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會被人踢館踢到頭上,完敗不說,全部一百人弟子中,唯一一個能夠與王彩蝶糾纏上一下的竟然是個小姑娘。 這個情況大概是現場記者們最樂於見到的了。尤其是在管鈺的五片指甲全部被剝下來之後,最吸引眼球的血腥、暴力、色-情三大元素佔全了,就差一個好的標題。
賽場上,已經被管鈺腳傷流出來的血染得烏七八糟的。
被鎖住的王彩蝶心中很鬱悶。她也是打了太久了,注意力不太集中,這才被眼前這小丫頭完成了十字固。要不是管鈺力量有限,她這胳膊早就被扭斷了。
這次失誤對她來說是個教訓,對管鈺來說也算不上什麽機會,而是噩夢。
龍良在一旁看著,心裡一個勁的替那隻沒了指甲的腳心疼。
“這丫頭要是直接被踹下台多好。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又贏不了,白忙活一場……”
他這話剛說完,王彩蝶便趁著對手流血過多腿部禁錮力量減弱的機會,成功解開了這個十字固。
管鈺則是躺在地上。大腳趾骨折,她連從地上爬起來這麽簡單的事兒都做不到。
王彩蝶走到她面前,總覺得自己作為前輩,有義務給她上一課。
“姑娘呀,拚命不是你這麽拚的。”她說:“咱們習武的姑娘家,若是不知進退,日後的麻煩可少不了。”說完,她狠狠一腳踹在了管鈺心窩,將她踢到圈外。“算是給你個教訓吧。”
輸掉比賽的管鈺痛苦的捂著心臟,身體蜷縮起來,像是個焯了水的蝦仁。龍良覺得自家王姐做得有些過分了,心裡不太高興。
比賽結束,勝負已分。作為敗者的南武會需要承認自己的失敗,當著媒體和同行的面向王彩蝶道歉。
這道歉可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他們需要將自己的牌子摘下來,封存好。等什麽時候報仇雪恥了,才能再次拿出來。
龍良站在一旁,心說世界毀滅之前他們是找不回這個場子了。
記者們原本只聽說有一個比賽讓自己來報道,沒想到還有摘牌儀式這麽有趣的東西。非常的浪漫主義,非常江湖。其他武館的人也樂得看同行的笑話。
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十分歡快,一幅萬眾期待的感覺。
管鈺她老爹管自如強撐著精神,將牌子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王彩蝶則是抓出一隻毛筆,在一張卷軸上寫了‘誤人子弟’四個大字。
她的毛筆字兒寫得相當不錯。
“來,管師傅,你拿著我給你寫的字。”王彩蝶笑呵呵的將字交給他,然後從他手中接過牌匾,擺出個李小龍腳踢‘東亞病夫’的姿勢。對著身前鏡頭笑著說了句‘茄子’。
管自如則是在媒體鏡頭之前將那副字展開,任由他們拍照。
他如此配合,主要是擔心女兒,想要早一些去醫務室探望傷勢,也不知道120什麽時候才會趕到。王彩蝶就跟個惡鬼一樣,攔著他不讓走。
“誒,別走啊管師傅,好歹接受一下采訪嘛。這麽多記者朋友想聽故事呢,給他們講一下你的發跡史唄!”
記者方面自然是樂意的,畢竟他們拿了章寶寶的錢,一會兒散場的時候據說還有紅包和禮品。
武術協會那邊更開心了,幾個中年人聚在一塊,笑呵呵的勸著管自如,“管兄,快過來,跟媒體聊聊你被小學體育老師三拳KO的事兒。”
“對,還有你那本自傳。上面說你是師承趙老先生是吧?可是人家老爺子說了,
壓根不認識你呀。” “聽說今天踢館的這個姑娘,之前在你這裡練習時受了重傷。你把人家趕了出去還羞辱了一番,這才惹出今天這事兒是吧?”
“還有你騙徒弟交會費的事兒……”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說,龍良在一旁聽著很是奇怪。這種騙子一樣的家夥,為什麽會生出管鈺這樣要強認真的好姑娘來?
難不成是隔壁老王作祟?
沒過多久,管自如的黑歷史全都被人給扒了出來。黑歷史說完了,他們又開始嘲笑這南武會中不成器的弟子們。
一百個人車輪戰,愣是沒打贏。最強的那個竟然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家。
“你那個女兒也是有意思。是叫管鈺是吧?你這南武會明明是練拳的,怎麽使出了柔術的招式?”
“可不是麽。也不嫌丟人。”
兩名武術協會的漢子剛說了兩句,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管自如突然怒目而視,邁出兩步逼至那二人近前,衝著他們大聲吼叫。
“你們幾個別那我家閨女說事兒!我是廢物,你們就不是嗎!換你們的弟子來了,就打得過今天這個王彩蝶嗎!”
管自如是個特別寵女兒的父親,聽不得別人說女兒一個‘不’子。好不容易忍了半天,一聽到對方數落管鈺,整個人立刻就炸了。
“呵?管兄你這是怎麽了?”那二人根本不怕他,“你自己弱,練出來的徒弟弱,女兒也弱。就要把我們幾個幻想得跟你一樣弱?簡直笑話。”
“哼,可不是麽。那個王彩蝶連個十字固都躲不過,如果換我來施展,早把她的胳膊卸了。哪會像你家姑娘那樣,好好一雙小腳,被人家給拔了指甲不說。這以後可怎麽找婆家呀,哈哈哈。”
這二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一幫同行也跟著哄堂大笑,從旁附和。其中幾人得意忘形,開始拿王彩蝶說事兒。
“如果是我家弟子跟那女人比劃,不用一百人,兩三個精壯點兒的就能把她在擂台上乾趴下。”
“唉,別這麽說。她一個女人,咱麽這些老爺們兒在擂台上把她乾趴下有什麽可神氣的?有能耐你讓她上床來跟爺們練練!”
這等汙言穢語一出口,立刻又惹來一陣笑聲。
王彩蝶沒有聽到這番話,她正忙著跟記者合影留念。從旁圍觀的龍良卻是不樂意了,當即站了出來。
“誒,你們幾個王八蛋說什麽呢?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作為一個男人,自家女性親友被人在嘴上這麽糟蹋,站維護一下還是必要的。
幾個武師見到說話的是個右手打著繃帶的年輕人,沒把他放在眼裡。照樣該說的說,該笑的笑。
龍良見狀,拍了拍其中聲音最大那一人的肩膀,“跟你說話呢,讓你別說了。你聾啦?”
“我說小夥子,挺不客氣呀。”那人繃起肌肉,笑盈盈的威脅道:“你這麽說話很容易挨打你知道嗎?”
龍良點了點頭,“我這就是故意的。你個孫子倒是來打我呀!”
他這會兒正處於飽腹狀態。之前實在餓得不行了,他就偷偷用偽神右手中指的特異功能讓自己不再饑餓。
隨後他發現,這份胃袋充盈的滿足感竟然能夠持續很長時間,至少現在十幾分鍾過去了他還是覺得撐。
吃飽,這在他變身蝗蟲之後可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同時,他的戰鬥力也正處於巔峰狀態。在蝗蟲力量的加持下,教訓幾個滿嘴跑火車的鹹濕佬應該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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