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那個癩蛤蟆一躍而下。 在上面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矮胖的猥瑣男;落到地面,它已經變身為一隻滲著毒液的四腳蟾蜍。
其實,到底有沒有滲著毒液?我是沒有看見,但空氣中彌漫著的腐臭味道濃鬱到令人窒息,明顯就是這是怪物散發出來的。
表面上,我仍然蜷縮在那裡,但實際上我已經換了一個姿勢,木刀就拿在我的手裡。
我一動不動,這個變了身的蟾蜍卻沒有向我立即發起進攻,他的鼻子嗅來嗅去。
什麽?變了身就沒有夜視眼的功能了?你不會是故意耍我的吧?我按捺住心中的僥幸,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要不要試探它一下呢?哦,不能動!不能動!我猛然想起了中學的生物知識,原來,蟾蜍和青蛙一樣,它們只能看見快速移動的東西,對靜止的物體非常缺乏辨識度。
關鍵的時候,知識決定命運呐!
這隻“瞎眼”蟾蜍慢慢地爬了過來,他身上的味道簡直有點“辣眼睛”。
忍不住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就在這一瞬間,蟾蜍怪已經發現了我,並跳著朝我撲過來。
他沒發現我能動了,好機會!我舉起木刀,就在它的身子將要到達我的頭頂之時,我瞄準時機,狠狠地用力一刀刺去,並向前一拉,木刀劃過它的腹部。
手起刀落,叫囂了半天的癩蛤蟆像一堆死肉一樣摔落在石壁上,又沿著牆壁滑倒在角落裡。
它掉落的時候,發出極大的撞擊聲,不像是肉,更像是金屬撞到石壁的響聲。
可是,我也沒有大獲全勝。蟾蜍怪身上的液體麻痹了我的左腿,它竟然無法動彈。
這可怎麽辦才好?盡管鐵籠已經打開,但腿不能動,我要怎麽爬上3米多高的“自由”呢?
“幽靈”對著蟾蜍怪的屍體狂吠不止。拖著僵硬的左腿,我慢慢爬過去,發現這個家夥竟然拿著一根鐵棍,怪不得剛才的聲音那麽響!
再看剛才被那鐵棍和屍體撞擊的石壁,石壁被鑿出一個深深的洞。這是什麽兵器,如此厲害!
我趕緊把鐵棍撿起來,不是吧?這麽沉?這,肯定不是鐵的。
爬上去是沒有希望了,或許我可以用這個兵器找一下出口。
我來到最初“幽靈”指引我的那面石壁前。用手仔細觸摸著石壁,試圖找出那股細流的出處。
最終,我在石壁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細細的泉眼,水就是從這裡流進來的。如果我把石壁砸開,另外一邊會是什麽呢?或許真的是個池塘,那我至少可以把水引到山洞裡面,然後自己借著水的浮力遊出去。
說乾就乾,我用盡全力朝那個石壁砸去!一下,兩下,三下……缺口越來越大,水不停地湧進來,這水真的好冰涼,想到深沙的天氣,也的確已經接近冬天了。
水已經浸到我的腰部了,我還在拚命地砸。缺口還是太小,水流的速度很慢,這樣下去,我沒有浮上去就要被凍死了。
正當我滿懷希望瘋狂鑿壁的時候,幽靈的警報聲又響了起來。緊緊著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雖然被水流的聲音掩蓋了,但仍然不難分辨,來的人不少。
怎麽辦?浮上去肯定是不行了,那不正好送到人家手上嗎?但這個洞口,我能鑽出去嗎?不管了,生死有命,就殊死一搏了!我最後一次舉起蟾蜍怪的武器,用盡所有求生的力氣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石壁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來不及多想了,敵人的腳步已經非常近了。我先把拿著武器和雙手伸出去,然後是頭,閉上眼睛,用力一鑽,就擠進了剛才那個洞口裡面。 水裡,真是刺骨的寒冷!我被凍得幾乎要失去知覺了,但這個時候不能放棄,一定要拚命地往上遊。
後來我想,幽靈似乎有在水裡幫助我,至於它那沒有實體存在的身體是怎麽用力的,我暫時還好不明白。但我知道,饑寒交迫的自己,不可能支撐著“一條腿已經麻痹的身體”,遊出那麽深的水。
當我在昏昏沉沉中看見光線越來越亮,終於明白自己逃離了那陰冷又黑暗的牢籠。
勝利就在前方!
我露出水面的那一刹那,卻又感到深深的絕望。這哪裡是什麽池塘,一望無際的水面,看不到陸地的影子。
我憑著直覺,朝著一個方向遊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貌似有什麽東西在反光,哪裡肯定有人吧?至少是有陸地的。
實在遊不動的時候,我只能用仰泳的姿勢保存體力。恍恍惚惚,真的不知道在水裡漂了多久。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有力的大手猛地把我拎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大叔的聲音向我耳邊飄過來。但我睜不開眼睛,真的太累了。
我的嘴巴止不住得顫抖,好冷。那位大叔把他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暖和了一點,我才止住不停打顫的下巴,“大叔,這是哪裡?”
“姑娘,你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嗎?這是深沙水庫呀。”
深沙水庫?
我去!
癩蛤蟆,你不僅長得醜,心眼壞,還是個文盲來著。這麽大的水庫,竟然給姐說是池塘,差點被你害死了。
“大叔,我是市刑警隊的,名字叫田小小,現在一條腿被壞人注射了蟾蜍毒素,不能動彈了,快送我去醫院,否則,怕是這腿要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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