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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莽蒼》第7章 鳳凰閣
  汐河濟,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關山笛,三更月,落落風韻凌一秋。

  萬花搖落人未老,錦繡年華刺仇讎。

  馳鸞鳳,殤歌重,紅顏枯骨斷腸遊。

  錦囊豔骨賦清喉,仙凡格卻成與愁。

  ――《北溟史詩・石韻靈歌》

  鳳凰閣,乃是北溟境內最令文人騷客鍾情的風月場。

  自然,它有多家分閣,在新越、北溟的繁華城市皆是聞名。

  今日,我們一行十五人來的這家,乃是鵬城鳳凰台岸,環山擁湖的岸邊一閣。

  該閣還於清涼河中有四座畫舫船,可說是頗有些規模製式的,也是唯一由北溟四皇子禮親王舅父曹啟藍明面直接經營主管的一家。

  閣樓是八角拱頂八層建築,周邊廣種銀杏,清涼河水與河上畫舫風帆臨風而動,風動帆動,皆是心動。

  及入內殿,便有一秀麗鴇女招呼牽引。

  此次因是熊懷義帶著我們同期這一年中未淘汰的人至此,所以我也隻是跟著看著,並不必自己應聲。

  “想必不是讓我們來眠花宿柳,吟詩作對的吧?”孔立飛側著身子,壓低聲音對我道,“隻是在這裡講學也有些奇怪吧?”

  “你說呢?”我拿著特為逛風月場而拿的扇子敲了敲他的頭笑道:

  “沒看到大家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些頂尖的風月場所,來往人流複雜,好酒美色當前,是非爭端總是不少,要想張羅的生意興隆,所以多半有朝廷的背景。

  而那些頂尖的花魁,則自小便要撒重金以詩詞歌賦醫卜星象教導灌輸,一分不能落得俗套,又要以插科打諢、體貼人心、身段舞藝篩之選之,琢之磨之。

  用的下這般心思,撒的起這筆銀子,平日裡還要各種盥面梳妝金釵玉田步搖霓裳,又要以燕窩香薰珍巧材料維系成名花魁盡可能久的青春、身段、歌喉與舞技……

  總而言之,這番場所可是各國刺奸勢力雜然交鋒無硝煙的戰場,那些頂尖的花魁,也是什麽背景,甚至多大的刺諜名頭都頗有可能的。

  小心一個不慎,露了什麽身份行跡,那可就像被淘汰了的那五人一般,隻能從書吏時長做起,白遭這麽多罪了。”

  “能說出些什麽啊?對這些素不相識、初次見面的女子”,孔立飛咂咂嘴:

  “便是再傾國傾城,又豈有一面之緣,一夜之間,便讓人忘乎所以之能?”

  “那你可錯了”,我輕輕笑著,搖搖折扇,邊看四周廊壁上西子望月、海棠春睡、文君把酒、飛燕臨風一幅幅精繡蜀錦貼毯掛牆,邊瞟一眼他道:

  “你可知臥榻之上,雲雨之間,佳人秋波盈盈,嬌羞不勝,循循善誘之下,除了你以為明擺不可說的機密事,其他一切――便是你雙親姓名、祖籍來歷、妻小家境、以及你以為風趣的各方見聞,又是哪點不可說說以博佳人一笑的?

  至於建立的長期客戶關系,成為裙下之臣,在這溫柔鄉裡尋那解語花者,便更是難有幾分密事了。”

  “倒是不錯”,孔立飛好容易撥開一個姑娘的手帕,又貼近了我的身子擠眉弄眼道,

  “若非你從前在這溫柔鄉裡有什麽風流往事?有什麽傷心事?說出來給我開心開心”。

  不等我回答,卻見黃淳已在那邊貼偏門的廊下一張桌前坐下輕喚我們。

  旁邊則是神態自若、左擁右抱,全不似平時樣子的熊懷義。

  黃淳顯然背不住了,

旁邊的四五個紅香翠帕、繯帶輕垂、含嗔薄笑的舞姬各個不時傾身嬌笑,而他卻端的如若柳下惠再世般,畢竟,他還做不到如熊懷義那般演技,也不好與之虛與委蛇吧?  於是頗有些搬救兵之意的招呼我們過去同坐。

  坐下看去,上首一盞吊式長信宮燈,燈盤轉動以改變燈光照射的角度,燃脂的燈火八面散射開來,忽明忽滅,門邊窗欞上還有一獸面紋銅香爐,裡面徐徐飄出似蘇合香的味道。

  香爐底部乃是圓雕形狀,悠悠轉動,想必能使熏香揮發更為流暢。

  “我在這裡想必你們不盡興”,熊懷義大手一揮站起身來,青袍玉帶身板筆挺,負手三步並兩的走出來說道:

  “我約了畫舫的石姑娘,晚上你們若有興致便可同來一敘,若自得其樂覺得此處甚好,便在這裡自在開心吧,隨意些。”

  招呼打罷,他便轉身而去。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愣了一盞茶功夫,黃淳才說與那邊上一位容長臉蛋,紫衣羅裙的撫堂姑娘道:“給我們上點菜吧,二位可喜歡什麽口味?”說著看向我們倆。

  “隨意隨意”我拉過旁邊鵝黃薄衫女子的酥手,大不咧咧道,

  “隻不知今天是否真是武校買單?若是,那水雲天、竹葉青、洋滄釀、醬香茅、劍白漣,還有那青州女兒紅可通通給我先各上一壇才好。”

  “那可說不準”,黃淳隻自顧自地玩味著手中一方玉佩對我道:

  “總會有個限額的,不過我們這桌說是都記在熊將軍個人名下的,想著便是你超出千八百錢,也只需擔心日後演武課上日子不甚好過,多吃些苦頭罷了。”

  “哎呦――我好怕怕哦――”,我故作姿態地逗弄道。

  順手又摸一摸旁邊女子滑嫩的臉頰,見這女子看去年紀甚小,身量還未長足,頭戴一隻銀色海棠釵邊垂髫斜飄,心道這怕是在外堂招呼尚未出師待客的小娘子了。

  隨後,我又繼續說,“不過那些酒,還是要的。”

  “你個酒鬼”,孔立飛左顧右盼搖頭晃腦地說:

  “我倒是真有些餓了。還是以江湖時令活鮮為原料烹飪的特色菜點上幾道吧。

  此時正是三月人間,若有那煙柳灞泠獅子頭、清涼湖中糖醋魚、慶麥山麓水晶肉、楓琉二島藕肉夾、東都風味鹽h雞、羽山島中海螺乾、蜀中百鳥朝鳳凰,兼之那鏡花水月糕、虎皮三鮮粉、瓦罐雞湯煲、夫妻辣肺片,曉看紅燒肉,有些什麽不拘什麽來上幾份就好。”

  “你丫飯桶啊――”,我趕忙嘲笑道,“這些還叫不拘什麽,也虧了三月人間了,且又哪能吃得這許多?”

  “許你把美酒佳釀來個遍,不許我在諸位佳人面前多點幾道菜?”孔立飛故作正經道:

  “看你就不知憐香惜玉。幾位姑娘終日辛苦,漫談笑語服侍左右,不也要吃嘛。況蘇菜、粵菜、川菜、魯菜、各個風味不同,我怎知幾位小娘子是何種口味?

  倒是你,一上來就一心想把人家姑娘灌醉,恁得不似好人,八成想以圖一逞。”

  “我去,”我也毫不示弱道,“你自己想吃,編排個理由倒也罷了,編排上我了,臭小子”

  “哈哈,”黃淳笑著,示意下面招呼的撫堂紫衣姑娘,又一指我二人道:

  “所謂酒囊飯袋,自古不分,你二位應是絕配。至於,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如此,有什麽上便是了。”見那姑娘輕一點頭,便自去操辦。

  “對了,今日你二人可見了王庚?”黃淳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道:

  “怕是這裡的許多紅袖翹楚,見了王庚也要汗顏的。昨日一聽聞今天要來此處,便想著不知姑娘們見了他,是何神態,隻是好生奇怪,今天似乎病了,不曾來。”

  “王庚自然見不到啦,”孔立飛著實嘴快,“長公主的人,可是能來此處的人嗎?”

  話一出口,我與黃淳都微微皺眉,我自然是怕他這言辭,影響了他的反刺奸實戰績考,而黃淳嘛,我不經意嘴角流露一絲詭異的笑,誰知是什麽原因呢,嘿嘿。

  你來我往,就這麽說話間,酒菜已陸續上的七七八八,自這菜上來之後,就不見孔立飛再多言語,全然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吃的事業中去了。

  我和黃淳見了也著實好笑,便也邊飲邊吃起來。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如此對美食佳釀以虎狼吞咽,風卷殘雲之勢不多時掃蕩大半的我們幾個小子,確是應了這句話的。

  不知不覺間,已是夜色茫茫之時。忽然廳堂中間一陣騷亂,很快又安靜下來。

  見一女子著楊妃樣裙衫,高挽雲鬢,流蘇抹額下花鈿依約,手抱琵琶,眉目清麗,已在大堂戲台上盈盈一拜,翩然落座。又有一女隨之上台,手撚三弦,俊采星馳,落落大方,亦一拜而坐。

  二女和著琵琶三弦悠悠而起敘敘彈唱:“花擁鴛房意難忘,約鬢眉長,駝間髻小,郎騎竹馬幾逍遙……”聽得是蘇州彈詞,吳儂軟語,輕柔婉麗,開篇敘敘而來。

  “看那二女行狀,聽這歌喉詞義,估計尚屬暖場,好戲在後面。”孔立飛摩拳擦掌的樣子。

  我瞥了他一眼,忽然壞壞地笑道,“你怎知道?莫不是常客?我看著還好,自然是話要一點點說,事兒嘛,一點點來才是。”

  “我哪來那許多閑銀子閑工夫,於此處棲遲以待啊,不過是這一開篇便要從小說起,想必有些磨人,不由發些牢騷罷了。”

  下面仍在彈唱:“……弱骨豐肌無限韻,小立妖嬈何所似,微笑語還休,願郎共白頭……”

  “若是聽得不耐煩,何不去畫舫看看那石姑娘花魁芳容?這些鶯燕娘子固也是好的,但立飛說的也是,你我皆非達官貴人、亦沒有億萬身家常來此處。

  今日既然來了,總要見識見識那花魁本事容色,也看看我輩是不是真正合於刺奸斥候一道職責,方才不虛此行。”黃淳話並不多,隻是句句都亦正亦邪,又甚為合理,他這一說我二人便心眼活動,連連頷首稱是。

  “這些所余酒菜可否乘入食盒帶走?”孔立飛由自喃喃道。一語未畢,旁邊的幾位姑娘倒都笑了。

  撫堂紫衣姑娘忙笑道,“上自有酒菜,品類更勝此處,公子不必擔心。公子若喜歡,自然為公子裝盒帶回。”

  孔立飛的臉刷的紅了,道“隻是不想沒來由糟蹋了這些好東西……”回頭忽見我與黃淳已向外走去,趕忙也從後面急急跟上來。

  出門沿著銀杏小道徑至清涼河邊,已有鳳凰閣的泊人小舟在外靜候,我們三個跳上其中一隻小舟,黃淳掏出一塊碎銀遞與船夫,船夫便輕點竹蒿,漣漪微微開去,小舟遂向那燈火闌珊處的璀璨大船駛去。

  遠遠便聽得船上隱隱長歌,卻並無一絲絲竹管弦相伴,隻是歌喉似近似遠迷霧跌宕,不由心馳神往。

  再從細處聽去,竟是二三人輪番演唱,辭藻隱隱是“巍巍青山,歸葬山陽,魂歸來兮,以瞻家邦”之類軍中葬歌,風瑟瑟蕭蕭,歌馳馳蕩蕩,之後忽的一聲蕭音隨之,聲若寒霜,淒切滄桑,讓人不禁動容。

  “倒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黃淳面露欣賞之色,道“確是不俗。無論是否是刺奸的實戰測試,得此一課,也是佳話”

  待小舟與畫舫大船相接,畫舫上面的傳喚姑娘蓮步姍姍而來,問了我們姓名,不一會兒便扶過梯子讓我們隨之上去。

  三人恭敬相隨,穿過前艙,來到紫檀玉墊的一間正堂之中,見到熊懷義半臥在榻上,前有小幾,後有屏風。

  再看那熊懷義,端的目似冥意暇甚,熟視無睹。

  我們於是隻得先向他報名問了好,他見我們來了,便喚停了對面女子,對我們介紹道:

  “這是石靈韻石姑娘,這是柳夢梅柳姑娘,這是聞姿聞姑娘,”又指著下首古琴師道“何優優何姑娘,”,移向左邊鍾罄師道“呂依依呂姑娘”,最後指著吹柳笛的姑娘道“這是家中幼女熊洛兒”。

  他每指出一人,我們便拱手一禮溫好。但到最後一個熊洛姑娘,卻是遲疑,畢竟熊洛姑娘顯然並非鳳凰閣中人,來此目的雖還不知道,可是也不知該以何稱呼,一時三人愣在那裡半晌,我方才帶頭道“師妹好~~”

  誰知這熊洛兒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兩顆潔白可愛的小虎牙與那大眼睛一起忽閃忽閃,道“師妹――哈哈,這,怎麽說?”

  “師長之女,年紀又小,故稱師妹。”我胡說八道著,一邊用我的目力打量熊懷義的臉色,見他依舊容色慈祥,方才略略放下心來。

  “甚是有趣,”那熊洛兒嬌唇輕揚,道“你可便是父親時所說的黃淳?”

  我們又是一陣尷尬,方想起熊懷義剛剛向我們介紹了她們,卻未曾向她們介紹我們,隻是,怎麽這些花魁會與熊家幼女在一起,著實讓我們都很是迷茫。

  大約是熊懷義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忽的笑道“這些都是師門弟子,暗哨女校翹楚,也算都是你們的師姐妹吧,不必拘禮。”然後又轉向熊洛兒道,“洛兒,中間那個眉目穩重些的方才是黃淳。”

  “原來都是同行,失敬失敬,”聽得熊懷義這樣說,孔立飛自然也明白,又見熊懷義行伍出身,言辭直率,怕我的薄面頗有些掛不住,又兼我們年紀還小,於是他便毫不避嫌,便先上去圓場道:

  “師姐妹的音律才華,真是讓我們汗顏,啊汗顏”說完還一直盯著熊洛兒看。

  最尷尬的是黃淳,一心想來看花魁,跑來發現熊老這架勢,竟是有捉婿的意味,頓時大濉

  而我既然被他於熊老這話裡如此赤裸裸比下去了,自然是在那裡陰陽怪氣的等看好戲的嘴臉,全然沒有半點同情。

  就在此時,卻聽熊懷義突然話鋒一轉道,“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如今叫你們來,是為你們第一次實戰任務的事。你們可聽說過鳳凰閣在新越西京的分閣有一位魏芙姑娘?”

  他端起榻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又道,“那魏芙姑娘也是你們暗哨武校的師姐,此前接手新越西京各種斥侯外刺事務,最近遇到了些危險,露了身份。

  我們的人已想方設法將她帶到了新越、北溟接壤的正為羅倭所佔的伶仃洋羽山島,但你們也知道,此時羅倭以羽山島為海軍補給重要據點,所以多重盤查,將魏芙姑娘由長江接入北溟境內一時受阻。

  這件事便由你們去辦。石姑娘,柳姑娘,此前出過暗哨女校的任務,亦已有朝廷實授六品彪補刺奸官品級在身,就由二位負責,其余女校與武校幾位都是第一次實戰任務,希望你們能夠通力配合,群策群力,不辱使命。”

  “是。”我們的領隊,竟是花魁,看過去是個不錯的安排。

  隻是這事兒看去並不好辦。我心裡暗暗想著,又聽熊懷義道,“因魏芙姑娘現在身上還有重傷,且羅倭得知我北溟與新越聯合之事現正格外戒備,宜謀定後動。

  羽山島的布局也還算安全,在其養傷這一個月中,希望你們自己安排好諸事,待寒食一過,迅速行動。今天你們可在此以武校演練之名商議事項。

  艙中廚子、仆隸、槳手、護衛,隨從皆是此番行動之配合人員,由你們自己確認密事界限即可,切記,盡可能周密隱蔽。”

  待熊懷義走出畫舫,我方才重新把目光凝回舫船中幾人身上。

  石靈韻大方走到中間,命身邊從仆撤榻換幾,幾上筆墨白卷,幾下羊毛蒲團,各個列於各人面前,大家環繞而坐。

  柳夢梅則從原先榻後屏風處素手輕拍暗格,轉入密艙,取了地圖及軍情資料攤展於地上。

  石靈韻微微笑著,先讓大家各自介紹,並說明自己的特長來歷。

  細細看去,發現這花魁並非傾城搖曳之態,卻是溫潤如水,一顰一笑間,說不出的媚若無骨,周身清香隱隱,笑容淡雅如荷,與她身上的華美羅染倭裙裾與薄施脂粉的明豔容色相應相攜。

  旁邊指圖款款輕言分析的柳夢梅,則長身玉立,若寒梅雪中,渾身輕骨,窈窕高標。而身後眉目間宜嗔宜喜,眼神熾熱閃爍的俏皮少女,則是有袖中劍舞絕技的刺殺高手聞姿。

  何優優,呂依依乃是一對相貌氣質頗為相似的胞姐妹,雖不知為何取名毫無關聯,但是想必必是有血緣的。

  而熊洛兒則年紀約摸與孔立飛相類, 粉面含春不露其威。

  幾人都是羅倭裙裾打扮,腳下羅倭木屐,舉止舒緩有禮,有幾分羅倭藝姬神韻。

  我方想起,原來剛才聽到那演繹排練之歌曲也是羅倭新近流行的壯烈哀歌。

  此歌本是我新越燕公子所做,本是於陽平城屠城覆滅十萬新越軍時,所做悼亡之國殤悲歌,然則竟因交戰時陽平新越軍甚為勇武,直至圍城數月,糧草禁絕,四面楚歌之時,仍奮力抵抗,引得倭軍將領也不免有幾分敬意,故對此番悲歌竟十分抬愛。

  後竟廣為羅倭於新越所建天羅軍傳唱,可見於藝術一事上,或本無國界。

  “此次我們雖是接應任務,而名義上,卻是應羽山島島主之名前往為羅倭將帥演藝。

  我們選了一首於新越、羅倭都頗有名聲的戰歌國殤,作為重點演繹的曲目。

  其中鋪排出五個章節,以宮調商調相互轉換,千千闕歌彼此呼應,進行新的編排鋪陳,力圖使得遠在他鄉之倭軍亦能因此軍旅壯懷之詞歌,與美色佳音,對我們的到訪和歸來減少一些戒心。

  自然,我們暗哨女校的幾位都是通羅倭語言的,最後一篇長歌當以羅倭語排練演繹,引起其興趣以掩人耳目。但不知各位師弟們各自所長為何?現而今可有什麽想法與計劃,大家一處討論,但說無妨。”

  石靈韻溫和而輕緩的看過我們幾個,征詢的目光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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