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的大勝並不出嚴紹所料,畢竟三國前期呂布幾乎是無敵的象征。尤其是這種正面對壘,更是能充分展示他的優勢。董卓麾下部將雖然也有些傑出的,但是卻沒有一個能跟呂布相提並論。
董卓狼狽的逃回了洛陽,呂布也不追趕,只是橫戟狂笑。
若只是看背影,此刻的呂布還真有些意氣風發、豪情萬丈,並州軍馬也士氣大振,對還未退入城中的西涼軍如摧枯拉朽。
“可惜奉獻剛才沒能取了那老賊的人頭…”太史慈策馬上前,有些遺憾。
這時在洛陽稱得上超一流武將的也就只有呂布跟太史慈兩人,雖說太史慈跟呂布比起來要差了那麽些意思,但在桀驁的呂布看來已經算是相當可以了。再加上如今兩家立場一致,彼此間到也算是熟絡。
“那老賊所乘到是難得的好馬啊...”看著已經逃回城中的董卓,呂布眼底到是有那麽點羨慕。
如今呂布手中方天畫戟,身上獸面吞頭連環鎧也絕非良品,唯一可惜的就只有胯下的坐騎而已。
並州也算是產馬的地區,呂布當然不可能會缺少戰馬,問題是他在丁原麾下只是個主簿而已。雖然很奇怪一個主簿有這麽高的武力值幹嘛,丁原又為何把他當成麾下最勇猛的將領來用。但是以他的地位,的確很難得到一匹好馬,尤其是丁原此人還有些迂腐,並不像董卓在西涼那般專權——————即便是靈帝在時,也對董卓有些忌憚,多次想要削權卻未能成功,可說已經算是一個軍閥了,相對而言丁原到還只是個守本分的官吏。
看了看呂布胯下的坐騎,太史慈心中有些了然。
一匹好馬對一個武將來說有多重要,同為武將的太史慈當然心知肚明,再加上兩家如今又處同一陣營,低頭想了想,太史慈道。“前番同烏桓人作戰,我家主公俘獲了許多好馬,不如過段時日我帶你去面見我家主公,為你討來一匹好馬?”
鬲城之戰,嚴紹便得到了許多好馬,後來在冀州時又弄到了一些。
盡管其中還沒有能跟赤兔馬相比的,但是次一級的到也有那麽幾匹,嚴紹也不是個吝嗇的人,這幾匹馬幾乎都分給了手下的部將,太史慈所騎的就是其中一匹。
“如此重禮,布豈敢受之…”呂布有些受寵若驚的道。
到不奇怪,這時候一匹好馬的價值跟一輛跑車差不多。考慮到跑車能量產而好馬卻不能,只怕價值還要高上許多。呂布在丁原帳下只不過是個主簿而已,差不多就相當於是丁原的秘書,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
無論換成誰,突然有人跑到面前來說要送輛跑車,恐怕都會被嚇一跳。
雖說丁原待呂布十分親善,但呂布還是有些不得志的感覺。至於那些傳說中的好馬?以呂布的俸祿還是不要妄想了。丁原到是有這個能力,但也不可能自己掏腰包用好幾年的俸祿來給呂布買馬吧?
“哪裡的話...”太史慈卻是一笑,不甚在意。“如今你我兩家皆是為國討賊,又何惜區區一匹戰馬。再說如奉先這般的豪傑,正是我家主公樂意結交的啊。”這到不是他替嚴紹大方,而是他很清楚如今嚴紹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
他跟呂布雖然只是相識沒多久,卻也看得出來對方的武藝不凡,最起碼比自己怕是要強出幾分來。若是能將如此的豪傑拉攏過來,別說是一匹了,就算是十匹嚴紹也是願意的。
何況在他看來如今呂布在丁原麾下只是個小小的主簿而已,
是個文官,並不算得志,就算是挖牆腳挖過來也是為了呂布好。至於區區一郡守,有什麽資格挖刺史的牆角? 嚴紹的這個郡守可不一般,如今青州六郡,至少有一半都傾向於他,稱得上是半個刺史。
“何況等此番除掉老賊後,主公又怎會繼續在郡守的位置上待下去?”
呂布又不傻,怎麽可能不清楚太史慈話中的含義?
畢竟非親非故,誰又會平白把價值千金的好馬相贈。
“這嚴紹我也聽說過,據說在青州很有威儀,就連青州刺史也要讓他三分...”再加上先前與嚴紹見面,似乎也稱得上是人傑,想到這裡呂布有些心動。
到不是別的,實在是他不太明白,為何丁原非要他乾主簿的職務。
他是個武將,而且是這時最強的武將,對主簿的工作實在是不耐煩的很,更願意縱橫沙場,用自己的武藝來博取功名,偏偏丁原把他安排在了這個位置上。
若是此番能除掉董卓,再加上前番救駕的功勞,嚴紹這個郡守的職位怎麽也能動上一動,如此一來,到也稱得上是個好去處。
“如此,布就先謝過了,等過段時間便去叨擾一下嚴使君...”
太史慈喜道。“若奉先來,我家主公必定掃榻以待!”
既無所獲,兩人也就各自收兵,雖說沒能斬殺了董卓,到也令老賊損兵折將。
“不想複先麾下也有如此虎將啊...”看著同呂布並肩回來的太史慈,丁原大笑道。
“跟呂將軍比,還是差了一些...”嚴紹這到是實話,不管怎麽喜歡太史慈,也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的差距。
丁原笑了笑,不置可否。“既然此番沒能取下老賊的人頭,我等先且收兵,等來日再與老賊決一雌雄。”
“善。”
等到回了大營,太史慈笑著將先前的事說與嚴紹聽。
“若是能得如此虎將,則主公豈不如虎添翼?”
到不是說太史慈真的毫無芥蒂,實在是嚴紹麾下可用的人才太少,除了他外就只有一個孫觀,負擔實在太大。若是有個人能來幫襯下,必定可以輕松很多。
“呂布...”嚴紹沉吟了下。
不得不說,他很有些心動。
雖說歷史上呂布的打工史很是輝煌,但他自信還不至於淪落個跟董卓、丁原相同的下場。但是想到還需要此人發揮一些用處,他輕歎了聲。“還是等解決了董卓那老賊再說吧...”
說著,已經叫來親兵,替他除去了身上的衣甲。
幾乎與此同時,一個形態略顯猥瑣的文士,也悄悄的走進了呂布的答應,在他手邊還牽著一匹渾身似火、兩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掃殘雲的神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