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鬱悶不已——很顯然,雲裳宗上下,都不相信他的話啊!
看著忙忙碌碌在收拾東西的雲裳宗高手們,徐銘忍不住高聲喊道:“大家不用擔心,不需要遷宗的!——不管是誰殺過來,我都會幫你們擋住的!”
徐銘用神力傳音,聲音響徹整個雲裳宗。
然而,整個雲裳宗上下,卻仿佛沒有聽到徐銘的話似的,一個個依然勤勤懇懇地在收拾東西。
這讓徐銘越發憋屈,忍不住抱怨起來:“都說了好幾遍,叫你們不用遷宗;為什麽一個個就跟聾了似的,不相信我說的呢?”
這句話一出,居然起了點作用。
正在收拾東西的雲裳宗高手,竟有不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哦?”徐銘有些意外——她們相信我的話了?
不過……
徐銘顯然高興得太早了!雲裳宗的高手們,不是相信了她的話,而是……忍無可忍之下,決定停下手頭的動作,去罵徐銘!
“你會幫我們擋住?”
“哼!你有幾斤幾兩?竟敢放出這樣的狂言!”
“不就是一個銀月十品嗎?就算你有帝級的戰力,你以為,你就有資格對抗無歡宗、甚至黃泉殿了嗎?——太天真了!”
“沒見過世面!”
“你都把我們雲裳宗害得要遷宗了,竟然還不滾,還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
“哼!滾!趕緊滾出我們雲裳宗!”
……
不得不說,女人的嘴巴是可怕的!
一群女人的嘴巴,無疑更加可怕!
雲裳宗裡不少高手,本來就看徐銘很不爽;但是因為有宗主壓著,所以她們才忍著氣,不跟徐銘“計較”。現在,徐銘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卻是徹底激惱了這群女人!
雲裳宗的一群女流之輩,再也忍無可忍;將所有的怒火,全都對準了徐銘來宣泄。
轟!轟!轟!……
嘰嘰喳喳的聲音,猶如聲聲炮火,在轟向徐銘。
“這群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徐銘真的是憋屈。
“我……”
徐銘想要開口辯解,但是,他的話才剛到嘴邊,就在無數個女流之輩的聯手炮轟之下,被轟了回去。
對方的“炮火”,實在太強了!
徐銘被轟得根本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還講不講道理了?”徐銘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是,徐銘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任意一個世界,都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
“我……”
在無數聲炮轟之下,徐銘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自己根本沒有開口講理的機會!
“服了!”
徐銘開著外掛,縱橫異界,無往不利!但這一次,他真的是打心底裡服了!
不服不行啊!
又爭不過這群女人!
徐銘隻好灰溜溜地從半空中降落下來,悄然躲到了一旁角落。
一群女流之輩見徐銘慫了,這才“大人有大量”,放徐銘一馬。
“這件事要是傳回無盡大陸,我絕對能被人笑死!”徐銘憋屈地躲在角落裡,不敢再冒頭——要是冒頭的話,絕對又要被一群不講理的女人炮轟!
“銘哥……”石青有些同情地看著徐銘,想要安慰,卻不知怎麽安慰。
“唉……”徐銘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在這雲裳宗內,只有他和石青兩個男人!徐銘相信,自己的憂傷,石青能懂的!
“徐銘道友!”雲裳宗主不知何時走過來,“我宗內的人,比較刁蠻;他們心裡有所不快,就會毫無顧忌的吐出來——還請徐銘道友能夠見諒!”
雲裳宗主雖然說得很是客氣,但是,她的話裡,其實有點在含沙射影——暗諷是徐銘的不自量力,導致了雲裳宗上下的心裡不快!
徐銘還能說什麽?
難道說“不見諒”?
如果徐銘真的這樣說的話,恐怕他又要遭到一群女流之輩的炮轟了!
“雲裳宗主客氣了!”徐銘隻好說道。
雲裳宗主笑了笑,面色如常地離去。
徐銘心裡狠狠地憋著口氣:“用嘴巴說話,我是肯定說不過一群女流之輩的!既然如此,我就隻好用實力來說話了!”
如何用實力說話?
徐銘只能期待,無歡宗或是黃泉殿,趕緊殺上門來——至少也要趕在雲裳宗遷宗之前殺過來!
這樣,徐銘就能大發神威!用強絕的實力,讓雲裳宗的無數個女流之輩閉嘴!
徐銘已經打定主意,只要無歡宗或是黃泉殿殺來,他就要展現出“碾壓式”的實力,來證明自己!!
“無歡宗、黃泉殿,你們快來啊!!”
雲裳宗上下忙忙碌碌地急著遷宗,而徐銘,卻企盼著無歡宗、黃泉殿趕來“救自己”。
……
時間一刻刻流逝。
“無歡宗和黃泉殿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徐銘暗暗腹誹著。
都過去一天了!
雲裳宗上下已經把能收拾的,全都收拾起來了;甚至,就連護宗大陣的陣基,也被雲裳宗拔出來了!
可是……
無歡宗和黃泉殿,卻還是沒有在徐銘的企盼之中殺過來。
“真他媽不爭氣啊!!”徐銘鬱悶的很,“你們不殺過來,我怎麽用實力證明自己?——難不成,讓我對雲裳宗的女流之輩出手,來證明實力?”
徐銘“原則上”不會對女流之輩動手!
“銘哥。”石青有些欣喜地跑過來——他已經在雲裳宗主的允許下,見過他的那個岑靜了!而且,因為雲裳宗已經和黃泉殿鬧僵了,岑靜也不用再嫁給黃泉殿的莫公子;這樣一來,石青和岑靜的“好事”,基本上也就定下來了!
等雲裳宗遷宗之後,石青便會和岑靜完婚。
徐銘此時心情正鬱悶著呢,他看著石青那欣喜的小模樣,隱隱感覺到石青有炫耀之意,不由越加鬱悶。
“你奏凱!”徐銘憋屈道。
“額……”石青隻好灰溜溜地走開了。
“各位!”這時,雲裳宗主的聲音,響徹全宗,“這座小島,雖然見證了我雲裳宗的無數次興衰起落、承載了我雲裳宗億萬年的傳承!但現在看來,我們雲裳宗的氣運,並不在此!——樹挪死,人挪活!今日,我們雲裳宗便舉宗搬遷,尋找更好的機緣之地!”
一位位雲裳宗的高手們,都悵然若失,面色哀沉!——如非逼不得已,誰又願意背井離鄉,離開生活多年的家園呢?
不少多愁善感的雲裳宗高手,甚至情不自禁落下了眼淚。
徐銘也差點要哭:“我了個去!無歡宗和黃泉殿到底在幹嘛啊?怎麽還不來啊!?”
“走吧!”雲裳宗主無疑是最傷感的一個,但是她必須故作堅強,“他日,等我們雲裳宗強大了,定當重返故土!”
“走!”
“走!”
一位位雲裳宗的高手,灑著眼淚,升空而起。
可就在這時——
遠處一道桀驁的大笑聲響起:“哈哈哈哈……雲裳宗的美女們, 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是打算去哪裡啊!?”
“不好!”雲裳宗上下臉色驟變。
雲裳宗主的臉色最為難看:“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早知道,我就少搬點東西了!像護宗大陣的陣基,搬起來實在太費時間了!”
雲裳宗主悔啊!
可惜,已經晚了!
“難道,我雲裳宗的命數,真的要斷絕於此嗎?不甘啊!不甘啊!”雲裳宗主那完美無瑕的臉龐上,流露出猙獰不甘,“不會的,一定有生機的!”
一位位雲裳宗高手,也是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徐銘卻是猛地眼睛一亮:“終於來了!!”
雖然來得有點晚,但勝在“及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