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井上特使要這樣乾的。”吉川用手指了指站在一邊掏出槍來指著秦漢的井上直立說道。
為了活命吉川毫不猶豫的將井上直立出賣掉,完全不提這原本是他自己的意思。
被秦漢帶著死亡氣息的雙眸注視著的井上直立,心中滿是恐懼,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吉川會說是他的主意。
“不,不,我,我沒想……”
一條銀色的光華閃過,井上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慢慢的伸手摸向自己剛剛覺得一涼的脖子。
一絲淡紅色的血線出現在井上的脖子上,他的手在快要摸到脖子的時候停了下來,眼中瞳孔開始擴散,然後就是衝天而起的血柱。
“男人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受傷,所以動了老子的女人,老子就必須讓他死。吉川君,你說老子說的對不對?井上是不是該死?”
吉川這時已經快要嚇的尿褲子了,他不想死,他的舅舅是帝國天皇,他是皇親,秦漢陰冷中帶著殺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後,他就開始拚命的點頭。
“是,是,撼山刀君才是真男人,井上直立的確該死。”
“很好,那麽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帶著我的女人走了?”
“可,可以。您隨意。”
“很好,記住,永遠不要嘗試打我女人的主意,要不然你就是鑽進天照的褲襠裡,老子也能要了你的狗命!”
刀鋒離開了脖子,活下來了,終於活下來了,吉川偵佐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就在他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就覺得眼前有一條黑線閃過,然後兩腮傳來的劇痛席卷了他的大腦。
“老子說過,再敢罵人,撕了你的嘴,你以為老子忘了麽。”
一雙帶著死亡氣息的眼睛出現在吉川的眼前,讓他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眼中帶著無比的驚恐,雙手捧著臉拚命的搖頭。如果不是鮮血不斷順著指縫流出來,絕對是呆萌好少年的最好體現。
秦漢離開的很順利,甚至比進城時還要順利,一路上前有鬼子開路,後有鬼子護衛,兩側還有鬼子站崗。
涼子一直不可置信的盯著秦漢,背對著省政府吊在旗杆上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秦突然間從自己眼前消失,然後不長時間就有人把自己放下來,認真清理了傷口。再然後自己就被那個男人抱進了車裡。
吉川就算是傻了也不可能放過自己。只要是離開他的掌握聯系上國內,一定會有他好果子吃的。
看到前後都有憲兵,路兩側還有人警戒,涼子以為是要將兩人押到刑場槍決,可到了城門口卻發現所有人卻都撤了回去。
“我叫秦漢”新換的一輛95式偵察車中,秦漢一邊開車一邊對今川涼子說道。
隔了很久,涼子才開口道:“你也可以叫我冷凝寒,這是我的中國名子。”
隨後車裡再次陷入沉默,兩個國家、兩個意識、侵略者與復仇者,可偏偏彼此間有了曖昧的感情。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再也沒有說話,有涼子在車上也不愁過的檢查站的事情,直到車子開進長靖縣城。
“你要走了麽?”
將涼子送到一家旅店門前,秦漢將車停了下來,涼子是不可能帶進基地去的,所以只能讓她在縣城裡養傷,不過好在她的那個女隨從已經提前到了這裡。
秦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憔悴的女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麽。
“以後能少殺點……,
少殺點日本人麽?”涼子眼中帶著一絲乞求。 “我不是殺人狂,也並不想殺人,但你不要忘記,你們是侵略者,我們也不想作亡國奴,所以我們就是天生的仇人,沒有選擇的余地。”
秦漢此時再次拿出一根煙放在鼻子下面聞著,這一路上他已經吃掉了差不多半盒左右,卻一直不知道怎麽處理涼子這個女人。
殺的話自己確實不想下手,可不殺難道就放任她繼續進行她的間諜工作麽?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投降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不要像13聯隊一樣全都殺掉。”
或許涼子就是秦漢的克星,他很難說出一個不字,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我盡量吧。”
似乎得到這樣的答案就已經很滿意,涼子很開心的點頭笑了一下,然後臉色微紅的輕聲說道:“能把你那柄黑色的刀送給我麽?我,我想用它來防身。”
日了狗了,現在的女人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每一個都對刀子這麽有興趣,林輕語把‘虎牙’要走了,這個日本蠢女人還要把自己的‘鋼鷹’也拿走?這要是再認識幾個女人自己就特麽赤手空拳了。
不過想歸想, 黑色的107D還是連鞘出現在秦漢手中,這是潛意識的動作,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拒絕涼子的要求。
“它叫什麽?”涼子將刀從刀鞘中抽出來,仔細的打量著,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107D的全貌。
“‘鋼鷹’,也可以叫它107D。”
“它很漂亮,我很喜歡。”
“喜歡就留著吧,但不要讓它染上中國人的血,要不然……。”
秦漢說了一半停住,他想放句狠話,給涼子一個警告。但突然發現沒有殺機的警告是那樣的無力,他好像真的狠不下心把涼子殺掉。
這特麽叫什麽事兒啊,這娘們兒也怪,就是坐在車上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拿著刀看,也不知道刀有什麽好看的。
再一次良久的沉默之後,秦漢忍不住首先開口說道:“你的隨從已經等你很久了。”
涼子責怪的看了秦漢一眼,似乎在怪他不懂風情,隨手打開車門,將要下車的時候突然說道:“我不會放棄那批寶藏,既然你架梁子從袁複禮先生那把事情接過去,那麽以後小心了。”
啥意思?這日本娘們兒是啥意思?這是在跟自己表白,以後跟定自己了?還是說她以後不會插手情報方面的事情?
開車回基地的路上,秦漢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後來實在是想不明白,就問旺財:“你說這娘們兒啥意思?是不是真的看上老子了?”
旺財的回答直接讓秦漢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老子怎麽知道,老子只是台機器。”末了似乎覺得意猶未盡,補充道:“還是無性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