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若蘭這個名字,夏末是有一些了解的。 在雄業集團的董事長白世雄意外被殺之後,各種媒體都在重要的版面上大肆報道過這個傳奇人物和他的花邊新聞。作為至今未婚的白家千金,自然是少不了受到媒體的熱烈追捧。
說實話,這麽多年,夏末也沒有談過什麽正兒八經的戀愛。不能說自己是不想談,應該說是工作的和生活的壓力迫使自己總是緊緊裹在厚厚的保鮮膜裡,自己看世界不清不楚,別人看自己也是模模糊糊。
原本,夏末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這樣安全的自我保護模式能帶給他很多無法言語的快感。
但是,現在有一個更加能引起自己興趣的事件出現了。
是的,此刻,他非常想成為白若蘭的追求者。
當然,他心裡很明白,這種衝動可能和錢、權、地位、曖昧、傾慕都有關系。
那又怎麽樣,作為名利的忠實追求者,他非常享受這種沉浸其中的快樂。如果過程能夠很享受,結果也是他期望的,那何樂不為呢。
此刻,唯一有一些敗筆的,就是這張《托斯卡》的普通觀眾坐席票。他責怪自己事先為什麽不像袁明深一樣也去包一個看台包廂,這樣會看起來有面兒一些。
以夏末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出一場包廂費用,已經是很輕松的事情了。只是,原本夏末對歌劇並沒有什麽興趣,只是身邊的同事都說這部歌劇的音樂絕對可以撩撥每一個人的神經末梢,這句話讓夏末內心的質疑精神不禁振奮起來,這場歌劇突然讓他充滿了挑戰一下的欲望,他想看看這部被眾人吹捧的華麗樂章,是不是真的那麽扣人心弦。
沒想到,歌劇還沒開始,劇情般美麗的邂逅已經開始了。
“所以,這些年你一個人在Dee星球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坐在包廂聽著夏末講述自己遠在他鄉流浪打拚的日子,袁明深不禁感慨道。
“嗯,還行吧。一個人苦慣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夏末舉起茶杯,悄悄瞥了一眼與自己隔著一個袁明深的白若蘭。
她正專心地翻動著手機,好像並沒有想要加入這場老同學的敘舊會。
“最近你在忙什麽大生意?”見袁明深坐直了身子,擋住了自己窺探的視線,夏末急忙轉移了話題。
“沒什麽大生意,就是在協助一間公司處理整合兼並的事項。”
“那應該很複雜吧。”
“嗯,手續比較繁瑣一些。”
“那你現在主要的就是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嗎?”夏末好奇地問道。
“對啊,給,這是我的名片。”說著袁明深從名片盒裡面拿出了一張名片。
夏末接過一看,上面寫著:深科資產管理公司,地址在科源大廈的八到十層。
科源大廈地處濰城商業區的中心地段,寸土寸金的那裡,是房地產商家的必爭之地。
“太好了,最近我們教育頻道的一個編導正在製作一個關於有為青年的奮進創業的勵志訪談節目,前兩天還讓我幫他找受訪嘉賓呢,你要不要來?”夏末的態度很積極。
“老同學,咱們許久未見,認識這麽多年,你這也是第一次開口找我辦事。你說這要是別的事我必須要答應你。但是我這個工作,在許多合同上明文規定,不能在各個媒介上過多暴露主要經辦人的個人身份信息,我這要是一上你們的教育頻道,憑借你們斯維坦星球廣播電視公司的實力,我想就算我保持低調,
也難逃路人皆知的厄運吧。”袁明深很是為難的說道。 “這樣啊,你說的也有道理。”夏末失望地點點頭。
“哎?夏末,不如你邀請我吧。”白若蘭吐了一顆棗核,輕快地說道。
“真的嗎?這樣可以嗎?”夏末對於白若蘭的回應,有些喜出望外。
“對我來說當然可以啦,就是不知道你們領導同不同意。”白若蘭聳了聳肩,又往嘴裡塞了顆鮮棗。
“他就是大領導了,台長閑的沒事阻礙副台長請的嘉賓,這不是有礙工作團結嘛,是吧,夏末。”袁明深推了推愣在那裡的夏末,笑著說道。
“嗯。”
夏末認真地點點頭,繼續說到:“這個事情我就能做主。只要白小姐真的同意,剩下的我來安排。”
“我當然願意了,這樣宣傳自己的好事,我為什麽會不同意啊,花錢都不一定能上電視的。”
說著,白若蘭拿起瓷壺,又有些猶豫地問到:“哎?你們說,我這也沒有什麽太出名的作品。我這樣的都上電視,會不會引起人民群眾的廣泛憤慨啊?”
見白若蘭要打退堂鼓,夏末急忙擺手說到:“不會不會,我們這次的主題就是青年創業者的勵志之路,白小姐的創業經驗完全符合我們主題啊,你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白若蘭給大家斟滿紅茶,打趣說到:“可是,咱們斯維坦星球應該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知道我是靠自己父親的親情讚助,才走到今天的吧。”
面對這種吹捧,白若蘭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願意更坦然一些,這是她和弟弟白澤川之間最明顯的區別。
“呃……”夏末有些語塞。
“哈哈哈,若蘭,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梗來嚇唬我的老同學,這樣他絕對會很尷尬的。”袁明深拍手笑道。
“有嗎?夏台長有感覺到尷尬嗎?”白若蘭壞笑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還不適應白小姐的幽默節奏。”夏末感覺的後背已經有些潮濕了。
“哈哈哈,沒有關系。能掌握節奏的人很少,這不足為怪。”白若蘭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什麽時間可以去參加錄製呢?”袁明深解圍道。
“看白小姐的時間,隨時可以的。”夏末連忙回答道。
“好啊,那明天我就有時間,我們約明天吧。”白若蘭抿了一口紅茶,回答的很隨意。
“明天你方便嗎?不方便可以改天的。”袁明深拍了拍夏末的肩膀,深怕自己的老同學被這莫名的大小姐脾氣所嚇倒。
其實是袁明深多慮了,看著眼前的白若蘭,夏末的內心有些欣喜若狂,他很享受與白若蘭相處之間,所獲得的這種毫不在意他人感受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夏末朝袁明深微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他扭頭朝白若蘭說到:“好啊,那我們就約明天上午九點在廣播大廈的會客廳見,好不好。”
“Deal。”白若蘭爽快地答應了。
這時,隔壁的看台包廂傳來一個孩子歡快的說話聲:“歌劇要開始了。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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