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深沙大學服裝設計學院的大樓裡,我被眼前目不暇接的美女驚住了!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得了,個個瓜子臉、大長腿,完全是要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節奏。 女孩們也時不時地望向我這邊,莫非我們有什麽不妥?直到一個冬日裡穿短褲的女孩從我們對面走過來,我才看出事情的端倪。短褲女孩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故意,在和我們就要擦身而過的瞬間,身體突然朝著向雲傾斜過來,眼看著他就要倒在向雲的懷裡了,向雲卻把手臂往身後背起,一個箭步竄到前面,躲開了。短褲女孩“碰瓷”不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當向雲心懷歉意地回頭望向她,這個女孩竟然已經嫋嫋地站穩了。她對向雲回眸一笑,青春的騷動昭然若揭。據我目測,剛才那一回眸,她釋放的電壓至少有幾萬伏。
向雲沒有在乎小女孩的把戲,搖著頭,示意我繼續一起往前走。我們走過去十幾秒,後面才傳來一陣哄笑聲。
“剛才那女孩這麽撩撥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怦然心動?”我跟著向雲旁邊,憤憤然地小聲問道。
“就這樣就心動?你也太小瞧我了。”向雲壞壞地望著我,“我向大少爺面對的誘惑,比這個多了去了!”
我不能分辨他話中真假,只是空有一腔醋意,無處發泄。
“哼!幸虧我大學的時候不認識你,否者,無法想象我的心理陰影面積。”
向雲突然擋在我前面,堵住我的臉。
他低下頭,湊近我說:“我倒是一直在幻想,如果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你,那該有多好!”
向雲離我非常近,以至於他的唇有意無意地碰到了我的耳朵。我內心一陣慌亂,大樓裡人來人往,我倆此刻的身份可是辦案的警官!
我用力推開他,問道:“為什麽?”
向雲距離我一個手臂的位置,突然大聲回答:“如果我們大學時候就是戀人,估計現在兒子都會打醬油了。如此,我媽的心願也能達成,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天煩我了。”
我環顧四周,幸好沒有人注意我們。
繼續往前走,“你媽什麽心願?”
“我媽的心願相當直接,三年抱兩!怎麽樣,感覺到壓力沒有?”
正當我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王詩雨班主任的辦公室到了。我趕忙把表情切換成專業的刑警隊員,和向雲一本正經地走了進去。
這個辦公室裡面共有5、6位老師,大家都在亂七八糟的辦公桌上忙碌著。辦公室內的過道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和海報,因為疏於整理,這些東西佔據了辦公室的大部分空地。
我和向雲沿著一條被擠佔得曲折蜿蜒的小路,繞過這些障礙物,才來到位於最裡面的那個辦公桌前。正趴在堆滿服裝設計草圖辦公桌上的年輕男人,就是王詩雨的班主任。
這位班主任的名字很有特色,彭鵬。他是個白淨、斯文的男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聽說我們是來詢問王詩雨的情況,他顯得有些老氣橫秋,止不住地連連歎氣搖頭。
看來,王詩雨一定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煩惱。
彭鵬起身到辦公桌後面的書櫃那裡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潦草地放上茶葉。他一邊從飲水機那裡接開水,一邊說:“王詩雨已經很久沒有來上課了。如果再不到學校來的話,學院就要考慮上報情況,她有可能會被勸退或者開除。”
到了可能開除的地步,看來王詩雨的情況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
雖然我們把王詩雨列為重點懷疑對象,但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為了避免給這個女孩的學校生活雪上加霜,我趕緊說道:“我們這次來詢問她的情況,並不是因為她犯了什麽錯誤,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彭鵬把水杯遞給我們,表情恢復了平靜。
“其實無所謂啦。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孩子早晚要出事。”
我們對彭鵬老師的主觀判斷不置可否,繼續問道:“她平時表現怎麽樣?”
“這麽說吧,這一個月來,她都沒有來學校上課,也沒有回宿舍住。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彭鵬坐到了他的椅子上,他瘦小的身材,差不多要被桌子上的設計圖完全遮擋住了。
“之前有和他家長聯系過嗎?”
聽到我們這麽問,彭鵬老師的情緒有些激動,“怎麽沒有!學生出了這樣的事情,學校有義務第一時間告訴他的父母。他父母的電話都打過很多次了,但根據他們反饋的情況來看,他們也管不了王詩雨。”
“她的表現一直都是這樣嗎?”
“剛開始的時候,看上去是個非常正常的女孩子,就是有些迷迷糊糊。後來談了一個音樂系的男朋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開始不回宿舍,也不來學校上課。如果不是他爸爸一直在和學院的領導求情,應該早就開除了。”
“她有沒有要好的朋友?”
“沒有,”彭鵬老師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一個月前,她不來上課的時候,我就在學院逐個問過她的同學。你猜怎麽著?大家和她接觸都不多,竟然沒有什麽同學了解她!”
班主任的描述和我對王詩雨的直觀印象對不上號。雖然我只是和她通過一次電話,在刑警隊問過一次話,但王詩雨給我的感覺非常乖巧懂事,雖然記憶力真心有些堪憂。王天一小區的保安不也說過嗎?說王詩雨是個非常懂禮貌的女孩子。怎麽到了班主任的口中,她就成了邊緣人呢?
“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是這個學校的嗎?”
彭鵬老師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A4紙,欠著身子遞給我。“我有他的情況簡介,上次整理的資料。”
我看了一眼,沒有照片,只是簡單的文字敘述。余音,深沙大學音樂學院大一的學生。
向雲從我手中接過資料,看了一眼,“你之前和王詩雨的男朋友接觸過嗎?”
向雲這句話,不知又戳到彭鵬老師什麽痛點,他又開始煩躁起來,聲音也變大了不少。“我不止一次去音樂學院找過他,可他每次都支支吾吾,什麽也不肯說。憑我這些年和學生打交道的經驗,這個余音一定是在替王詩雨隱瞞。如果你們想要找王詩雨,就去找余音,他肯定知道王詩雨的下落。”
我們並不是想要找到王詩雨。從今天早上她主動來刑警隊的表現來看,她至少沒有躲著刑警隊。不過,班主任除了對王詩雨的一堆抱怨,並不了解她最近的具體情況。
如此,應該是要會會這個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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