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把那幾面旗幟取來,”黃飛招呼著幾個士兵,拿著散落在地上的那幾面紅藍黃的旗幟來到了他的面前。
“明翰家主,這些旗幟是什麽呢?”
“哼”
“呵呵,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這些應該就是指揮你那些士兵的旗幟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每種顏色對應的是不同的兵種,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哼”
明翰雖然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顯露出一絲慌亂之色,顯然他有些預感到黃飛要乾些什麽了。
“你不必對我這樣的態度,如果把你換到我的位置,我相信你肯定也會和我一樣這麽乾的。”
黃飛微微一笑,隨意吩咐著,“來人,用這兩支紅色的旗幟去打出向右進攻的命令。”
“是,大人。”
一位士兵拿起紅色的旗幟準備揮動起來,在德瑪帝國,各家族的這些旗語基本沒有什麽不同。
黃飛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在這裡代替明翰指揮這些西利森家族的軍隊,而他想敢什麽,就算是用腳趾頭都能夠想象出來。
場面沉寂了片刻之後,明翰臉部肌肉微動,他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破口大罵,“雷比斯,你這個卑鄙之徒,你表面仁義,實在無恥之極,你……你……”
並不理會一旁已經陷入抓狂狀態的明翰,那個士兵按照黃飛的命令,揮動了幾下旗幟之後,戰場上的狀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艾歐尼將軍正指揮著手下向一處位置發動猛攻,在那個地方的尼斯特家族軍隊已經潰不成軍,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需要以這個地方為突破口,尼斯特家族的軍陣便會立刻崩潰,而這時,在他身邊的一名士兵眼睛看到高坡上紅旗的晃動,立刻對他說,“艾歐尼大人,家主傳出命令,要求我們現在立刻向右邊進攻。”
“你說什麽……向右邊進攻?”
艾歐尼有些疑惑,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位於雙方對峙軍陣的正中間,剛剛撕破了對方中路的防線,只要再乘勝追擊便可立刻擴大戰果,而在右側,則是西利森家族的薄弱環節,那裡並沒有鐵甲騎兵在那裡,鐵甲騎兵主要集中在了中路。
“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聽明翰家主的,我們……現在立刻向右邊發動進攻。”
艾歐尼略微猶豫便做出了決定,畢竟在高坡上視野寬闊,可能明翰發現了什麽也不一定。
看到原本在中路佔據優勢的那些西利森重甲士兵們朝著戰場右路傾斜,黃飛的臉上笑容越來越盛,而一旁的明翰則更加歇斯揭底的怒吼著——尼瑪啊,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特麽的還是殺了我吧。
明翰的表現極為狂躁,以至於黃飛不得不下令派人把他拉下去,才能意猶未盡的繼續他的嘗試。
他此時又命令士兵將黃色的旗幟拿出來,指示對方向右進攻,又拿出來藍色的旗幟去指示向後撤退……
旗語最後造成的效果就是,西利森家族已經轉化為重甲步兵的軍陣拋棄了已經被衝散的尼斯特家族軍陣的中部,轉而全力向對方右翼發動進攻,而普通的步兵軍陣則是與之相反,開始向對方左翼發動進攻,但完全失去了原本他們前方的重甲步兵的庇護,直接與尼斯特家族軍隊面對面,而一直被重甲步兵苦苦壓製的尼斯特家族士兵,忽然發現原本面前的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換成了曾經被自己壓製得無論反抗的對手,眼前不禁豁然一亮,低沉的士氣轉眼就已經爆棚。
還有那支已經幾乎要衝到對方軍陣中的西利森騎兵,手中的戰刀已經幾乎可以砍到橫在自己前面幾十碼的敵人,但突然接到向後撤退的命令後,則不得不前隊變後隊開始折返……
原本佔盡優勢的西利森家族軍隊被高坡上不停揮舞的旗語搞得亂成了一團,毫無章法。
這也讓一直被死死壓製的尼斯特家族軍隊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借此機會重新調整著軍陣。
連一直在城頭上一直陰沉著臉的雷,望著西利森家族軍隊近乎抽風的表現,臉上都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對方難道突然換成了一頭蠢豬在指揮戰鬥嗎?
所有人並不知道,造成西利森軍隊局面混亂的黃飛,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驗證一下,
“原來紅色是指揮重甲步兵的,黃色是指揮步兵的,藍色是指揮騎兵的啊。”
……
再確認了這些旗幟所代表的意義之後,高坡上的旗幟揮舞頻繁,不斷調撥著西利森家族的部署。
原本有些混亂的西利森家族軍陣,在黃飛的有序指揮下,再次恢復了穩定,這也讓剛才對旗幟莫名其妙調動的那些西利森家族軍官放下了一顆心,他們朝著高坡上懷疑的目光也漸漸的再次轉移到了戰場上。
在剛才由於西利森家族軍隊出現短暫的混亂,雙方的軍陣短暫的脫離接觸,而這次,十多萬西利森大軍繼續分成兩部分,朝著西面和東邊南薩斯主城下的尼斯特家族軍隊發動攻擊。
不過, 就在西利森家族軍隊即將再次與尼斯特家族軍隊接觸的時刻,高坡上卻突然出現了兩面綠色的旗幟,旗手操作著旗幟突然揮舞了幾個奇怪的動作,這令包括艾歐尼在內的西利森眾軍官都極為驚訝。
家族什麽時候出現綠色旗幟了?
還有,這旗幟的動作……到時是特麽的什麽鬼?怎麽從來也沒有見過?
正當所有人感覺詫異的時候,異變突生。
幾乎是在綠色旗幟停止揮舞的那一刻,西利森家族軍陣突然發生了令人震驚的事,那些原本並肩作戰的戰友,突然揮起戰刀砍向了身邊的同伴,鮮血瞬間濺紅了周圍人的眼睛,大批的西利森家族士兵倒了下去,原本密集的軍陣突然空下了好多的位置。
一位西利森家族士兵親眼目睹了自己身邊的同伴,被另一個同伴砍翻在他,他手拿著戰刀,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那個垂下戰刀,刀刃上還滴著鮮血的同伴,
“天啊,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