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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嬌》第344章聖旨
羅氏嗚咽了好久才難以啟肯道:“昨兒老爺在我那裡……半中央被……燕姨娘派人叫走了。筆%趣%閣www.biqu”

 許夫人聽了直想笑,半途!事情比她預料的還要有趣。

 她一臉同情地看著羅氏,關懷備氏地給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長歎一口氣道:“心疼你,新婚之夜竟發生這樣糟心的事。

 不過你也別太往心裡去,燕姨娘身子一向不大好,懷孕對她而言更是負擔,而且,她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會對肚子裡的寶寶格外在意,可能有些小提大作了。”

 她笑著拍拍羅氏的手道:“等你有身孕了,說不定比燕姨娘還要緊張。”

 羅氏這才勉強收住了淚。

 許夫人道:“既然燕姨娘病了,我得去看看她,你去不去?”

 羅氏根本不想去,燕姨娘是死是活她理都不想理。

 可是夫人都問她臉上了,她也難以拒絕,不然顯得心胸太狹窄了,於是點了點頭。

 許夫人裝了一籃子核桃、杏仁之類的乾果和羅氏一道來到了竹猗軒。

 燕倚夢才起來用早餐。

 羅氏掃了一眼胡桌,蘑菇豬肚湯,紅燒豬肘,清炒波菜,醃竹筍,還有各色面點和牛乳,當下就控制不住黑了臉。

 她是新婦,早餐卻只是一大盤韭菜餡的豬肉餃和一碟炸春卷,外加一碗蛋羹,她當時還喜壞了,早餐這麽好,現在與燕倚夢的比起來就好像豬食!

 許夫人心細,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是孕婦,你跟她爭個什麽。”

 羅氏這才隱去臉上怒氣。

 燕倚夢見到羅氏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她來做什麽?

 許夫人坐了下來,把籃子放在桌上,淺笑著說道:“聽說妹妹不舒服,我特來看看妹妹,這些乾果妹妹沒事吃幾個,對肚子裡的孩子大有好處。”

 燕倚夢道了多謝:“昨兒夜裡肚子疼了一陣,後來就好了,難為姐姐記掛著,天寒地凍的一大清早來看我。”

 許夫人笑著道:“妹妹客氣,只要妹妹和肚子裡的孩子平安,我一天跑一萬次也願意,就怕妹妹嫌棄。”

 燕倚夢隻淡淡一笑,並不應話。

 羅氏在旁不滿地暗暗白了燕倚夢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主母這般抬舉她,她竟像得了誥命一樣不放在眼裡。

 許夫人並不介懷,與燕倚夢說了會子話,見羅氏悶坐在一旁也不言語,隻得起身帶著她離去。

 出了竹猗軒,許夫人忍不住問羅氏:“你為什麽不高興?”

 羅氏畢竟年青,心直口快道:“燕姨娘看上去好好的,哪裡像是不舒服的樣子,昨晚分明就是……”後半句是,分明就是壞我好事,只是實在羞於說出口。

 許夫人掩嘴而笑:“要真像妹妹所說的那樣,可又是諼兒在背後調皮了。”

 羅氏費解地看著她:“夫人,我不明白。”

 許夫人道:“諼兒最看不慣她父親三妻四妾,你進了門,她心裡肯定不滿,又不好指責她父親,就拿你當炮灰咯!

 你看她昨晚家宴時,與燕妹妹竊竊私語,定是她教燕妹妹這個鬼主意給你使絆子呢。”

 若諼是方府的小鳳凰,又是許夫人的獨女,羅氏心中有氣,卻發作不得,還要陪著許夫人一起笑,裝大度,只可惜那笑容僵硬無比,許夫人看了,心中明白魚兒上鉤了,不禁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得意的笑。

 正月十二是方府老夫人的六十誕辰,方府因此廣請親友,大宴賓客,熱鬧非常。

 忽有一個守門的家丁慌慌忙忙闖了進來,方永華喝道:“貴客在此,如此失常,有失體統!”

 那家丁撲通跪下,顫著嗓音稟道:“未央宮的安老爺來降旨。”

 一眾賓主聞言嚇得失語,不知是何消息,所有賓客暫時隱去。

 方永華強做鎮定,命人撤去酒宴,止了歌舞,自己急急忙忙跑到中門,吳管家已親自擺了香案,在場家丁無一不肅然。

 方永華帶著仆從忙跪迎。

 不過片刻,未央宮都太監安公公乘馬而來,前後許多面容清秀的太監跟從,皇家威嚴,氣派宏大。

 方永華等人連頭都不敢抬,山呼:“恭迎安公公。”

 安公公宣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永安候方永華之女方若諼於正月十五酉時入宮共度元宵佳節,欽此。”

 喜從天降,饒是方永華久經官場,此時竟反應不過來,隻覺大腦懵懵的,呆若木雞,直到安公公滿面笑容的將他扶起,他還猶如夢境般兩腳虛浮,似踩在雲端之上。

 老夫人及眾賓客在內院皆惶惶不安,只見吳管家不顧內院有眾多女眷,一頭扎了進來,激動不已道:“恭喜老夫人、夫人,咱們家小姐要入宮了!”

 眾人皆困惑地看著他,這入宮是個什麽意思?是做宮女還是冊封嬪妃?可諼小姐還未及笄,難不成是內定太子妃?一時眾人各種猜測。

 老夫人又是急又是氣,斥道:“你這奴才,越是年歲大越是不中用,連話也說不好了!”

 許夫人在一旁察顏觀色,見吳總管是因喜悅引起的過分激動,忙替他說話道:“老夫人別急,容他喘口氣再說,料不是什麽壞事。”

 吳總管深呼吸了幾口氣,總算將心情稍稍平複了些,把聖旨複述了一遍。

 方老夫人等聽了,方才心安神定,不免又都洋洋喜氣盈腮,賓客們各各心裡豔羨不已。

 元宵佳節歷來是皇室成員內部的節日,說穿了就是皇家家宴,很少請外戚或者官員參加,更遑論官員的家屬了,現在還未及笄的若諼得此殊榮,可謂皇恩浩蕩,福如東海,大家紛紛賀喜,來參加壽宴的女眷們圍著若諼如眾星捧月般誇讚,鬧得不堪。

 若諼被聖上宣旨正月十五去皇宮過元宵節的事很快傳遍朝野,一時間那些重臣貴胄家的郡主小姐羨慕妒忌恨。

 平恩侯府裡,許菌聽到這個消息,氣惱得把自己屋裡的丫鬟責打了個遍,大節下的,她院裡哭聲震天。

 黃夫人和許誇趕來,黃夫人忍不住責備道:“過年家裡客人多,你在這裡打罵丫頭,被那些賓客聽到,成什麽樣子?”

 許菌摔了個茶杯,一扭身在榻上坐了,氣呼呼道:“那個諼兒憑什麽能夠進宮過元宵節,我跟姐姐是皇親國戚反而不能進宮,我不服!”

 黃夫人和許誇聽了頓時啞了嘴,這個消息讓她們也很鬱悶。

 晚上,許誇到了黃夫人的房裡,屏退眾人,對黃夫人道:“母親,我們得采取措施,不能讓若諼這樣出盡風頭,否則……太子妃必是是她!女兒為了當太子妃,等到十七不曾許配人家,如果落了空,豈不成了他人笑柄嗎?”

 黃夫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要論溫婉得體,知書識禮,樣樣不輸與許家的諼兒,只是顏色遜了幾分罷了,卻整個都輸給了她,便是加上皇親的身份也難與她匹敵,怎不叫人心裡不甘。

 她歎口氣道:“女兒說的何嘗不是?我和你父親為這事愁的睡不著,可聖旨是皇上下的,我們也沒辦法啊。”

 許誇道:“女兒倒有一條妙計,不叫若諼一枝獨秀。”說罷附在黃氏耳邊如此這般了一番。

 黃夫人聽了連連讚好,又與許填說了,許填驚喜道:“沒想到誇兒竟有這般智慧,若真的當了太子妃,肯定能掌控整個深宮。”

 第二天一大早,黃夫人和許老夫人二位誥命借著給深宮的娘娘請安的機會進宮分別面見了王皇后和薄昭儀這兩位深宮的風雲人物,密談了好一會子才離開,正好被也進宮來請安的誥命方老夫人撞個正著。

 方老夫人笑著打招呼:“兩位親家這就走啊。”

 許老夫人也笑應道:“皇家森嚴,比不得我們普通人家,哪能久待?”說著離去。

 方老夫人抬頭看了看含涼殿三個大字,心中納悶,含涼殿裡住的是薄昭儀,許家因為太子的原因與薄昭儀鮮有往來,怎麽今日會來覲見她呢?

 從宮裡回去後,方老夫人把心中的疑問說與全家人聽,就連方永華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總覺得許家肯定在蘊釀著什麽大動作。

 若諼將要進宮的喜悅因此衝淡了不少不說,還蒙上了一層陰影。

 第二天,從宮裡傳來消息,一向貌合神離的王皇后與薄昭儀罕見的意見一致,一齊向皇上進言:“許多為朝廷社稷出力的重臣家的女兒不請,偏請在朝廷沒有什麽建樹的方永華的幼女,恐寒了那些重臣的心。”

 皇上於是又補發一道聖旨,凡是大臣未出閣的女兒元宵那天都來宮裡一起嗨。

 方府知道許家上次進宮的目的之後反而心頭一松。

 方老夫人鄙夷道:“那個誇兒比不過我家諼兒竟玩起陰的,只是珠玉就是珠玉,豈是瓦礫所能比擬的!”

 許夫人聽了心中不快,不論怎樣,方老夫人說的是她娘家人,叫她顏面何存!

 方永華卻不以為意:“那些名門望族的千金進宮對諼兒未嘗不是好事,這樣一來,諼兒就不會被眾人槍打出頭鳥了。”

 自從方府接到那道像征莫大榮耀的聖旨,合府上下莫不喜氣洋洋,就連那些守門的奴才也是滿面紅光,那些沒有品階的官員想要進府求見永安侯,他們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拿正眼瞧人一眼。

 若諼暗笑,眼下她只不過將要去宮裡玩上一會子,這些奴才就如此飛揚跋扈,若有朝一日自己果然母儀天下,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豈不戴著墨鏡,敲著竹棍守大門——所有訪客他們一律瞎了眼目中無人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本來自己現在就樹大招風,府裡的人還不知道低調,完全是作死的節奏嘛!

 於是,若諼在一個適當的機會,向自己的娘親許夫人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憂慮,許夫人見她小小年齡便如此有憂患意識,對她更是喜愛,將她的原話說與夫君和老夫人聽,他二人也都對若諼讚賞有嘉。

 方永華欣慰道:“咱們家可能真要出鳳凰了。”

 許夫人笑道:“若諼如此知進退,懂得藏拙,全是老夫人教的好。”

 老夫人面露得意,嘴裡卻一再謙遜,拉了若諼在身旁坐下,一遍又一遍叮囑她進宮要講究哪些禮節,注意哪些細節,絮絮叨叨,只有燕倚夢憂心忡忡。

 終於到了元宵節,中午剛過,許夫人便命方府裡手最巧的丫鬟給若諼梳妝。

 她在一旁站著悔恨歎氣:“真是失算,應該接到聖旨的當天就請了長安城裡最有名的梳頭娘子住咱們家的,不過遲了一天,但凡有些手藝的梳頭娘子已被那些王孫貴族搶了個精光!”

 老夫人笑著道:“那些門名千金誰不想把自己打扮的耀眼奪目,讓皇上、皇后、太子注意到自己。”

 為若諼梳頭的丫鬟曲了曲身道:“夫人放心好了,奴婢定為小姐梳個精致的髮型。”

 許夫人欣慰地點點頭:“全靠你了。”

 梳頭丫鬟拿著篦子沾了榆樹刨花水替若諼將頭髮順好,一束束繃得緊緊的,幾將頭皮拉下,若諼如受酷刑般痛得五官縮成一團。

 好不容易梳好了一個斜斜低垂的雲髻,梳頭丫鬟又將金的玉的首飾往她頭上插。

 若諼呲牙道:“戴了這許多,待會恐怕連路都不會走了。”

 方老夫人一直歪在榻上看她打扮, 聽到她如此說,有些不放心:“怎麽到現在還不成個樣兒?這可如何是好?”

 若諼從銅鏡裡看著方老夫人,調皮道:“老祖宗且將心放肚子裡吧,天天被老祖宗訓練,都快成木頭人了,怎會行差錯步?”

 老夫人氣笑道:“貧嘴!”

 梳好發髻,戴好首飾,一眾丫鬟婆子又幫她換上華服,一應穿戴好,已是過了一個半時辰,若諼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總算好了!”

 羅氏走近她跟前左瞧右瞧:“諼小姐細皮嫩肉的,外面風如刀子,只怕割了小姐的皮膚,我這裡有種膏,抹在臉上可禦寒風。”

 說著,從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小丫頭手裡拿過一盒膏來,若諼正在興頭上,並未多想,挑了一點在指尖上,聞到一股甜香味,正要往臉上抹,門外一聲嬌喝:“住手!”

 若諼抬頭,看見蝶舞扶著燕倚夢嫋嫋而入。

 羅氏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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