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把脖子湊到我的刀鋒上面來,讓我先試試劫持的手感!”
敖天聽到這話,差點當場淚崩。
“徐爺,你的刀這麽鋒利,萬一你一不小心手抖了,那我的小命……”敖天戰戰兢兢道。
“我會不會手抖,我不敢肯定,但是……”徐銘冷笑道,“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的話,我肯定我會馬上抽你!抽完之後,你要是再不好好配合,那你活著,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徐爺,徐爺,別抽!有話好好說!”敖天戰戰兢兢道。
為了不被抽,也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敖天只能選擇了配合。
當他把脖子湊向刀鋒的時候,真的是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一臉表情,更是比死了爹還要難看:“徐爺,您可千萬千萬別手抖啊!”
徐銘沒有理會他的請求,而是道:“你的脖子,再給我湊近一點!對對對,完全貼著刀鋒,一毫都不能空著——不然我怕你爹會有機會救你reads();!”
“徐爺,不會的,我爹不會有機會救我的,我也不會逃的,咱不練了行嗎?太滲人了……”敖天哭訴道。
“怎麽可能不練?江湖險惡,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反正閑來無事,我們一定要把這一套劫持的動作給練熟了!”
敖天隻想默默哭一會兒。
演練了好一會兒,徐銘才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劫持姿勢,並確保刀鋒是時刻緊貼著敖天的脖子的!
到時候,徐銘拿刀架著敖天,要是敖翔敢輕舉妄動或是攻擊徐銘,那麽——
“嘶啦!”
敖天輕則脖子上切個大口子,重則……直接身首分離。
“不錯!這樣我才有安全感嘛!”徐銘還是比較滿意排練的結果的。
敖天心裡卻是淚流不止:“徐爺你是有安全感了,都我的安全感呢?……”
不過,好不容易練有所成,敖天也是長松口氣:“徐爺,既然排練好了,咱就歇歇吧!您看,您這樣長時間舉著刀的,你肯定也挺累的!”
“排練好了?”徐銘一瞪眼,“怎麽可能!這才剛剛開始排練好吧?——我總不可能拿到架著你的時候,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吧?所以……”
徐銘一陣陰笑:“接下去,我們排練:拿刀架著你走路!”
“啊……”敖天心裡簡直淚如泉湧。
“等排練完‘拿刀架著你走路’,我們再排練一下‘拿刀架著你跳躍’!畢竟,說不定就會有特殊情況,是需要我們一起跳幾下來躲避的……到時候,咱要是跳得不一致,我的刀一不小心在你脖子上一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個樂子可就大了啊!”
敖天面若死灰,心裡仰天哀歎:“爹爹,爹爹你在哪,快來救命啊……”
這麽高危的排練,敖天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活著排練完成。
……
半天后……
敖天神奇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而且竟然還完成了所有的排練項目!
“排練得不錯!”徐銘誇道,“希望等會兒實戰的時候,你也能發揮得和現在一樣;不然……”
敖天哭喪著臉道:“徐爺,徐爺,您別說了,我都懂的!不然,我的腦袋就沒了!”
直接關系自己的生命,敖天能不好好排練、好好發揮嗎?
“這就好!”徐銘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諒敖天也不敢胡來。
“接下去,我打算去你們隱殺宗的寶庫!”徐銘道,“你是想要安安穩穩地走過去,還是提心吊膽地走過去?”
安安穩穩地走過去?
提心吊膽地走過去?
敖天一怔:“什麽意思?”
“想要安安穩穩地走過去的話,等會我撤了困陣後,你先別傳訊求救;等到了寶庫門口,再向你爹傳訊——當然,我的刀,還是會架在你脖子上的,但會架得稍微遠點reads();。”徐銘難得有耐心和敖天說這麽多,一般徐銘都是直接抽他的,“想要提心吊膽地走過去,那我撤了困陣後,你立刻就可以給你爹傳訊求救了。然後,我的刀鋒緊貼著你的脖子,一路走到寶庫!”
“我要安安穩穩地走!我要安安穩穩地走!”敖天連道。
雖說敖天已經排練得駕輕就熟了,但刀鋒抵脖子這種事情,真的還是越少做越好。
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敖天就怕徐銘一個手抖,或是自己脖子一抖,那可就悲劇了啊!
“我可不能英年早逝!我還沒有集齊一萬名極品女子呢,現在就死了的話,太可惜了……”敖天心裡哀嚎著。
果然,徐銘撤了困陣後,敖天老實得很,根本不敢向他爹敖翔傳訊求救。
見敖天這麽聽話,徐銘的刀鋒,也架在了離敖天脖子一寸左右的位置——這個位置,在敖天看來,真的已經安全感十足了。
此時天色已經入夜,隱殺宗內,竟幾乎無人走動。
徐銘架著敖天,一路走到寶庫大門口,竟都沒碰見一個人。
“你運氣不錯!”徐銘道,“要是碰上一個人,那這一路,你就沒法走得這麽安穩了!”
“是的是的!”敖天悻悻道。
而敖天的目光深處,更有一絲殺機幾乎要壓抑不住地迸射出來。
“竟然逼著我排練‘刀架脖子’……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磨難和羞辱!”敖天心裡,當然對徐銘恨得要死,“等我父親把我解救出去了,我一定要讓他把你抓起來,廢除掉修為,每天供我折磨!我非但要折磨你,還要把你泡在藥劑裡,讓你想死都死不掉……”
想著想著,敖天一時沒抑製住,一不小心散發出了一絲細微的殺意來。
“怎麽,很恨我?”徐銘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絲殺意。
敖天不禁一個顫抖——要知道,他現在可正被徐銘的刀,架在脖子上啊!萬一惹得徐銘不高興,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一抹……
“不敢,我不敢!”敖天連無力地爭辯道。
“不敢?”徐銘嗤笑一聲,“怎麽可能,你一定恨得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沒事,你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沒這想法, 那才怪異呢!——好了,趕緊的,傳訊給你爹,讓他過來救你吧!”
“你就囂張吧!”這話,敖天當然也隻敢在心裡想想,根本不敢說出口,“等我父親來了,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敖天無比憋屈憤恨地拿出了傳訊符,幾乎帶著哭腔:“父親,快來救我啊!!我被人綁架了——”
不過,敖天的哀嚎聲還在持續,徐銘隨手甩了他一個巴掌,然後一把奪過了傳訊符。
啪!!
“啊!!!”又挨一巴掌,敖天忍不住慘叫。
“怎麽了小天?”傳訊符那頭,傳來敖翔緊張的聲音,“發生什麽事情了?”
徐銘傳訊道:“放心吧敖宗主,敖天沒事!剛剛,只是我手癢了,隨便抽了他一巴掌而已!——哦對了,我現在,人在你家寶庫大門口,你趕緊過來吧,我不喜歡等人!在你到達之前,每過一個呼吸時間,我就抽你兒子一巴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