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敖天直接被抽懵了——怎麽上來就打人啊?
他委屈地捂著臉,臉上那五根紅通通的指印,火辣辣地焦疼。
敖天不敢置信地看著徐銘:“你……你敢抽我?”
“喲,還不服?”徐銘瞥了敖天一眼,抬手又是“啪”地一巴掌,“你說我敢不敢抽你?”
“你……你怎麽又抽我!?”敖天又驚又怒又氣。
“抽你怎的?”徐銘反手再來一巴掌。
三個巴掌下去,敖天總算老實多了,再也不敢廢話半句。
因為這三個巴掌,讓他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徐銘想抽他就抽他,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老實了?”徐銘繼續倚靠到椅背上,又重新翹起了二郎腿來,“敖天啊敖天,你說你賤不賤?你要是早點這麽老實,也不至於挨這三個巴掌不是?”
敖天委屈得很——我什麽時候不老實了啊,一直都老老實實得很的好吧?
但是,這種話,敖天不敢說;他怕自己一說,又會迎來一巴掌reads();。
“既然老實了,那我再問你一遍!”徐銘重新指著自己的臉,“知道我是誰嗎?”
敖天瞬間懵逼——又是這個問題?
剛剛,敖天就是因為回答說“不知道”,才挨的第一個巴掌。可是,敖天不是假的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啊!
但眼下,他就算真不知道,也不敢再說不知道了。
“知道,知道!”敖天連連道。
“知道就好……”徐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隨即,徐銘話鋒一轉,“既然知道,那你說說,我是誰!”
說說你是誰?——敖天頓時瞪大了雙眼,再次懵逼。
見敖天半天說不上來,徐銘再次怒了:“原來你是不知道,裝成知道啊?”
“大哥,大哥!”敖天連哭訴道,“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啊?大哥,別打我,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是誰,下次我就知道了!”
“額?”徐銘剛抬起的手,僵了一下,“說得在理!好像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的……”
“對對對!”敖天連道,“小弟眼拙,還請大哥亮明身份啊!”
啪!!
回答敖天的,卻又是一個巴掌。
“大哥,你怎麽又抽我啊……”敖天都快被抽哭了,這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陌生大哥,似乎隨時都要抽自己一下玩玩。
這才短短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挨了四個巴掌了。
“抽你怎的!?”徐銘雙目一橫,“我的手都已經抬起來了,要是不抽你,那我的手,豈不是很沒面子!?”
手很沒面子?
敖天真的隻想哭——這位不相識的大哥,真的可以用各種理由抽他啊!
手,又不是臉,還有“面子”一說?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敖天隻好唯唯諾諾說道。
令敖天想不到的是,他的唯唯諾諾,又換來了一個巴掌。
啪!!
“誰*是你大哥?”徐銘怒喝,“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叫我‘大哥’?”
敖天敢怒不敢言。
此時,敖天的心情真的是崩潰的,他隻想說——這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大哥,咱難道就不能有話好好說,為什麽非要動不動就打臉啊?而且……你要抽我也沒事,可是,麻煩能不能先讓我知道你是誰啊!這樣,我被抽得,也明白一些。
敖天現在,真的是被抽得不明不白、一臉懵逼。
徐銘不屑地瞥了眼,冷聲道:“記住,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喊我‘哥’的。像你,就要叫我‘徐爺’!”
徐爺?
敖天憋屈,你年紀好像還沒我大吧,也敢稱“爺”?
但敖天哪敢說出自己的意見,連低聲下氣道:“是是,徐爺reads();!”
“這就對了嘛!”徐銘滿意地笑了,然後道,“你雖然沒見過爺,但爺的名字,你肯定聽過!”
敖天張大了耳朵,他還真想知道,眼前這個動不動就抽他的暴力狂,到底是何方神聖。敖天還想著,等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事後還能帶上他爹,去報“打臉之仇”。
“爺就是……蠻荒宗,徐銘是也!”徐銘冷笑看著敖天。
他沒打算隱藏身份;畢竟,就算現在隱藏身份,等會兒劫持了敖天出去的時候,肯定也有人能認出他的。
至於易容?——這種低劣的偽裝技巧,根本瞞不過凝丹高手銳利的眼神。
“徐……徐銘!?”敖天完全怔了。
對徐銘,敖天有著一股非常複雜的情緒——恨徐銘和顧寒默走得那麽近,也擔心徐銘隨時會奪走顧寒默的第一次!那樣,敖天“完美收集顧寒默”的人生理想,可就沒辦法實現了!
只是,敖天怎麽都沒想到,徐銘竟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徐銘竟敢潛入我隱殺宗內部?”敖天當然恨不得趁此機會殺了他;但實際上,敖天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我怎麽才能不被徐銘殺掉?
“徐銘肯定也很想殺我!”敖天驚恐地想著,“不過,他既然到現在還沒殺我,那肯定是想在我身上圖點什麽東西。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低聲下氣地穩住他……”
不得不說,敖天的武道天賦和武道意志,雖然幾乎被女色掏空了;但是,敖天的腦子,卻並不笨——他的分析思路,一切正確!
只是……
正確又能怎的?
徐銘的實力和手段,遠超他的想象。他就算分析得再正確,也不可能跟上徐銘的節奏!
不過就在這時,徐銘忽然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是剛從神器商店兌來的一把中品寶器。
“你……你要幹嘛?”敖天無比驚恐。他的神情,就好像一隻待宰的肉豬,忽然看到屠夫抽出了屠刀。
徐銘在光可鑒人的刀面上,來回撫了幾下:“放心,只要你夠聽話,暫時不會殺你!否則……我也不會跟你廢話這麽多了!”
“不殺我就好……”敖天松了口氣。
隨即,敖天又驚恐道:“你……你想讓我做什麽?”
“不要這麽緊張嘛!”徐銘輕描淡寫道,“只是讓你做一下我的人質!你要是老老實實當人質,我自然不會殺你;要是敢跟我玩貓膩,那恐怕就要讓你試試——到底你是的皮厚實,還是我的這把寶器鋒利了!”
“人……人質?”敖天再次怔了——徐銘是想幹嘛,竟然跑到隱殺宗來劫持自己,“難道是要把我劫持回去,好讓我父親投鼠忌器,不敢攻打蠻荒宗?”
敖天的想象力,也是挺豐富的。
不過他想多了。
徐銘才沒興趣,這麽大老遠地跑來,把他劫持回蠻荒宗——又累又沒意義。
徐銘只是把他,當成了一把開啟隱殺宗寶庫的鑰匙。
“那個啥,你過來!”徐銘衝著敖天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靠近過來,“把脖子湊到我的刀鋒上面來,讓我先試試劫持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