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深大口地嚼著口香糖,與白若蘭一起並肩走在去斯維坦歌劇院的路上。 白若蘭側頭看了一眼滿面春風的袁明深,不禁笑著說到:“你這個人真的是很逗啊,頭一次見吃了大蒜還這麽興高采烈的人。”
袁明深笑著點點頭,說:“我也覺得我自己今天特別的奇怪,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病了唄。”
“嗯,你有藥嗎?分我點。”袁明深嬉皮笑臉地說道。
“滾。”白若蘭掐了袁明深胳膊一下。
“哎呦呦,疼。”
袁明深齜牙咧嘴地鬼叫著,嘴上卻毫不示弱地說到:“哎?你說,怎麽個滾法,你白大小姐是喜歡上下翻騰,還是喜歡左右搖擺。”
“嘚瑟是吧,剛給你個好臉色就要上天是吧。”白若蘭假裝生氣地說道。
“沒有沒有,你也知道,我的目標是投靠美人溫暖的港灣,這美人還沒答應,心願未了,不能早早約見馬克思爺爺。”袁明深說這話的時候,態度看起來極其誠懇。
白若蘭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真是服了你了,我怎麽之前不知道你這麽能瞎掰啊。可以啊,你,袁明深,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以前我不知道你喜歡真實美,還總是自以為是地束縛著自己的思想,但是現在,我突然感覺自在多了。我覺的,我需要讓你更加了解一下真實的袁明深,這樣可以讓你在選擇人生伴侶的時候更加的冷靜和清醒。”
“真是怕了你了,咱能先別提關於人生伴侶的事情嗎?來回趟的叨念,真的會很讓人崩潰。”白若蘭作出哀求的表情,說道。
“對對對,不說了。說多了就沒新鮮勁兒了。咱們看歌劇去,走。”
說著袁明深拉著白若蘭的胳膊,向歌劇院的台階走去。
“袁明深!”
剛踏上石砌台階,白若蘭就聽到遠處有人叫著袁明深的名字。她拉住袁明深繼續前傾的胳膊,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住了。
“剛剛好像有個男人在叫你。”白若蘭想仔細確認一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
“有嗎?”袁明深仔細辨聽著。
“哎?怎麽又沒有了,難道我聽錯了嗎。”白若蘭有些不太自信地懷疑道。
“袁明深!”
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是從不遠處的台階上傳來的。
袁明深與白若蘭一起望向聲音的來源。
“夏末?”袁明深驚訝地叫道。
“老袁,真的是你啊,哎呀,我還害怕認錯了人呢。”夏末衝了過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互相擁抱起來。
“老同學,咱們多少年沒見了。啊?”袁明深拍了拍夏末的肩膀,忍不住唏噓感慨道。
“自從高中畢業到現在,差不多十年了吧。”夏末深情地回憶道。
“你完全都沒變啊。”
“是嗎,我感覺變化還是挺大的。”說著,夏末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當年咱們班這幫人都是吊兒郎當,不好好學習。就你自己揚眉吐氣走出了斯維坦星球,隻身一人考去了Dee星球的國際大學。你知道嗎,到現在你都是咱們班主任老毛的誇耀對象。”袁明深滿是佩服地回憶道。
“哪裡,你們都是家庭條件優越,沒有什麽生活壓力。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好好讀書,解決溫飽嘛。”夏末誠懇地回答道。
“你還是這麽謙虛,用不著說的這麽苦哈哈的吧,老同學。當時我在咱們班,
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為人低調誠懇,學習又好,還願意幫助我們這種不受老師待見的差學生。” “哪裡差了,你看,大家來到社會,你一點都不必別人差。你這麽聰明,現在肯定混成大老板了。”說完,夏末看了一眼站在袁明深身邊白若蘭,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位是?”夏末笑著問道。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白若蘭,她是一名畫家,現在在齊冬路開了一間畫廊,叫漪瀾閣。”
說完,袁明深摟住夏末的肩膀,說到:“來吧,老同學,你自己介紹一下你自己吧,現在在哪高就啊。”
“什麽高就,混口飯吃而已。”
夏末站直了身子,伸出手來,笑著說到:“你好,白小姐。我是夏末,現在剛剛從Dee星球的廣播電視公司調到咱們斯維坦星球的廣播電視公司擔任副台長,目前除了負責一些台裡面的日常管理工作的同事,也會做一些幕前的工作。”
“你好,夏先生,很榮幸認識你。”白若蘭禮貌地回應道。
“行啊,你。老同學,混的不錯呀,咱這些同學裡面,就屬你混的官職最大了。”說著,袁明深又把胳膊搭在了夏末的肩膀上。
夏末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轉而問道:“哎?你們也是來看《托斯卡》的吧?”
“對啊,我們選的三號看台包廂,你呢?”袁明深看了看夏末手中的歌劇票。
夏末有些不好意思地攤開了手中的票,說到:“我就一張普通的觀眾席票,比不上你們。”
“這有什麽,你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來看歌劇,買一張普通的觀眾席票位很正常啊, 我如果不是和若蘭一起來看,可能也會買一張普通觀眾席位。”袁明深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啊,夏先生,不要太在意這些。你和明深既然是老同學,不如我們一起去看台觀看《托斯卡》吧。”白若蘭貼心地附和道。
“嗯,這個建議好。老夏,咱們一起吧,走。”說著,袁明深就要拉著夏末往歌劇院裡面走。
“這樣好嗎,我是不是就變成不合時宜的電燈泡了。”夏末有些憂鬱的看著白若蘭。
“當然不會,如果非要論斷,我可能還是你們之間的電燈泡呢。”白若蘭微笑著解釋道。
“哎哎哎,我不同意這種言論啊,你倆這樣左右推脫,搞得我好像取向不明確一樣。”說完,袁明深無奈地撓了撓頭。
“怎麽,老袁,我記得你是一個思想很開放的人,現在還有社會歧視心理了嗎?”夏末打趣說道。
“不不不,我依然還是保持著當初的赤子之心。我至今仍舊認為所有真摯的愛情都是值得歌頌的,這與種族、年齡、性別等等這些虛妄的枷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我是喜歡女人的啊,為了保證我忠於自己的內心,總不能為了趕時髦非說自己取向不明確吧。”袁明深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哈哈哈,這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浮華的誘惑太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清楚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麽。走著走著,讓大風迷了眼的,大有人在。”夏末的語氣很平和,沒有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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