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許多人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快看,那個人好像是莫泰。”范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正在打瞌睡的袁友遼。
感受到碰撞,袁友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恍恍惚惚地問到:“哪呢,來了嗎?”
顯然,莫泰沒有使用平時的座駕。
夜色朦朧中,一輛廂式貨車停在鄒淼別墅的門口。下了車的莫泰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露出來的兩隻眼睛,賊溜溜地四處觀察著。
“快臥倒。”說著,袁友遼貓起腰,同時也將范盟的頭部按了下去。
在范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袁友遼的長焦鏡頭已經探出窗外,開始了跟蹤拍攝工作。
“唉呀,媽呀,你可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我這生鏽的老胳膊老腿真是受不了這種折騰。”
看見莫泰偷偷摸摸走進鄒淼的家裡,范盟忍不住馬上直起身子,感慨道。
袁友遼一邊收拾裝備,一邊笑著說到:“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別老在這倚老賣老了,行嗎。怎麽終身大事還沒解決,先開始感慨歲月了呢。”
“哈哈,就是突然想為你的不易點讚。”說著,范盟豎起了大拇指。
所有裝備收拾完畢,袁友遼輕輕打開車門,低聲說到:“哎,老范,你在車裡等著我,我先進去看看。”
范盟有些為難的問到:“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地私闖民宅進行偷拍,不太合適吧?”
“所有我讓你在這待著,我自己過去啊。作為輿論監督的一線人員,我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還原事件的真相啊。”說完,袁友遼昂首挺胸地向鄒淼的別墅走去。
看見莫泰如約出現在自己的家裡面,鄒芊芊的心情變得莫名的興奮起來。這種即將懲治惡人的快感,讓她感覺無比的爽快。
小狗太陽依然對半夜到訪的莫泰,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敵意。說來也怪,本身太陽這隻小狗是很喜歡對陌生人撒嬌賣萌的。
可能是有幾次,莫泰與鄒淼因為一些利益上的糾紛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所以,小太陽對這個每次到訪,都喜歡盛氣凌人的陌生男子,真的沒有什麽好感。
“芊芊,你怎麽還不睡覺啊。”莫泰頂著一張虛偽的嘴臉,假裝關心地問道。
“我餓了,所以下樓來找點吃的。”鄒芊芊假裝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笑著回答道。
鄒淼見莫泰走進門來,沒好氣的說到:“你到我的畫室來。”
莫泰略顯尷尬的攤開雙手,笑著對鄒芊芊的說到:“你看你爸爸,總是這樣一個急脾氣。”
說著,莫泰搖了搖頭,緊隨鄒淼走進了一樓的畫室。
關上門,莫泰惡狠狠地瞪著鄒淼說到:“你又在發什麽神經,少在我面前裝什麽大爺。別忘了,直到今天你還沒進監獄,這一切都是我幫你掩蓋的。少在我面前裝什麽清高,我不吃你這套。”
鄒淼被這麽一激,忍不住將身邊的畫板狠狠地摔了出去。
“莫泰,你別以為用舉報我搞什麽贗品的方式,就能摧毀我的繪畫夢想,和對藝術的追求。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讓我臭名遠揚,我絕對會拉著你下水,讓你身敗名裂。不想讓我好過,咱們誰都別想好過。”說完,鄒淼將身邊的幾個空畫架通通踢到。
“不是,你什麽意思啊?什麽臭名遠揚,身敗名裂的。我怎麽越聽越不明白呢。”莫泰疑惑地望著鄒淼,大腦在快速分析著,這個鄒淼到底在說什麽。
說著,
莫泰彎腰撿起鄒淼剛剛摔了出去的未完成創作的畫板,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在他的腦海中劃過。他憑借記憶分析了一下,回想起來,這個人是上次在偉業購物廣場遇見的那兩個警探的其中之一。 “怎麽,有警局的人來過?”莫泰的表情立馬變得非常的警惕。
鄒淼雙手叉腰,滿眼佩服地望著莫泰,說到:“你還裝,是吧。行,我看你是錢多了,燒壞腦子了。我告訴你,莫泰,哪天警察以製作贗品的名義逮捕我的時候,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候。你等著吧。”
說完,鄒淼就要開門走出去。
見狀,莫泰立馬衝上前來,一下擋在了鄒淼的前面。
“鄒淼兄弟,我看這裡面一定是有一些誤會,你說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怎麽可能不分輕重的把你給出賣了呢。就憑咱倆的關系,我就是出賣我自己,都要把你保護的毫發無傷呀,是不是。我看這裡面一定有一些誤會。你先冷靜下來,把前因後果給我梳理一遍,說明白了,也好讓我自己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是吧。”
看著莫泰滿臉諂媚地小人模樣,鄒淼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一場巨大的陰謀裡面。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麽人了?”
其實在內心深處,鄒淼也是不願意相信這個莫泰會不顧這麽多年的情分,突然將給自己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將自己出賣的。所以,他緩和下來口氣,試探著說出了一個自己害怕的猜測。
“你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一下,這樣我也能方便判斷,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莫泰的語氣突然變得像是在懇求一樣。
鄒淼歎了口氣, 將莫泰拉回畫桌旁坐下。面對著一片狼藉的台面,鄒淼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莫泰聽。
“你是說,來的這三個人中,有一個人的耳朵看起來有些大的異於常人,是嗎?”面對鄒淼的整個敘述,莫泰唯獨對這個問題比較緊張。
“對啊,是比我們平常人的耳朵,大出一些,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對精靈的耳朵。”
對於莫泰的關心點,鄒淼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確定,他們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過我,是嗎?”莫泰表情嚴肅地看著鄒淼,說出話時冰冷的感覺快要讓人窒息。
鄒淼感覺心中一驚,他有些遲疑地回答到:“是的,我自始至終沒有聽見他們提起過你,我也什麽都沒有說。”
接著,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整個畫室都在沉默中變得冰冷無比。
“我要的畫,你創作好了嗎。”突然,沉思良久的莫泰站起身來,他望向牆角那些已經打包好的畫作。
“都已經包裝好了。”鄒淼緊張地回答道。
“好,一會我自己出去。你不要送我。我想以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不能再來你這裡了,之後的交接方式,等到我想好了,會通知你的。”說著,莫泰轉身走向包裝好的畫作。
“是出了什麽事情嗎?”鄒淼有些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著。
莫泰冷冷的瞪了鄒淼一眼,聲音低沉地說到:“你如果還想看著你女兒長大,最好什麽都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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