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仍然聽見笑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為何只剩下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
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情如曲過隻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
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
……
但那個神情略顯拘束的青年終於開始演唱的時候,整個寧軒閣陷入到了一片沉寂當中,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住了,包括安可兒。
嗓音低醇,並不響亮,但卻有一種極強的穿透力,傳到了寧軒閣樓上樓下,大廳貴賓間的每一個角落,樂曲如同一位少女的輕泣,而那位年輕人的歌聲卻仿佛是在對著她訴說。
在歌聲中,人們仿佛看到了,夜空中一位年輕人依靠在涼亭上,看著遠處的彎月,靜靜的思念著自己心愛的女孩,正在對著夜空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人們幾乎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聲音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意境,此時,就算是地面上掉下一根針,在他們耳朵中也會變得極為刺耳,成為不可被饒恕的雜音。
而當音樂停止的時候,安可兒仍然沉寢在歌聲中,但她終於被已經爆棚的掌聲喚醒過來時,卻很遺憾的發現,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那位年輕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那位年輕人唯一留下的,只有大商帝國玄鐵城楊飛這一點點信息。
以至於後來寧軒閣從海蘭城準備搬到玄鐵城,她的內心中甚至有一些期待,期待能夠在那裡再遇見他。
不過當她來到玄鐵城時,才感覺到了這座被成為帝國大陸第一主城的玄鐵城有多麽大的規模,甚至傳聞比起看到的還略有不足,她也在這裡第一次看到了傳說中的矮人族,那喝多了紅著鼻子叮叮當當的打鐵聲,見到了那些身穿薄紗的黑妖精女孩們成群結隊的在街上走,還有一些長相很奇怪,不知道是那些族的種族從她身邊走過,還有在空曠的街邊廣場上,那個手舉巨錘的矮人族雕塑,那個叫做泰坦巴哈還是什麽巴哈的矮人族戰神,看上去總有一種極為滑稽的感覺。
但是,她卻感覺到有一些失望,這座被認為沒有歧視,被所有種族認為是聖地的玄鐵城,即便她見到了所有以前前所未有前所未聞的東西,見到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人,以及帝國大陸所有帝國往來不斷的商旅商隊,但是,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仿佛就是這樣憑空的消失掉了。
……
咳,一聲輕咳打斷了安可兒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米娜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額對不起有些走神了……剛才我說到哪裡了……呃……總之,你只要在帝國大陸,有很多優秀的人就好了。”
“是麽?那讓我猜一猜,安可兒姐姐說的那個人,一定很帥吧。”
在這一瞬間,聯想起被那些貴族公子瘋狂追求,但卻一直未婚孤身一人的安可兒,米娜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帥到是很帥,不過就是有些瘦……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印象到也有些模糊……”安可兒原本微皺著眉頭回憶著,但目光與正強忍住笑意的米娜相匯,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打趣她。
“米娜,你這個小丫頭也學會調戲姐姐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好吧,看我現在不打死你。”
“咯咯……不要……咯咯……安可兒姐姐不要撓……撓我的腋窩啊……哈哈,真,真的好癢……哈哈……求求你了……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哈哈……”
兩女頓時打鬧在了一起。
不過沒過多久,
包間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安可兒小姐,耶魯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安可兒姐姐,是耶魯大人在叫您,快不要鬧了。”
米娜終於找到了掙脫的機會,因為一時多嘴被安可兒“懲罰”,她的眼淚都已經笑出來了,氣都喘不上來。
“知道了,等我一會兒。”
安可兒皺著眉頭,這位耶魯大人是寧軒閣主人帕蒂的一個堂侄,據說是想歷練一下,這次率領寧軒閣的眾人,負責她們這些人的生活護衛等一切事務,平時對她也比較客氣,但也沒有太多的話說。
距離進宮還有二天,現在叫她過去,難道是想商量一下演出的具體事宜?可是,這件事情是有專人找到,並不需要他親自去辦?到底會是什麽事呢?
寧軒閣眾人下榻的海旺酒樓,共有三層,但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面臨街部分是作為酒樓所用, 後院的酒樓由於環境較為安靜,作為休息使用,這次大帝賽博特意將後院酒樓全部為他們包下,如今後面的海旺酒樓,都是寧軒閣眾人居住,隻佔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房間,其他都空著,後院的環境也很不錯,不但有休息的房間,還有寬敞的大廳,此時眾人已經吃完午餐,前院酒樓裡並沒有耶魯的身影,顯然對方是在後院等她。
安可兒和米娜相伴,朝著後院走去,還沒有走到,就聽到裡面大廳內傳來一陣高喊聲,立刻加快了腳步。
大廳中,有十幾個身體魁梧的漢子站在中央,眼睛直直的瞪著坐在前面的耶魯,耶魯旁邊也聚集著十幾名護衛,有些緊張的看著對方。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們家大人就是想進皇宮看一眼他最喜歡的黛麗安,並沒有別的要求,至於要多少金幣你同意讓他進入你們,價錢隨便你開。”
坎德大聲的嚷嚷著。
“各位大人,請聽我說,不是我不想幫助您追那個什麽麗麗安的女孩,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這次讓我們進皇宮,每一個人都是有節目的,每一個人都要登記名字的,就算我想幫助你,但現在曲目已經定下來,名額已經滿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再者說了,您家大人就算想追那個什麽安的,也不要急這一刻啊,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追也是一樣啊。”
耶魯雖然心中惱火,但臉上仍然陪著笑,耐著性子去解釋。
德瑪帝國國力強橫,各勢力盤根錯節,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夜鶯樂團負責人,實在是不敢開罪這些來歷不明,看上去又極為粗魯沒教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