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安興學不動聲色地繼續參加著一些由集團的元老精心安排的相親活動,另外一方滿,安興學開始不斷地跑去大學校園的圖書館,物色合適的“獵物”。
皇天不負有心人,幾乎每天晚上都躲在一個角落裡面認真學習的夏文惠,很快就引起了安興學的注意。
在安排了私家偵探調查完這個叫作夏文惠的女孩的背景之後,安興學感覺特別的開心,因為像夏文惠這樣一個老實本分,家境普通,沒有什麽戀愛史的簡單姑娘,正是一直隱忍著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安興學,所追求和向往的最合適的結婚伴侶。
很快,安興學就開始對夏文惠展開了熱情地追求攻勢。面對一個溫文爾雅,氣宇非凡的男人,單純的夏文惠很快就沉淪在一段看上去十分美好的愛情裡面,無法自拔了。
在安興學的口中,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
“我感覺我們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了一樣。”這句話是安興學經常會在夏文輝的耳畔提起的經典名句。
人就是這樣,一旦在感情的世界裡面沉淪,就很容易忘我,很容易被左右,很容易把那些平常聽起來再虛偽不過的話語,當成是一種至理名言來心安理得的接受。
而真正知道安興學是力行集團的太子這件事情,是在夏文惠跟眼前這個男人正式交往了三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那一次,安興學說是想帶夏文惠去參加一個晚宴,雖然事先夏文惠就已經猜測到安興學肯定是一位成功的商界人士,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成功的定義,竟然可以誇張到一種她完全無法理解的境地。
當然,最令夏文惠吃驚的一件事情,就是其實這一次舞會,是由安興學為夏文惠特意準備的一場盛世龐大的見面會。
在見面會上面,夏文惠跟安興學的認識時間也由三個月變成了三年前。
安興學充滿感恩地跪地求婚的那一刻,夏文惠整個狀態還是十分的飄飄然的,她就像是一個沉睡在美夢中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然特別地不願意從夢中醒來。
在籌備婚禮的那個階段,夏文惠認為她是這個世界上面最最幸福的女人。根據安興學的安排,雖然那段時間夏文惠需要接受很多成為一名準豪門闊太所要具備的素質的培訓,但是總的來說,畢竟這一系列的訓練確實可以整體改善她的個人品味和儀容儀態,對她的未來發展和家庭的和睦還是很有幫助的。
再說,每天不管多麽忙碌,安興學都會親自駕車過來接送自己,這也是令夏文惠感覺特別溫暖的一件事情。
那段時間,各種小報上面,對這場貧富差距懸殊的婚姻關系的關注度確實要高過了很多門當戶對的豪門婚姻。
可能大家比較喜歡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吧。事實上,安興學確實在那段時間扮演了一位非常優秀的王子,而作為灰姑娘的夏文惠也是在那個時期體驗到了所有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婚姻幻想。
故事總是要往下進行的,就像是今天的夏文惠需要跪在地上為自己的丈夫脫鞋換鞋一樣。
其實在整個美好情節的一開始,作為那個假想王子的安興學早就盤算好了他一定要在一場婚姻裡面做回自己、體驗真實。
對安興學來說,想要做回自己真的很簡單,他不希望自己的婚姻關系又是要被任何利益所牽連,被一些無形的東西所羈絆。這一次他就是想要做回自己,想要對自己誠實一次。
如果需要有什麽利益上面的牽扯,他希望那所有的利益都是關於他自己的。
自從安興學的父親去世之後,
他的母親就歸隱山林開始吃齋念佛的日子了。偌大的一棟別墅裡面,只有安興學自己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安興邦一起居住。因為安興學有不喜歡外人叨擾的特點,所以傭人都住在距離別墅很近的一棟三層的小洋樓裡面。在安興邦經常會夜不歸宿的生活裡面,安興學感覺特別的自在和愜意。
這也是促使他一定要尋找一個能夠接受他所有問題妻子的理由。
在外人的眼睛裡面演了那麽多的戲,安興學感覺太累了,回到家裡面,他給剛剛結婚不久的妻子夏文惠制定了一系列的嚴苛變態的制度, 他要求夏文惠必須要每天都遵守這一些條款,將自己奉若神靈一般的對待。
在這段不平等的夫妻關系裡面,安興學希望能夠竭盡全力地展示著自己那有一些畸形和變態的人生觀。
每一次夏文惠在錯愕之後,但凡是稍微有一點點反抗,安興學就會馬上動用最粗暴的言語去侮辱和咒罵她,如果夏文惠膽敢回嘴,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夏文惠的父母絕對就會因為豪宅的按揭出現問題而前來探視女兒的近況。
在這種時候,無論夏文惠的傾訴多麽委屈,多麽的無語,她的父母還是會盡力的勸解女兒安下心來,好好地過日子,不要鬧脾氣。因為人無完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磨合的過程。夏文惠的父母經常勸慰自己的女兒,人要懂得感恩,能嫁進這樣一個不錯的家庭那是夏文惠的福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要經過磨合才能有更長久穩定的和睦關系。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莊婚。
這句話,也不是道是哪位看得開的神仙給下的定義,作為這個經典名句的受害者,有無數次,夏文惠都特別想要離開這個家庭,離開人前人後兩副面孔的丈夫安興學的控制。
她想要離開現在的生活狀態,但是往往都是被一些眼前的顧慮所困住。
生活在消磨著她的勇氣,有的時候,在面對安興學突如其來的咒罵的時候,夏文惠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自尊心的行屍走肉。
作為這一些無奈的傾聽者,安興邦是第一個讓她嘗試著走出去的人,雖然夏文惠也不知道走出去到底能走多遠,但是她還是想照著安興邦的話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