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做倒打一耙!
站在人道主義精神的製高點俯視棒子,估摸著,還準備要找棒子們的麻煩呢!
艾迪科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周禹是一個真正的美國人——因為美國,從來就是這樣流氓!
“我認為周先生的出發點是好的。”艾迪科笑道:“秉持人道主義精神,棒子的海警們,才是有錯誤的一方。你放心周先生,我們美國絕對會保證你的利益和安全!”
趙長河也認同道:“是的,我讚同艾迪科先生的意見。我們也會保證周先生在大夏的利益和安全。”
“謝謝兩位。”周禹微微一笑,道:“我並沒有做錯,所以,我並不畏懼棒子們的汙蔑。我還要棒子給我一個解釋和相應的賠償。我希望兩位能做一個中間人,就在明天吧,把棒子的樸大使請來,我向他提出我的要求。”
“我就知道!”艾迪科笑的開心:“周,這件事我答應了。只要合理合法,你放手去做。當然,這件事的話,我覺得,還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周禹微微點了點頭。
跟趙長河和艾迪科一起吃了頓午餐,送走他們,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
周禹給蒂娜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們現在正在簡達廣場的購物商城,周禹一聽,就沒興致了。當下撒了個謊,說還有事,讓她們玩好,早點回來,就掛斷了電話。
屋裡非常的安靜,周禹讓酒店的服務員搬來一大堆各種雜志,挑挑揀揀,一邊看,用以打發時間。
到晚上九點,蒂娜她們才姍姍歸來。
然後,整個房間就變成了一座超市。
她們雇了七八個人幫忙提東西!
各種衣物、鞋子、首飾,乃至於零食、土特產之類的!一大堆!
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周禹就不由感到慶幸。幸虧今天沒去,要是去了,這少不得要脫層皮呀!
“真可惜,今天禹哥沒陪在身邊,好多衣服我都拿不準呢,那些服務員專撿好話說,那種一看就是西貝貨的東西,也能吹得天花亂墜。”瞿婧換了身新衣服,在周禹面前轉了一圈:“好不好看?”
周禹哪裡能有意見?隻連忙點頭。一個個女人走馬觀花,你來我往,要周禹評價,周禹能怎麽評價,無外乎‘好’、‘嗯’、‘還不錯’之類的
蒂娜白了他一眼:“上午是誰?找你有什麽事?”
周禹心裡微微松了口氣,順勢扯開話題:“是大夏禮部的人,然後美國大使館的人也來了。”
“噢...是海上的那件事吧?”蒂娜心裡一轉,就明白了:“棒子國找上門來了?”
周禹點頭:“是啊,找上門來了。給大夏遞了國書,要把我羈押轉交給他們呢!”說著話,一臉的嗤笑。
“外交辭令罷了。”蒂娜搖了搖頭。
趙海倫插嘴道:“外交方面的辭調,歷來是做不得準的。一點小事,非得往大了吹,越嚴重越好。”
“棒子怎麽會不知道你不好惹?只不過是通過這樣的行為,率先佔據製高點,施加壓力罷了。”蒂娜補充了一句。
周禹深以為然,笑道:“我還沒找棒子們的麻煩,他們就找上門來了。我那遊輪擦花了外殼,正好,不用我上門,他們自己湊上來了。”
女人們如何聽不懂周禹的意思,一個個都咯咯的笑了起來。
“禹哥,你這是顛倒黑白!”
瞿婧掩嘴直笑:“明明是我們...”
“什麽我們!”周禹瞪了瞿婧一眼:“我是為了救援漁民,而棒子的海警卻來阻攔,這是他們的錯!”
噗!
女人們笑的更歡了。
“都累了吧?”周禹嘿嘿一笑,站起來:“讓為夫好好犒勞犒勞諸位賢妻,我來也!”話語不落,合身撲了上去。
...
翌日,晌午,就在這家酒店,昨天的那個會客室中。
周禹淡笑著,雙臂環抱,翹著二郎腿,大爺一樣。桌對面,就是那位樸大使,正一臉通紅,怒火中燒的瞪著他。
旁側,趙長河與艾迪科各自落座。
“你這是顛倒黑白!”樸大使猛然站起來,怒道:“分明是你主動衝撞,不但毀壞了我們兩條海警船,還使得許多海警險死還生!現在是十月份!”
“我知道是十月份。”周禹微微一笑,不為所動,道:“看起來你也知道。但我要問一句,既然知道是十月份,海水冰涼,你們的海警,為什麽不顧人道主義精神,毀掉漁民的船隻,將漁民往海裡趕?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知道嗎?”
“我周禹秉持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救援平民百姓,你們的海警竟然還要阻攔!那正是危急時刻呀,那些可憐的漁民在冰冷的海水中走向死亡,我怎麽能不動惻隱之心?樸大使,我還沒找你們賠償,你們卻倒打一耙,找上門來了,這是什麽道理!”
完全不理會樸大使怒火燒的腦袋冒煙,周禹繼續道:“我的遊輪,價值十幾億美刀,因為你們海警的阻攔,擦傷了外殼。我已經找專業人士鑒定過,要修好擦傷,需要五百萬美元。樸大使,你們韓國,必須要為此埋單。”
“你!”
樸大使幾乎氣的吐血。
作為一個外交人員,按理說在言語上,是絕對不會落在下風的。但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商人,竟然如此犀利。更沒想到的是,美國和大夏,都偏向於他,這讓他根本施展不開。
隨著周禹的窮追猛打,一時間,他竟然理屈詞窮了。
“別你呀你的。”周禹冷笑一下,道:“我的律師團隊三天之內,就會奔赴韓國為我處理此事。賠償,是必須的。”
“不可能!”樸大使咬牙切齒道:“你的船擦傷,但我們兩條海警船都沉沒了,你應該賠償才是!”
“那是你們自找的。”周禹輕飄飄一句,嘿笑道:“如果你們的海警還記得人道主義精神,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事發生!而且我提醒樸大使一句——你們還是謹慎一些更好。”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好整以暇:“我是美國公民,是世界首富,你們能把我怎麽樣?且不論這些虛的,你要知道,玉印稻可是我研究出來的...”
這句話,意味深長。
樸大使心中的怒火,一瞬間,如同三九寒冬的冰水,被潑的熄滅了。
“你怎麽能...”
“我為什麽不能?”周禹笑道:“玉印稻供不應求,少了你們韓國,還有其他的國家。你們才多大點市場?”
樸大使無言以對。
“行了,”周禹擺了擺手:“事情就這麽辦。樸大使,我希望你們能謹慎對待此事。最多七天,七天之內,我要是得不到一個結果,那麽,不好意思。”
然後側臉對趙長河、艾迪科點了點頭,笑道:“兩位,我們去喝一杯?”
“榮幸之至。”
兩人起身,對樸大使微微頷首,與周禹聯袂走出了這間會客廳。
樸大使張了張嘴,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最終只能頹然的坐了下去。
...
“這小夥子,手裡這一雙大小王捏拿著,還真是...蠻不講理呀!”禮部尚書搖頭苦笑:“之前是我們憋屈,現在輪到棒子們了,嘿嘿,還真有意思。”
趙長河也跟著苦笑:“這小夥子別看年輕,還真是隻小狐狸。現在根基勢力已成,已經少有人能夠拿捏他了。”
尚書大人微微頷首,轉言道:“你跟他見了一面,有什麽感覺?”
“還不錯。”趙長河正色道:“跟他說了幾句交心的話, 我看的出來,他心懷大夏。”
尚書大人沉吟著點了點頭:“我是相信你的,你看人歷來很準。嗯,只要心懷大夏,一切都好說。”
趙長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尚書大人忽然轉言:“我聽說,你家閨女也回來啦?”
趙長河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悶:“是回來了,大概明天就能見著。可這...”
尚書擺了擺手:“孩子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你都年過不惑了,少摻和。而且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壞事,你不是對他還挺滿意的麽?”
“不滿意!”趙長河連連搖頭。
尚書失笑不已。
...
“艾迪科先生,這次你如此支持周禹,會不會對美國與韓國的關系,造成一定的傷害?”
艾迪科回到大使館,秘書便將憋了良久的話,說了出來。
艾迪科微微一笑:“你是這麽認為的?”
秘書點了點頭。
“可我不這麽認為。韓國的確是我們培養起來的,但在我看來,周禹的價值,卻更大!一粒玉印稻,就拿捏了整個世界,韓國又算什麽呢?而且,”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秘書:“別忘了,我是民主黨人士...”
“這...但大使,你怎麽跟普朗先生交代呢?”秘書又問。
“沒交代。”艾迪科嘴角閃過一抹嘲諷:“我按照規矩辦事,保護我們美國的公民,誰能指責我?”
秘書無言以對。
“而且,這位可是世界首富。我認為,如果有機會的話,跟他拉上一些關系,難道不是件好事嗎?”艾迪科說著,信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