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鐵軍,浩浩蕩蕩的開出城去,沿途皆有百姓圍觀。
“到底出了什麽事?難不成又是什麽操演?”透過酒家的窗口往外看去,一個酒客顯得有些驚訝。
旁邊另一桌的酒客聽了,忍不住笑話道。“聽說是挺縣那邊有黃巾進犯,你這廝天天在這喝酒,怎麽消息這麽不靈通。”
“黃巾?”那酒客有些驚訝。“那些家夥難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來北海尋晦氣?”
“管他呢,左右不過是些黃巾,哪裡會是使君的對手,我們還是繼續喝酒吧…”
這時消息傳播的速度還挺快,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挺縣那邊出了情況,不過到是沒有人覺得有什麽可擔心的。區區黃巾罷了,嚴紹手底下被剿的烏桓都有不少,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不過在城門口的位置,看著兵馬離去時帶起的煙塵,卻又那麽幾個人在那裡竊竊私語著。
“花費了這麽多的代價,可總算是將這太史慈給調了出去。只希望挺縣那邊能給我們多拖延些時間,直到事成為止...”
“我們花了這麽多的大價錢,那姓秦的怎麽也給把事情辦滿意了,但是這次嚴紹調出去了四千人,還有兩千人留在城中,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旁邊有人不屑的道。“四千已經夠多了,難道你以為嚴紹會把所有兵馬都調出去嗎?指望他這麽蠢,到不如指望指望別的...”
然而那人卻是搖頭道。“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嚴紹手裡還有兩千兵馬,而我們手中撐死也就一千來人,就算是行事,成功的幾率只怕也不高啊...”
“放心吧...”這次開口的,卻是洪壽。
或許因為他是發起人的緣故,在場的眾人對他到還算尊敬,隱隱有以其為首的意思。
“我早已做好了暗手,只要那太史慈帶著兵馬離開了北海,此番必定能取了嚴紹的人頭。至於那太史慈,若是願意的話,我等又何惜一個都尉?若是不願,就給請他離開北海了...”
洪壽卻是清楚,太史慈麾下的兵馬實在是過強,就這麽忽視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也不可能指望著秦烈能在挺縣幫著他們一直拖延下去,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在除掉嚴紹之後,給太史慈拋出個橄欖枝來。何況太史慈乃嚴紹麾下第一勇將,麾下又有四千多兵馬。他們也不愚蠢,如今亂世的征兆已經出現,北海現在的日子為什麽過的那麽好,不就是因為有嚴紹跟他麾下的強軍?
只是如今嚴紹觸及了他們的利益,再加上又有董卓跟焦和二人將整個北海都許給他們,到是足以讓他們利令智昏——————那可是整個北海啊,如今嚴紹將北海治理的如此好,屯田、馬場,種種方面都稱得上是大手筆,若是能得到這麽一個地方,他們豈不也稱得上一方諸侯。
不過他們除了想解決掉嚴紹,也想著讓北海維持現狀,而不是嚴紹死了,整個北海都天崩地裂。若是除掉嚴紹之後,北海反而變回原來那種提心吊膽的情況,只怕他們也沒法在北海繼續呆下去了。
只要掌握嚴紹麾下的兵馬,至少北海郡還是可以穩定下來的。
因此,太史慈可以說是他們首先必須拉攏的對象,而只要能把太史慈跟他手下的兵馬拉攏來,區區一個都尉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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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太史慈等人離開,嚴紹策馬返回城中。
只是眼見著宅邸就在嚴紹,嚴紹卻突然勒馬停了下來,戰馬有些不太習慣,差點把嚴紹從馬背上摔下來。四周的親衛跟軍士,人人大驚,有些心理素質差一些的,甚至差點衝到近前。
好在這段時間來,嚴紹的騎術到是練得不錯。或許他現在的武力值還不如太史慈等人,甚至就連孫觀也可以肆意的欺負他,可是至少在騎術方面,就連太史慈也不得不誇口稱讚——————沒辦法,誰叫攤上個亂世,騎術好一些的,最起碼將來輪到逃命的時候,還有把握逃出去。
至於永遠不經歷敗仗?抱歉,這個嚴紹還真沒想過。
畢竟就連曹操也是連吃敗仗,嚴紹雖然自傲,卻也不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真的一直順風順水,所以武藝上或許有些偷懶,可至少在騎術上卻是絕對的認真。
“奇怪了,為什麽莫名其妙的,那些黃巾會跑到北海來找我的麻煩...”架著戰馬,在原地兜圈了一陣,嚴紹皺眉道。“那些黃巾, 若是有這麽膽量的話,只怕早就已經跑到北海來了,又為何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嚴紹看向四周的親衛,還是從馬背上下來走向了宅邸。
挺縣固然不近,可是太史慈也不慢。尤其是擔心秦烈洗掠了挺縣,又會跑到其他的縣,還特意把敢先軍配送給了太史慈。
有如此的強軍,就算是黃巾再厲害一些,只怕也是無能為力。
而太史慈為了避免挺縣淪陷,也是首先讓那些騎兵往挺縣跑,成功的成為了第一個抵達的。只是看著遠處的大寨,別說是還在遠方的眾人,就連孫觀自己也是頭疼不已。
“這些黃巾,到是像些老鼠一樣,在這裡修了這麽多的壕溝高壘,想要攻破只怕不易啊...”
“沒錯,需要多久不說,單是傷亡就不簡單,最佳的辦法莫過於再次將他們逼入東萊境內。”開口的是武安國,這次卻是嚴紹派了他跟孫觀一塊解決這次的問題。
只是說著話的時候,武安國卻很是奇怪。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黃巾跑到別人家的時候,居然沒有動手,而是就在人家的家旁邊擺下陣勢,弄出一幅要常住的模樣來,實在是讓人莫名其妙。
太史慈的到來,並沒有讓秦烈等人慌亂,而是在那裡慢慢的修建搭營,並且對已經弄出來的深溝高壘進行加固,一幅打定主意要來個持久戰的姿態。
不過就在孫觀他們正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在北海城內,也有一些身影開始動了起來。
對他們來講,這可說是最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