從門口出現的喪屍想要將一整棟樓大幾百人感染,至少也需要一段時間吧。從他們看到喪屍闖入校區,再到天台殺死的那個被感染的學生,前前後後才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這麽短時間內將所有人感染、變異,可能嗎?
還有,一但教學樓裡有學生被喪屍攻擊,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那麽就應該有人會跑出來,或離開學校,或大聲呼救才對,那樣在天台上聊天的兩人就一定看得到。可事實上,他們除了看到打扮豔麗的紅裙女人從東教門前經過以外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他們是心甘情願被感染的嗎,還是說真正的感染源並不是來自校外的那三個人?
太奇怪了!
然而接下來,通過陌生男子口中描述的一席話卻讓余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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