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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嬌》第350章 錦緞
翠玉率著幾個小丫頭率先趕到,一看自家公主一臉鮮血的躺在地上,哀嚎一聲跪倒在若諼身旁,驚問道:“公主,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說罷,扭頭狠狠瞪了許誇一眼。筆《趣》閣www.biquge.info

 許誇臉上神色一滯,暗暗叫苦不迭,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若諼痛苦得緊縮五官,說不出話來,許誇看了更是火大,她萬沒想到若諼這麽能裝,這麽會裝!

 跟著翠玉的一個丫頭扭頭衝著不遠處的人群扯起嗓子惶恐大喊:“不好啦!公主叫人打啦!公主叫人打啦!”

 本來那些賓客以為是丫頭在打架,並未當一回事,可聽了那丫頭的話,都嚇了一大跳:什麽?公主被打了?是誰吃了熊心豹膽了?

 本著獵奇心理,眾人如潮水一般呼啦而至,尤以太子和二皇子衝在最前面。

 倒不是他們比眾人更想看稀奇看熱鬧,他們在宮裡什麽稀奇沒見過?會對這等事這般失態?

 只是這裡他們身份最尊貴,誰敢越過他們去,因此倒把他兄弟二人突出了,在外人眼裡,他兄弟二人是多麽緊張忘憂公主!

 眾人跟著太子和二皇子來到互毆現場,看見若諼滿臉是血,衣服凌亂,頭髮披散,模樣甚是狼狽,眾人議論紛紛:“公主被打得不輕啊!”然後都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許誇,沒有人注意到她臉頰微腫——就算有人注意到了,還以為是她過年吃胖了。

 許夫人心疼萬分地叫了聲:“諼兒!”便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蹲在地上,扶起若諼的上半身,半抱在懷裡,拿出帕子,準備為她拭去臉上的血跡。

 若諼忙把頭偏到一邊,虛弱地說道:“別碰,疼!”

 許夫人手頓在半空,又無力地垂了下來,抬頭厭惡地瞪了一眼許誇。

 太子涼涼地看著許誇,沉聲問道:“是怎麽一回事?”

 許誇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低聲婉轉道:“太子,我沒動手打公主,是她打我!”

 “是嗎!”太子眼裡的光如匕首一樣凌厲地盯著許誇,“照你這麽說,公主一臉的血是她自己打自己弄出來的咯!”

 許誇猛點頭:“是!的確是這樣!”

 靖涵靖文氣得要衝出來與許誇理論,被靖墨攔住,他倒要看看太子會怎樣審案。

 太子嗤笑,極失望地看著許誇:“我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無恥之人!”他回頭看了眾人一眼道,“我和眾人都親眼看見你行凶了,你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紅口白牙不承認!”

 “我……我真沒有!”許誇驚惶無力地分辯,偏偏這個時候許菌醒了過來,一扭頭看見若諼,並不思忖為何有這麽多人在這裡,人還未爬起,就一腳用力踢向若諼,叫囂著:“踢死你這個死賤人!”

 眾人嘩然!

 許氏急轉身用背擋住,許菌那一腳硬生生地踹在許夫人的後背心窩上,她因深恨若諼,這一腳用足了吃奶的力,許氏身子往前栽了栽,齒舌相撞,咬破了舌頭,一縷殷紅的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眾人見狀,暗想,這個許菌下手可真是毒!竟把許氏踢出內傷來!

 許菌踢錯了人,一點悔意都沒有,坐在地上氣籲籲地瞪著若諼母女,猶不解恨。

 眾人見她如此,越發鄙夷她的為人。

 許誇暗暗叫苦。

 方家三兄弟撲了過來,焦急地問:“母親,覺著怎樣?”

 許夫人強笑著道:“我沒事,只是咬著舌頭而已。”又回頭喝斥許菌:“敢問許二小姐,我們家忘憂公主哪裡得罪你了,竟惹得你這般痛下殺手,使這樣大力氣踢她!幸虧是我替她擋了,不然你這一腳下去,還不要了我家忘憂公主的小命!”

 方家三兄弟聞言,全都極不友善地瞪了許菌一眼。

 許菌蹭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指著許夫人的鼻子道:“是她先動手打的我,你還敢反咬一口!怎麽?仗著人多想欺負人呀!”

 許誇沉聲道:“你閉嘴!”

 許菌不樂意道:“憑什麽呀,我們總不能叫人白欺負了吧!”

 方靖墨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許菌跟前,冷聲道:“你都敢當著太子和二皇子還有眾親友的面罵忘憂公主是賤人,敢對她行凶,誰欺負得了你!

 何況你姐妹是兩個人,又都比忘憂公主大,她就是想打你們,也不會選在她落單的時候動手吧,就算是編謊話也麻煩編個靠譜的!”

 眾賓客不言語,全都涼涼地盯著許氏姐妹,看她倆怎樣自圓其說,忽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手裡拿著一枝紅梅跑了過來,驚訝地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裡這麽多人?”

 若諼低喝道:“琥珀,太子和二皇子在此,豈容你大呼小叫?”

 琥珀忙用手捂了嘴,臉上顯出懼意,讓人一看就是個本分的好丫頭。

 她視線一轉,落到若諼身上,忍不住又一驚一乍起來,瞪圓了眼珠撲過來道:“公主!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若諼沒吭聲,只看了看許氏姐妹。

 琥珀自十歲起服侍若諼,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地相處了五年,默契度已經相當高,見狀,心裡早明白了幾分,扭頭死盯著許誇,站了起來,用手裡的紅梅枝指著她,悲憤道:“哦~是你,一定是你!真沒想到許大小姐這麽卑鄙,叫奴婢去為你姐妹二人折紅梅枝,把奴婢支開,你們就痛毆我家公主!”說罷,把紅梅枝往地上用力一扔,又用腳踩了幾踩,繼續道:“看許大小姐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心胸卻是如此狹窄,見我們小姐被皇上封為公主,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元宵節那晚在皇宮裡就接二連三陷害我家公主,被皇上訓斥,誰知竟不悔過,今兒都發展到打人了!”

 方靖墨等她聲淚俱下的說完,才喝道:“住口!太子在此,會給公主一個公道的!”

 琥珀這才悻悻退下,和靖涵靖文一起扶起若諼和許夫人。

 太子似笑非笑地盯著許誇:“你怎麽解釋?”

 許誇百口莫辯,索性不辯,恢復了往日的端莊,以退為進道:“反正我跟我妹妹沒動手打人,信不信隨太子便!”

 太子揚揚眉,點頭道:“很好,我會把我所看到的一切稟告父皇的!”

 許誇一聽,頓時傻了眼,她與太子年齡相近,自小感情親厚,她之所以那樣說就是想將太子一軍,吃定了他看在兩人小時候的交情外加親戚的份兒上,不會太為難她,沒想到他竟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

 許誇的腦海裡浮現出太子癡看若諼的那一幕,心中一涼。

 許菌聽了太子的話,嚇得小臉蒼白,五官挪位,跑到太子跟前扯著他的袖子哀求道:“太子,別告到皇上跟前好嗎,我這就去給公主認錯。”

 皇上已經下令不許她再踏進皇宮,若自己再惹皇上動怒,他該會下令杖責她吧,而她,是極怕疼的。

 許誇見她這麽快就繳械投降,臉上流露出一切都完了的無助表情。

 許菌果然轉身跪到若諼面前,磕頭道:“求公主原諒。”

 若諼命琥珀把她扶起,笑著道:“我知道許二姨是最忠厚之人,根本不會算計人,定是被人利用了才對我做出這些事來。

 我好心勸許二姨就此罷手吧,真要出了事,許二姨成炮灰,真正幕後凶手跟沒事人一般,許二姨不是太委屈了嗎?”

 若諼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誇一眼,借口頭暈,扶著琥珀先走了。

 黃夫人因元宵節那晚許菌被皇上金口勒令不許再入皇宮,急得幾夜不曾睡著,今兒來了,等了好久,總算等到眾賓客出了錦繡堂,去園子裡賞梅去了,這才有機會與老夫人獨處,扯了半日閑話,旁敲側擊地想求老夫人跟若諼說說,讓她去求皇上收回對許菌的懲罰,直說得舌頭都快斷了,老夫人都沒有一點松口的跡像,正在心裡花式咒罵老夫人,就見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道:“老夫人!公主被人打了!”

 老夫人驚得站起,追問道:“公主被何人打了?”

 黃夫聽了,先是一驚,緊接著一喜,在心裡幸災樂禍道:“打得好!”

 小丫頭有些害怕地看了黃夫人一眼,答道:“是被許家兩位小姐打了。”

 黃夫人霍地站了起來,深呼吸道:“你知道胡說是會被打死的麽?”

 小丫頭低頭怯怯道:“奴婢沒有胡說。”

 老夫人狠狠瞪了黃夫人一眼,命兩個仆婦攙著她,急急向外走去,趕到打架現場的時候,若諼正準備離去,老夫人見她滿臉是血,又氣又急,差點暈了過去,忙拉著若諼的手問:“怎麽被打成這樣?”

 若諼怕待長了時間露餡,連叫著頭暈,老夫人心疼不已,忙道:“快回去躺下。”又命一個婆子即刻去請太醫,又叮囑琥珀好好照顧公主。

 恰好黃夫人也趕來了,與若諼擦肩而過,看到她滿臉的血吃驚不小,暗想,自己這兩個女兒也太膽大了,下這麽重的手,不知該怎麽收場。

 老夫人見她到了,登時滿臉慍怒,也不顧什麽親戚情份了,指著黃夫人的鼻子痛斥道:“好你們黑心的母女幾個,做母親的就在我面前裝可憐,想要我們求皇上收回對許菌的懲罰,做女兒的就背著人暴打我們家公主!這樣虛偽的客人我們方家廟小難容,來呀,替我送客!”

 許夫人雖覺臉上掛不住,可畢竟黃氏母女三人做得太過分了,她也不好開口替她們求情。

 翠玉應聲走到黃夫人跟前,冷冷道:“黃夫人請吧。”

 有幾個仆婦也各自站在許氏姐妹身邊,擺出逐客的姿勢。

 黃氏母女三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被驅逐出府了,成了眾人的笑柄。

 客人走後,老夫人氣得胸口痛,正要回榮禧堂躺下,一個小丫頭來報:“薄昭儀娘娘派人送來了賀禮。”

 老夫人納悶,之前不是賞過,怎麽又賞?急命許夫人去迎接薄昭儀派來的人。

 薄昭儀派人送了一百匹的錦緞,雖然不是特別值錢,但難得的是這份殊榮,老夫人看見這些禮物心裡好受了許多,命人把薄昭儀所賜之物送到鳳儀軒去。

 若諼見了,道:“白放著也是爛掉,可惜了的。”

 於是把適合老夫人和母親穿的錦緞挑出來,命兩個丫頭送到榮禧堂和慧蘭苑去,又挑了十匹素雅的正準備命琥珀去送給燕姨娘,可巧她就帶著蝶舞來了。

 一見若諼便急切地問:“傷在哪裡,傷的重不重,讓姨娘來看看。”

 若諼笑著上前扶住燕倚夢,體貼道:“姨娘慢點,萬一摔跤了可不是玩的。”

 兩人坐下,若諼附在她耳邊把真相告訴了她,燕倚夢聽了直笑,佯嗔道:“鬼機靈。”

 若諼道:“姨娘來得正好,我選了十匹錦緞給你做衣服,你看可滿意?”

 燕倚夢看了那十匹錦緞,笑讚道:“諼兒好眼力,匹匹都中我的意!”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燕倚夢便命蝶舞抱著那十匹錦緞與她一起離去,走在路上碰到羅氏。

 羅氏笑著和她打招呼:“姐姐從哪裡來?”

 她豔羨地盯著蝶舞手裡的錦緞又問道:“姐姐從哪裡得了這許多錦緞?”

 燕倚夢淡笑著道:“是公主賞給我的。 ”便與蝶舞翩然而去。

 翠兒見羅氏很眼饞那些錦緞,安慰她道:“薄昭儀賞了咱們家公主一百匹錦緞,公主肯定多少要送姨娘幾匹的,姨娘別急,慢慢等。”羅氏點點頭,可一直等到晚上都沒見若諼派人送錦緞給她,有些沉不住氣了,便借著給若諼問安,拐彎抹角地想要幾匹錦緞。

 若諼心裡瞧不起她,自她嫁進府裡,對自己總帶著點敵意,也根本不踏進自己屋子半步,這會子要東西倒跑來了,也太不要臉了吧。

 因此裝糊塗,可見羅氏大有不達目的不肯走之意,便有點煩了,一手撫著頭,叫道:“哎喲,頭又開始暈了,我要去睡會子,姨娘自個兒坐吧。”然後起身進了裡間繡房。

 羅氏話講了一半未曾講完,諂笑還僵硬地掛在臉上,若諼就已經走掉了,自覺在丫頭面前丟了面子,隻得含恨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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