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異常的平靜,秦漢用了不長時間就已經將車開到了省政府小廣場上,看到了那個吊在旗杆上兩天兩夜的女人。
此時涼子身上只有一件單薄而且遍布血痂的衣服,在11月的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臉色,再也沒有當初與秦漢對峙時的明媚動人。
從車上走下來,一步步向那個被吊在旗杆上的女人走去,他很想知道這個被自己同胞惡毒的吊在寒風中兩天兩夜的女人現在想的是什麽。
小廣場四周大批的鬼子兵不斷的湧出來,很快就將整個廣場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只是他們真正能起的作用怕是很有限,秦漢有這樣的信心,所以並不在乎。
四周的動靜讓被吊了兩天兩夜的涼子有了些反應,緩緩抬起頭,那個她一直惦記著的男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他來了,真的來救自己了,可是……。
“我知道你會來,我知道。”好多年不曾流過的眼淚從涼子的眼角流出來,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委屈。
涼子已經很虛弱了,聲音低的連她自己都聽不到,如果不是秦漢會讀唇語,只怕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她連秦漢真正的名子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外號,但這並不能阻止她把那個揮舞著黑色軍刀的強悍男人印在心裡。
那個男人是唯一一個對她的美麗的面孔不屑一顧的男人,也是她見過的最強悍的男人。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是那個男人的影子在支持她,在她堅持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還是那個男人的影子在支持著她。
因為她堅信那個她喜歡的男人會來救她,一定會來救她。
可當那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她應該早早死去,這樣才不會成為那個男人的負擔,現在的自己只會拖累他。
現在她喜歡的人已經來了,可是卻再也不能離開了,吉川那個畜生一定不會放會他。
後悔,深深的後悔,涼子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她不想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來不及了。
朦朧中,她看到那個男人笑了,笑的很溫暖,而且他好像還在罵自己,聽上去好像是“特麽傻女人!”
老娘那裡傻了,老娘擔心你還出錯啦?
秦漢笑的很開心,涼子的話可以證明,這個陷井並不是出於她的意願。
只要是這樣就好,秦漢很討厭欺騙,只要不是欺騙他並不介意把這個女人救下來,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至於涼子受的傷,秦漢並不擔心,都是皮外傷,有機會回末世隨便找點外傷藥回來塗上,保證連個疤都沒有。
看著涼子一直在用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叫自己快走,秦漢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秦漢要是說不在乎涼子,只怕旺財都不信,要是真不在乎,在憲兵隊那次就可以直接抹了她的脖子,一個殺手怎麽可能放掉到手的目標。
笑著說了一句:“特麽傻女人!”秦漢就開始一步步走向旗杆,打算將涼子放下來,至於周圍的鬼子,如果他們不識相,搞死也就是了。
就在秦漢走到距離涼子大概有3米左右的位置時,卻在涼子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南部手槍的聲音響起‘砰’。
跟井上直立一起從省政府裡走出來的吉川,遠遠的就看到秦漢與涼子眉目傳情的樣子,忍不住胸中妒火中燒,想都沒想就將手槍掏了出來,對準向涼子接近的秦漢就是一槍。
可那個叫撼山刀的男人似乎有感應一樣,根本就沒有看自己這邊,卻突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讓自己一槍射到空處,怎麽回事?難道他知道自己在瞄準他麽?
看著正在把槍收起來的吉川偵佐,秦漢嘴角帶出一絲冷笑,看來主事的人來了。
“你是誰?”吉川偵佐高傲的昂著頭,用鼻孔對著秦漢的方向問道。
“你特麽是個逗逼麽?用涼子威脅老子過來,現在問老子是誰?”
秦漢從口袋中拿出煙來,一點點的放到嘴裡嚼了起來。似乎每一次有了重大的決定,他都會吃上一根,這已經成了習慣。
“八嘎,你敢侮辱大日本皇軍?”雖然不知道逗逼是什麽,但肯定不是好話。
“去你媽的,再敢罵人老子不介意撕開你的嘴。”秦漢這就是點型的隻許他放火不許別人點燈的作法。
似乎在強壓怒火,吉川偵佐做了兩個深呼吸, 然後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撼山刀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這麽狂妄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麽?”
轉頭四下看看周圍的鬼子,秦漢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和這些廢物?”
“八嘎,你要知道你目前的處境,老老實實說明白你是怎麽和這個女人聯系的,然後投降皇軍,或許會放你一馬,要不然……”
吉川偵佐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漢的身體突然動了。
整個人快要貼到地上,如同炮彈一樣對著吉川偵佐的方向彈射而來。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秦漢的動作全完違背物理規律,似乎根本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身體與地面的夾角連30度都不到,可以說完全就是貼著地面在飛。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秦漢已經出現在吉川偵佐的身邊,黑色的107D重型戰鬥刀已經架在了吉川的脖子上。
“小子,記得老子剛剛說過什麽麽?”陰冷的聲音在吉川偵佐的耳畔響起。
“對,對不起。”雖然吉川很想強硬一下,但脖子上傳來的剌骨寒意讓他心中明白,此時最好還是老實點。
“現在說說你的名子吧。”
“吉,吉川偵佐。”
秦漢的瞳孔猛的一縮,看來這一次還真是搞到個人物。
“是你想動老子的女人?”刀鋒緊緊壓在吉川有脖子上,絲絲鮮紅的血液已經滲了出來。
吉川現在很後悔,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總算是知道為什麽后宮淳看自己的眼神那麽怪,而且說什麽都不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